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郁虎的二叔流下了几颗鄂鱼的眼泪,没想到他还真有点表演天赋,这就是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杨警官这时看了看郁虎问道:“是这样的吗?”
听到自己二叔在这里鬼扯蛋,郁虎心中就有火,此时杨警官问他话的时候,他就决定给自己二叔一点颜色瞧瞧。
“杨警官有所不知,我当时才六岁,我这个二…二叔将我从家里驱赶到福利院去,而他就强占了我的家。”
郁虎此时在想办法将他二叔绕进坑里,所以他开始在话中下套,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是真诚的,能打动人心的。
“我当时是为你好,要知道我一个人没结婚,拖着你一个孩子怎么生活呀!把你送走后你的家也不能不留人,所以我就为你守了十几年的屋子,难道我还有错吗?”
郁虎的二叔赶紧接过了话头,他可不能让郁虎将当年的事抖出来,他作的恶他自己都感觉害怕。
“既然我当年被人收养了,我的养父就有能力处置我父母留给我的房产,那么你为什么还占着这屋子不肯走,以至于我义父没办法将这套房子收走出租,让我们少了很大一笔生活费,我当时人那么小,需要营养,但二叔你却是在从我嘴里抠吃的。”
郁虎可不会轻饶他这个二叔,所以他暗指自己这个二叔将自己的房产占了,以至于自己的养父不能将这套房产出租,自己的生活少了一笔很大的开销。
此言一出那个张大妈和杨警官差点笑出声来,郁虎的情况张大妈很清楚,所以她明白郁虎这话的意思。
郁虎现在长成大高个,特别是他在这一群人里面,是个头最高的一个,什么缺营养身体长不好,就是扯78蛋。
而杨警官则是老油条,他一听就知道郁虎说他二叔强占自己的屋子,以至于自己想把房子租出去也不行。
而另一方面就是,郁虎的二叔在郁虎家里开麻将馆,如此一来这个麻将馆就影响周围很多人的休息,大家对此也很不满意。
杨警官作为这里的片警,当然接到了很多有关郁虎二叔私开麻将馆的投诉,但当他看到郁虎的二叔是个残废后,他又没办法将这家麻将馆取缔。
所以这家麻将馆是杨警官心里的一个结,而今天郁虎回来收房产,这让他看到能将这家麻将馆取缔的契机。
而郁虎又是一门心思想收回自己的房产,此事实际上这些邻居们心中是赞成的,只是他们在面子上不好过,所以都躲在一旁看好戏。
那个瘦老头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所以此时他一听郁虎的话就来火他,他指着郁虎的鼻子就骂道:“你是什么人呀!你二叔住一下你的房子就亏你了不成,你还想把房子租出去,你二叔都这样了,你把这房子租出去,你二叔住哪里?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移向了郁虎,现在大家都希望郁虎能够将房子收回,所以这些人的目光中有着说不完的期待。
郁虎当然不会让大家失望了,所以他镇定自若地说道:“既然我二叔都残了,你还忍心让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人照顾吗?”
“……”
瘦老头被郁虎这一席话弄得一头雾水,他吃惊地看着郁虎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早就做了打算,我把这房收回来后,装修一下租出去,这样每月就有将近两千元的收入,然后将就用这钱把我二叔送养老院里。”
郁虎的鬼主意总算是冒出来了,而听到他这一番话的邻居们都品过味来了,大家都躲到一边偷笑起来。
一来别小看郁虎二叔开的这家麻将馆,到他这里来打牌的多半是玩得大的玩家,所以郁虎二叔的抽水也高,算下来郁虎二叔这家麻将馆一月能有上万元的收入,有时候得有几万元的入账,所以这个麻将馆实际上是个金矿。
二来就是这种居民楼里的麻将馆不容易被抓,警方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是不能进入到民居的,所以在这里玩牌就很安全,生意自然也就不错了。
那个一直都帮着郁虎二叔说话的瘦老头,实际上也不是跟郁虎二叔的关系好,他也是一个嗜赌之人,所以取缔了这家麻将馆,他又得另找地方玩了。
而郁虎这番话无异于取缔了这家麻将馆,而且还把郁虎的二叔发配到了养老院,在那里郁虎的二叔虽然有人照顾,但他一分钱的收入也没有了。
所以郁虎二叔脸色铁青地指着郁虎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我白为你家守了这么多年的屋子了,我跟你拼了。”
说完他提着拐杖就向郁虎打了过来,但他实在想多了,他挥出去的拐杖连郁虎的衣角也没沾到,反而误伤了那个帮他说话的瘦老头。
“够了!”
杨警官看到郁虎的二叔动手就来火,他也为郁虎二叔开的这家麻将来火,他很多个月的奖金都没拿全了,原因就是这家麻将馆闹的,所以看到郁虎二叔打人,他立即就大声喝止。
听见杨警官大声喝止,所有人都有点奇怪,一般情况下杨警官是不会这样大声的,所以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杨警官。
杨警官此时指了指郁虎的家门说道:“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先把门打开。”
所有人立即感觉到杨警官这是在针对郁虎的二叔,所以大家的目光都移向了他,而郁虎的二叔此时也涨红了脸,他看了杨警官一眼后把头扭到一边,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看到郁虎的二叔不开门,杨警官也没有办法,他只好愤恨地“哼”了一声,但郁虎的二叔就一混混,他才不怕丨警丨察。
见郁虎的二叔不肯开门,杨警官也是无奈,他不可能强行让别人开门,此时他只在偷看了郁虎一眼没说话。
郁虎见状则走到自己家门前,然后他伸手一推,这门居然就被他推开了,当时郁虎的二叔就傻眼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走的时候是把房门给锁上了的。
实际上郁虎推门的同时,他左手拿着一张塑料卡片,而他家那道门因为长期没有维修,大门的门缝很大,所以塑料卡片一捅就能将房门打开。
而且这就是一家麻将馆,夜里也不会有贼来偷,郁虎的二叔也没去管这屋子年久失修的问题,所以郁虎才有机会这么容易进去。
既然门被打开了,大家也都跟着郁虎鱼贯而入进到屋子里,而眼前的景象立即让郁虎脑门上青筋直冒。
在客厅里摆着两张麻将桌,地上全是烟头,看得出这里昨天夜里鏖战了一个通宵的麻将。
而且在三十多平米的客厅里,郁虎只闻到一股烟味往鼻子里钻,而客厅里的墙面上早就被烟给薰黄了,整个屋子就是一种灰暗的黄颜色。
地面上铺的磁砖也因为经常有人走动,上面的釉质也被鞋底磨没了,现在地面上的磁砖里面的砖体露了出来,加上没有釉质的保护,上面全是黑泥,显得特别难看。
剩下的三间卧室也分别摆了一张麻将桌,满屋子的烟头和鼻烟味让郁虎感觉窒息和愤怒,此时的他只想痛揍自己二叔一顿。
“你们都给我出去!”
郁虎的二叔拄着拐杖冲进屋子,然后他就要将进屋的人都驱赶出去,但大家都站在屋里没动,谁也不怕他这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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