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难以自制，真的不知道是选择醒来还是选择假装睡着。最可恨的是，我的男根也让我十分难堪，血液集中在那儿，似乎就不想参与周身循环了，衬裤已经凸起，因为我正“睡着”，所以，我不能翻身，手又不能有轻微的动作将男根按下。此时，她家墙上的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敲打我的耳膜，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的清晰，而我感到每个滴答声都是那样的漫长。这种状态下，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想立刻把柳香压在身下。

　　日期：2012-02-16 19:34:58
　　刚要起身，就感觉她的两个手指轻轻地捏按了我一下，如同微风的抚摸，接着又听见她长长的满带沧桑味道的叹息。这类忧伤的叹息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所应有的。这声沉重的叹息，仿佛是她现实生活境况的写照，被她浓缩在这声叹息中。如果因为我一时的鲁莽粗俗，忍受不了这种坚持的苦涩，贪图一时的感官愉悦，这种沧桑般的叹息可能会伴随她一生。想到这里，我暂时打消了流氓念头。但是，我的男根仍然坚挺如初，身上兽性仍然不退。人性与兽性就是这样的在我身上持续交缠博弈。虽然如此，我还是怕她的手有一个轻微的抬起动作，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她不仅会发现我醒了，而且还会知道我有了无法抑制的冲动。在我没有做出抉择之前，没有彻底流氓之前，我不愿在她心中留下流氓印象。那么，我应该醒来还是继续“睡着”？

　　我该怎么办？是醒是睡，这个简单的问题，成了我此时无法调和的两难抉择。
　　人的一生，即使活上千年，也不会有如我这样最为艰难的一夜。
　　我不知道，坚持美好的人性为什么是这样的艰难，这样的苦涩。
　　这时，我十分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日期：2012-02-16 19:49:16

　　在醒来还是假装睡着的艰难选择中，我的姿势很僵硬，无法放松自己，感觉很累很累。这时，我感觉她的腿部挪动了一下，慢慢地弯曲着，然后轻轻地搭在我的膝盖上。如果她继续向上弯曲，就会触及我的坚挺男根。就在一瞬间，我想，让柳香知道我的艰难状态吧。可是，对于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柳香来说，她会不会害怕？她会怎么看我？下一步我该怎么办？正犹豫是阻止她还是任由她时，她的腿停止了弯曲。这时，我的额头已渗出星星点点的汗珠。我默默祈祷：谢天谢地！刚谢完，就发现她的手不再捏我，转而往我小腹部慢慢移动，小手指在我皮肤上游移，使我的皮肤竟有了悸动的颤栗。柳香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欲望？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都很糟糕。

　　她的手指继续往下移动，手指已伸进我的衬裤腰际下方。我不能让她继续了，即便是要了柳香，我也不愿以这样的形式开始，那样，我在柳香心中的形象将大打折扣。我想动动身子，给她一个警戒，就在她的手指刚要触及我小腹下方时，她停了下来，放在那儿片刻，就轻轻抬起手，把手环绕在我的胸膛上，身体向我靠了靠，额头贴向我的耳际，发丝撩的我耳朵发痒。她轻轻地浅浅地叹口气，才安静下来。

　　这时，我听见谁家的雄鸡叫声，雄鸡的鸣声从高到低，拖得很长很长。望着薄薄的窗帘，已隐约有一丝光亮，我判断天快要亮了。忽然，我灵魂中的人性对我说：“天早点亮吧。”而另一种声音却对我说：“夜晚继续着吧。”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兽性。
　　但，天毕竟要亮了。这时，我想，还是醒来吧，和她说几句话，说一说艰辛困苦的人生，说说未来的生活打算，就会把这一切都消释掉了。这样想着，做出假装才醒来的样子，轻微的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又吸了一口气，抽出那只贴近她那儿的手，说：“柳香，你冷了？”
　　日期：2012-02-16 19:50:56
　　“哎，我这边透风，掖了掖，没想到还是把你弄醒了。”她这样说着，放在我胸膛的那只手就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肌肤，脸贴近我，发丝撩向我的脸颊。
　　天也快亮了，应该没事的。我想着，便把身体挪了挪，离开她一点距离，没想到把被子又带过来。
　　她再次凑近我的身体，“你又把被子拉透风了，”说着，拿开放在我胸膛的手，把被子重又掖了两下，完后，又放在我的胸膛上，转而又放在我的臂膀上，问我：“你是不是该去厕所了？”
　　我没细想就说：“不用。”

　　“那，你那儿怎么挺起来了？”
　　原来，她已经感知到我男根的坚挺了；原来，柳香还知道男人勃起可能还因为需要去厕所。现在的少男少女什么事都懂，也难怪，这些性知识报刊杂志随处可见。我立刻后悔说了不用去厕所的话，赶紧纠正：“是要去，但又不想马上去，就撒了个谎。”
　　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又叹口气，两个手指轻轻地掐了我两下，说：“该掐。”这两个字她说得很重，有股狠劲。
　　当时我想，被子透风了，就该掐吗？
　　我怕她的手不经意地碰到我倔强的男根儿，或者她的腿随意弯曲时掠过我的男根儿，我抽出一只手攥紧她的小手，放在大腿上方，以防万一。我说：“你也该睡点觉了，再不睡天就亮了。”
　　“不困了。老师，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这是我希望的，我很想和她说点什么。我说：“可以啊，我也想和你说几句话呢。”

　　“刚才，你说你撒谎。我想问你，撒谎都是不好的吗？”
　　“那到不是，有善意的撒谎，有恶意的撒谎。还有说不上善也说不上恶的撒谎，就像刚才我撒谎一样。”
　　“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
　　“为别人着想而撒谎，就是善意的；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撒谎，就是恶意的”，我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扯到这个问题，但，随即我就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联想到她今晚的言行举止，对我的忘我亲昵，她似乎没有母亲住院需要手术那种担忧。我所知道的柳香，对他母亲很孝顺，她母亲多病，家里家外的活儿都由她嬴弱的肩膀承担，这样心地善良、深爱着母亲的女孩，怎么会在母亲住院的夜晚把心思放在男女私情上呢？

　　她听完我撒谎的善恶标准，抽出手，离开我一段距离，压低的抽嗒声还是被我听到了。
　　一切都清楚了。我被一种旷世无有地感动所包围，眼角噙满泪花。
　　日期：2012-02-17 10:01:34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人称之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教书匠；我不过是一个常常看不起自己，见到当官的、有钱的就想躲开的男人，却能赢得一个女孩的如此迷恋，让这个女孩动尽心思，下这么大工夫去寻找与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心甘情愿地想为你付出她宝贵的身心，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一种幸福：那是被她深爱的幸福，我浑身流淌着一股暖流，荡漾涌动在我的生命中。我侧转身，面向她，抚摸她的头发，说：“你妈没住院就好。”

　　“我是一个坏女孩。”她拂掉我放在她头上的手，不再压抑自己的抽嗒声，一只手抹着自己的泪水。
　　我再次抚摸她的头，她的脸，我模糊看见她的泪光，我替她擦去泪水，说：“你是为我着想，撒谎，让我这个满身烟味的男人能和你这个美丽的女孩在一起，我今生来世都不会忘掉这个夜晚。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在一千年的岁月中，也不会有谁像我这样去度过这难忘的一夜。你说，这不是为我好吗？”
　　“你真的这么想吗？”她的抽嗒声小了。
　　“真的，还能骗你？现在骗你，就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