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写在黑板上,这样你那十几个学童你只消讲一次大家就都明白了。你现在一个一个地教,你不嫌麻烦吗?”
舒窈惊喜道:“子川!你太聪明了,我咋没想到呢。这样就是再增加一些学童我也比现在轻松。”
其实,也不怪人家舒窈妹妹笨。那个时候只有竹简,写的字又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办法就是一个个地教。一个老师累得吼包咳嗽(把哮喘病累犯了)的你能教多少学生?
子川心想,你能跟本帅比?你就是把孔家二老辈(孔老二,名丘)喊来,我脑壳头装的东西他都闻所未闻,说不定他也像你爷爷一样要想尊我为师哦。
见舒窈夸他,这家伙就有点飘了,蹬鼻子上脸地道:“别子川子川地叫得顺口,还讲不讲规矩了?”
叶顺章在旁边呵呵一笑,舒窈有些不安逸道:“是!夫子,弟子失礼了。”
子川乐得屁颠屁颠地来到叶顺章身边道:“爷爷!以前都是别人欺负我,想不到我哈儿黄子川也有翻盘的时候,听舒窈叫夫子,好过瘾哦!”
叶顺章道:“我孙女的夫子不是弄么好当的,别哪天哭起来找我撑腰。先说,我都头痛。”
舒窈撒娇道:“爷爷!就不能说点孙女好的啊?”
来到黄子川家里,看着地上乱糟糟的谷草,叶顺章捂着鼻子道:“子川!你现在外面看着文质彬彬地,家里成这样也不收拾哈。”
子川道:“爷爷!抱歉,你第一次来只能让你站着,大热天也没口水喝。”
心想,我张建豪容易吗?黄子川那个哈儿甩个烂摊子给我,才几天,不但没饿到,好歹我还置办了一些东西,那菜板咋说也算一样正经家具噻。唉......这床榻怕是还得过两三天才买得起哟!
叶顺章叹口气道:“也难为你了,以前家徒四壁,难哪。舒窈!一哈儿回去你找杨木匠,让他明天来给子川做个床榻。到时候你给钱。”
黄子川道:“还是等几天吧,我可以将就。过几天我钱就凑足了,咋好让你们替我掏钱哦!”
舒窈道:“一张床榻要三四百个钱,你一时上哪里去找?先做吧,就当是我给夫子的束脩。”
日期:2022-02-24 20:59:56
六 黄子川置办家具,周鹤年筹划寿礼
看子川这个溇馊(不成样子)的家,估计吃饭也只能将就。叶顺章就让子川去自己家吃晚饭。舒窈自是欢喜,还极力相劝。
晚饭后把杨木匠请过来,黄子川画了草图,让杨木匠照着做。
子川需要做的东西是一张床,床头有软靠背,一张可以圆形方形随意变换的桌子,一张马扎躺椅,八张凳子,十八个尺半见方的木盘,一个衣柜,五个陀螺。
杨木匠走后,舒窈见这些家具自己都没见过,还有那些木盘、陀螺有啥用?于是不解地道:
“子川!你做这些咋都不是居家过日子用的?”
书中暗表,汉朝的时候,人们阅读、书写、饮食均在矮榻上放置既矮又小的案或几,为方便器物的摆设,还因物而设专用木架。使用时人都是跪坐在案几前的榻或席上,没坐凳子上方便舒适。你想时间久了,膝盖、脚踝必定酸痛,腿血脉不通,人站起来的时候麻得像万蚁在爬一样。老年人得个风湿关节炎、骨质增生啥的,不整得你打捞蹿(lāocuān。站立不稳)才怪。
子川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自然是用不惯。
没法解释,子川道:“我觉得这样方便些。”
舒窈不安逸地怼道:“我咋觉得你钱多呢?一天到晚‘想精想怪,想偷油婆(蟑螂)炖海带’,怪上加怪!”
书中暗表,此俗语是“想精想怪,想鸡屁股炖海带”,故舒窈说是怪上加怪。
子川一笑道:“咋跟夫子说话呢,还讲不讲规矩了?”
接下来,子川还是天天去舒镇茶铺说书度日。其实,以子川一个现代人的思维,他有很多方法赚钱,后世发明过很多东西,随便找一样在那个时代就可以赚大钱。
他觉得发财不难,自己缺的是启动资金和对这个时代的了解。生怕一个不小心造成历史的改变。清虚的话他不敢不听,他真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要穿越回去还得靠老道毛儿。
子川其实还是没想透,没明白如何会砸自己的脚,单方面以为就是清虚怕违背天意。
茶馆是一个消息汇集的地方,团转一二十里发生的事情,要不到几个时辰就晓得了。说书恰好能让自己尽快熟悉舒镇。
史书记载:秦灭六国,中国一统后,分天下为三十六郡,四川盆地置巴郡和蜀郡。西汉武帝元光五年(前130年),开“西南夷”,置犍为郡。初只领“南夷”之夜郎地两县,元鼎六年(前111)平南夷并牂牁郡后领县十二,即僰道(今宜宾)、江阳、武阳、南安、资中、符县、牛鞞、南广、朱提、蚲鄢、堂琅、汉阳(见《华阳国志》、《汉书•地理志》)。富顺县汉朝时属江阳县辖地。
舒镇汉朝末年在富顺县境内,即那时属于江阳县管辖。县衙在此设立亭,亭长为周鹤年。
周鹤年今年三十八岁,生于书香世家。这娃幼时聪慧,他老汉在五岁时就聘请夫子住家施教,一直读书到十八岁。章帝时富顺发现盐,后来朝廷在产盐区设置盐官,其曾祖父周冲任盐官多年,家境殷实,与衙门县吏多有来往,周家几代都与官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周鹤年在十九岁时,因老亭长卸任。他老汉就提了个补疤疤的口袋,装点乡下“土产”去拜访县太爷,希望给小周肩上压担子,为朝廷出力。
看老周一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样子。县太爷又提了一下口袋,重拖拖地,土特产居然还发出金属般地“铿锵”声,于是满口答应。说是年轻人有志向为国效力,造福桑梓,作为父母官好好栽培是责无旁贷的。
于是,事情就妥了。其实,那个时候县下设乡,乡下设亭。一个亭的亭长也就相当于现在一个派出所的所长,顶多就是个“科级”干部。你要说也没多大意思就错了,懂不起万丈高楼从地起的道理嗦?。
那个时候年纪轻轻就管着舒镇,一般人一年也很难见到县太爷一次,说实话,老百姓看周亭长,那还是麻雀亲母牛屁股——一副确实(雀食)牛逼的样子。
五月二十五,是周鹤年老汉周万山六十大寿。
五月二十三这天吃过早饭,周鹤年穿戴整齐,带了跟班麻五上街,准备给老汉置办两件像样的贺礼。到街上,因为管着治安的差事,两个人就在舒镇前后,以及各家店铺仔细转了一圈,一切都秩序井然,该买的东西也买了。一看时间大概才巳时过不久。
周鹤年抬头看了看,见天上太阳刺下万道金光,吧嗒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嘴唇道:
“麻五!回家倒早不晚地,有啥子好耍的地方没得?喝口水耍一哈再回家。”
麻五道:“亭长!要不去王幺爸茶铺,一边喝茶,一边听‘哈儿说书’,巴适惨了!”
周鹤年道:“刚才走他门口过,围一大群人闹麻麻地,有啥子安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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