季默叹了口气,“行了,别看着我了,我这就去找你的主人。”
谁叫他心太软,人家主人嚷嚷着不需要他帮忙,他却非要热脸去贴那冷屁股。
想着,季默又重新掏出手机,拨打了若男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没信号?
手机没电?
还是故意关机?
越是这样消失,反倒越令人担心,季默思索片刻,又拨通菲儿的电话。
此时的若男,正穿着睡衣,披着季默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的坐在酒吧的椅子上,奇怪的形象不由的引来旁人异样的目光,如同在看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一般。
若男抡圆了眼朝他们狠狠瞪去,众人被吓得瞬间躲得老远。
她独孤若男何曾这么狼狈过?
家被烧了,物品被烧了,此刻身无分文,被人当作乞丐一样嘲笑。
想到这里,若男重重叹了口气!
这时,思达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若男朝他挥了挥手臂,然后示意让他坐在身边。
刚落座,思达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是菲儿姐的手机……”
若男定睛一看,见来电显示是季默,便一把夺过手机挂断电话,若男气愤不已,“害我流落街头,还有心思半夜联系我的闺蜜!”
“姐,谁惹你生气了?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思达打量若男一眼,看着此刻狼狈不堪的若男,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紧张和关心。
若男闷头喝了口酒,神情苦涩道“我现在就只剩下这身衣服了。”
思达更加吃惊,“啊?为什么啊?”
若男又喝了一口酒,顿了顿,她这才有些难过的说,“我家被火烧了。”
“烧了?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思达惊得“轰”得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拉着若男的手臂紧张的检查着。
若男笑着抽出手臂,“我没事。你今天过来就是陪我喝酒的,烦心的事儿不许再提了。”
思达也算善解人意,就没再追问下去,他随手拿起杯子就要倒酒,“那我陪姐你喝!”
见状,若男一把将酒杯夺过,有些激动的说,“你不能喝。子豪就是因为喝酒出的事,你想学他啊?我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天,你今晚上就看着我喝。”
思达果然很听话,若男不让喝,他就不喝,乖乖的坐在一旁。
若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尽数饮下,思达看着若男不停的喝着闷酒,也不说话,他显得有些焦虑。
终于,思达再也看不下去,开口阻止道,“姐你少喝点吧,对身体不好。”
若男晕乎乎的晃动着手里的杯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诉说起来,“本来今天是想叫菲儿来陪我的,结果这家伙居然跑去约会了,唉,我做人还真是失败啊,出了事身边没有一个朋友。”
“姐,你还有我呢,无论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思达心疼的握住了若男的肩膀。
看到若男伤心,他的心都在隐隐的泛着痛。
若男不以为意,抬起手摸摸思达的头,傻呵呵的笑着,“还是咱们思达好,又乖又懂事。”
听到若男对自己的夸赞和喜欢,思达低下头,露出羞涩地笑容。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妈,若男便是他最尊重的人,不止是现在,以后,将来,他都会乖乖的做那她最听话的艺人……
这边被若男挂了电话,那边,季默在路口来回踱着步子,耳边一遍遍回荡着“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这句话,令季默更加担忧起来。
他看了眼时间。
已经这么晚了,若男一个人也不知道能去哪,无家可归还算好,若是半道上再遇到什么危险,他这辈子恐怕都脱不掉干系。
想着,季默便快步走到车旁,上了车,他马上启动了车子。
宽阔的马路上,季默双手把着方向盘,他故意开的很慢,目光关切地望着窗外,寻找若男的身影。
没开多远,季默便看到路边有几个男青年正围着一名女性起哄,是不是发出一阵调笑声。
那女生该不会是若男吧?
季默顿时脑补出几幅画面,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快速将车子靠边停下,跳下车就朝那几个年青年冲过去,甩开人群,当他看到的是一张陌生女孩的脸时,眉头一敛,既欣慰又失望。
女孩骂了季默一句“神经病”后,就跟着那几名男孩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季默望着灯光昏暗的道路,望着夜深人静的街头,他有些无措。
若男会跑去哪里呢?
季默转身上了车,继续寻找,他将车子停到娱乐街一带,一家挨着一家酒吧开始寻找,从最后一家酒吧出来,季默已经精疲力尽,他站在路边,疲惫的捏着眉心。
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
季默瞬间眼睛一亮,便马上跑过去。
只见那人慢悠悠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季默的脚步一顿,激动的表情僵在脸上,转而被失落被淹没。
不是若男啊?
季默沮丧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上车,一把方向盘,车子便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如果明天再没有若男的消息,他就考虑在全市范围登寻人启事。
回到小区,季默走下车,他仍旧心有不甘的在路过的地方搜寻。
可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进入电梯,季默直接按下了8层,电梯门开,他走到若男新家门口,看到空荡荡,且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子,他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大半夜的到底去哪了?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
这会,思达正背着断片的若男走在路灯下。
若男醉醺醺的拍了拍思达的肩膀,歪着脑袋问,“诶,奇怪了,你今天怎么不犯病了?”
“也许是因为……觉得姐很亲切很熟悉,所以就不会害怕了。”想了一瞬,思达笑着回答。
连他自己也有些吃惊,多年的异**往障碍症,竟然就这么被改善了。
现在他不止不排斥,反而有种迫切,特别是对若男,所以,若男便是他心目中“救死扶伤”的那剂良药。
若男不禁笑了起来,“对嘛,我就说你的病能治好嘛,那个该死的季默还说治不好,什么心理专家,我看他就是个江湖郎中!”
说到季默时,若男整个人气呼呼的,激动地一挥臂,思达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是不是很重啊?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若男有些不好意思,便扭动着身体要下来。
思达却很坚持的说,“姐,就让我背你吧,我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
若男打了个酒嗝,点了点头,“好,现在你背我,一会儿,换我背你。”
“姐,你喝醉了,我背你就好。”
若男豪爽的拍了拍胸脯,“出来混,要讲义气,我欠了你的,就得加倍还给你,你必须得让我背你。”
思达哭笑不得,觉得若男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令人无可奈何,“好,一会儿换你背我。”
若男整个人往思达背上一耷拉,饶有节奏的轻甩着四肢,“嗯,我背你,我要背着你,背到领奖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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