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遁被遮,鬼气残留。亏本座年年提醒你们当心些,却还出这样的事。”妙言语气不重,但责难令人倍感压力,眼中也不看江老爷子,只剑指点在了石雕头上。
江敏为父亲不平,但见妙言指尖忽然出现了微光便再不敢作声——这女人当真不同寻常,现在也不是拍戏,可没什么特效,而那光芒清晰无比,瞬间就包裹住了石雕全身,随即锵一声脆响,妙言的光芒就是击碎了另外一道光,且顿时庭院中就吹过了一阵冷凉的风。
这难道就是法术?
江敏吃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知道世上还有很多不解之谜,尤其是我历史悠久的中国,但今天这一幕还是令人觉得太过颠覆。父女两人和管家都还愣着,而妙言已经迈着大长腿往后面院子去:
“连自己家都守不好,真是废物。”
之后妙言连去八处,破了每处阵眼上的禁制,当后花园中最后一处阵眼被纠正,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人工小湖的湖面上。
湖水碧波清澈,浮萍布置风雅,当真是赏心悦目的好景。妙言静静看着那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蓦地,嫣然一笑……
嘭!
宾馆房间里水花炸开,腾空浮起的水镜爆裂四散。上一秒,水镜中的画面还是妙言一举一动,下一秒就是定格在那女人的笑颜、破开成水花湿了司马晴几人一身。
昨晚司马晴和司马玹蔺早就布下了万全准备,除了遮掩九遁,还留下了印记方便以水镜监视。妙言修复九遁在意料之内,但这么快就发现印记且轻易破除,着实令司马晴吃了一惊。
“这女人确实不简单,而且太年轻了,总觉得不对劲。”司马晴擦了擦脸,神色凝重,却旁边黔墨一甩水,她的脸就白擦了。
“你真是!说了多少次,你人形的时候别像狗一样抖毛好吗!”司马晴炸毛的瞪了黔墨一眼,谁知他还继续狗式蹲坐着拿脚挠耳朵。
“那我本来就是狗嘛!”没心没肺的嘟嚷一句,黔墨就岔开了话题,“怎么说那个妙言都应该七老八十了,现在这么年轻,会不会妙言只是个代代相传的封号?”
“这个只有问她本人才知道了,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妙言和黄大仙究竟是不是两个人。以她的道行,用个傀儡分身术应该也不奇怪。”司马玹蔺接过话头。自早上说老宅有了动静,他和司马元严就到了司马晴的房间集合。现在除了站在窗边的红毛平安无事,其他人都成了落汤鸡,但司马元严并没有擦水。
几人讨论的时候,司马元严一直一动不动的阖眼静坐着,就像一尊佛像,水洒上去也毫无知觉,其他人也不曾碰他。却此刻他身上忽然发出了强烈的炁,如爆裂一般向周围推开。
“小心!”司马玹蔺眼疾手快,竟是抢在黔墨之前扑倒了司马晴,一出护花使者演的可圈可点。
“你放开!”黔墨离司马元严太近,炁爆裂的一瞬被震得有点发懵,爬起来就是赶紧将那四眼田鸡推到了一边,可另外一只手已经要紧不慢的伸向了司马晴。
“可有伤着?”那红毛也不知几时到了跟前,面无表情却态度绅士。绛红的眼瞳中除了友好,还隐隐透几分着看热闹的戏谑。
司马晴愣了愣,才不想给他看笑话的机会,最后谁的手也没搭,自己爬起来去扶了司马元严:
“你怎么样?还好吧?”
“……不、不好。”司马元严缓了口气,鸡窝头还在滴水,脸色有些青,一身全是狼狈。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上面印着个衣装暴露的二次元美少女。
“女神保佑,女神保佑,刚刚差点就以为自己没命了。”他对着手帕念叨,大家都以为是要擦汗擦水,怎料他使劲亲了美少女一口,又相当珍惜的摸了摸,便是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这才小心翼翼、当作护身符一般的将手帕收了回去。
这死宅德行让一屋子人无言以对,但司马元严丝毫没有不妥,自顾自的就是说了起来:“那个妙言真心难对付,她破水镜的时候我藏的快,不然也被发现了,但也没坚持太久,还是被她一道炁打了过来。”
“水镜是视听上的术法,目标自然大些,可你是借物偷音,灵力附着在房梁物体上,应该没那么好发现吧?”司马玹蔺一副教授腔点评着,言外之意无非是说这死宅功夫不到家。
司马元严一脸不服,他刚刚可差点就被打的吐血,不过还没呛声回去,那红毛公事公办的冰冷嗓音就是问道:
“那么如何,之后可有听到些什么?”
“那女的道行很深,绝对不是一般角色,我的灵力一直被她干扰,听的不怎么清楚。她好像和老头子说,可能要多留两天处理些事情。”司马元严若有所思,顿了顿便看向司马晴。
“小晴,这里你最大,之后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这小子忽然强调起司马晴的身份,也算是一种变向抗议,提醒司马玹蔺那个道貌岸然的四眼田鸡,这里还轮不到他来唧唧歪歪!
男人多了就是这样,屋子里硝烟味很浓。司马晴瞅瞅宅男和四眼,又看了看红毛和黔墨,伤脑筋的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成功引了那个妙言大师现身,事情肯定不能半途而废。就算她很难对付,但毕竟我们人多,再说我们也不是草包,还怕拿不下她?”司马晴挨个看过几个人,凤眼中眸光熠熠。
“如果她真要多留两天,那这次就是天大的好机会。只要拿下她,揭破她的嘴脸,不仅可以劝说江家停止对阴山的开发,我们说不定还能找到和黄大仙有关的线索。现在她在明,我们在暗,天黑之前咱们好好商量商量,今晚打她个措手不及!”
然而说是商量,但司马晴现在话都发了,并且已经说的很清楚,方案明确,条理清晰,其他人也并没有好商量的。再者,准备功夫对司马家人来也根本不算事,画道空间门,什么装备不是手到擒来?
几个人看上去并不像很有干劲的样子,与其说他们是在备战,更像是要去吃家常便饭的光景——拿来的装备也就几个不算大的背包,随便扔在房里就是各自玩手机消遣时间。
宅男和四眼田鸡回了自己的房间,打游戏的打游戏,写教案的写教案。而司马晴这边,一个歪在床上刷剧,一个倒在铺上刷外卖。
“哈哈!这还能难倒你黔墨爷爷?”某吃货很是得意的自言自语,没一会儿就是接了电话。
“好,你等会儿,我马上来!”黔墨挂了电话就是伸出手,“小晴,快把笔给我用用,我外卖到了!”
“……不是吧你!”司马晴简直崩溃,恨不得踹他一脚,但最后还是把神笔拿了出来。黔墨三两下就在墙上画了个歪歪斜斜的框,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这雷厉风行的阵势惊动了窗边的人,绛红的眸微微看向了这边。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很酷的姿势倚在窗前,即便塞着耳机,那双眼也是在眺望远方。起初司马晴还会觉得这画面很养眼,但一直装酷似的杵着,免不了审美疲劳。
这家伙是不是喜欢装酷,司马晴不清楚,目前清楚的是,他好像对黔墨的外卖有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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