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靠山没背景,想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闯出一片天?
简直是痴人做梦。
“那就多谢沈老板赏饭吃。”
“哈哈,我就喜欢听老弟说话。”
我拿出货单交给他:“劳烦沈老板了。”
“哈哈,举手之劳……老弟先去忙其它事,回头来我这提货,哥哥我给你备好。”
“好。”
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的郑记冻品商行,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这一步成了。
接下来,只等好戏上演。
有时候,要想让狗互咬,只需要一块骨头就行。
但是,要让其中一条狗死,就必须要进入更深层次的了解它们习性。
只有抓住对方的弱点,才能制定出贴切的针对之策。
两小时后。
所有货物备齐后,我们三人开始进入忙碌模式。
从七点到九点半,三家酒店送完后,我们回市场,把苏伊人看守的那批货运回家。
随后,她和大虎在家加工,我再次出门进货送货。
左海酒店。
我刚处理完那十条蛇,张一鸣就找到我,提醒今天是结账日的同时,又问了我一句。
“你跟沈了咱俩的关系?”
我点点头:“他们联合起来封杀我,不把货卖给我,没办法,我只能使用一点小手段。”
张一鸣笑了笑:“孺子可教。”
留下这四个字,转身就要走。
“师父,今晚要吃鸡吗?”我喊住他。
一听吃鸡,张一鸣连忙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我。
“上次那个阿红。”
“没问题,我立即帮您预约。”我笑意盈盈地点点头。
做事好比打牌,抓到好牌是运气,拿到烂牌是常事。
牌好牌坏不要急,只要能够沉得住气,学会观察与运用自身智谋。
要想将一手烂牌打赢并不难。
就像张一鸣说的,没有人天生就是赢家。
所有的胜利,全是通过整合各方面资源,硬生生堆积出来的。
而没有资源的人,就要学会不择手段去借。
借到手之后,就要开始抢。
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全是靠抢的。
爱情,金钱。
如果不争不抢,这两样东西,将会永远属于别人。
我师父这人是一个复杂体。
他正经起来,可以单靠言行给人提升思维,开拓他人的格局。
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虚谈空幻,而是极其符合现代社会的规则。
可他不正经的时候,却又像是个风流瓢客,喝几杯酒,就敢把手伸进人家姑娘衣领,然后当众亲她。
随性,这是他给我的感觉。
我很羡慕我师父。
可我并不想成为像他这样的人。
或许到了他这个年纪,我也会看透很多事与人。
但我绝不会像他这样。
7.15号的凌晨。
天空下着毛毛雨,我们三人穿着雨衣来到市场。
关了五天门的郑记冻品店,开始营业了。
我站在沈记冻品店门口,瞥了一眼手缠纱布吊在脖子上的郑老板。
他脸上的伤,还没彻底消愈。
我故意往前走几步,让他看到我之后,我再退回来走进沈记冻品店:“沈老板,隔壁开业了。”
沈天行撇了撇嘴:“那又怎样?五天没开店,除了他那些老顾客以外,其他客人基本被我们几家瓜分了。”
“你没看到他店里的几个员工都闲着吗?他要是再关几天门,也不用开了。”
我呲牙一笑:“还是你们几个老板手段高明啊!”
“那可不,我……”
沈天行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沈老板,没你这样做事的吧?”
我回头看去,瞧见是郑老板以后,笑着跟他点了点头。
郑老板视而不见,黑着脸走到办公桌前,抬手在桌面拍了下。
“说好了不把货卖给这小子,你现在是想违反约定吗?”
“老郑,你是被揍傻了吧?”沈天行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在老板椅上,顺手拿起放在烟灰缸的雪茄,吸了几口。
“你要是出门忘记吃药,就赶紧回去吃完再出来。”
郑老板气得涨红脸:“行啊,我就说你当时怎会答应的那么痛快,现在看来是有预谋的啊。”
“先虚伪应承我,然后找人暗地里对我下黑手,趁我住院期间,合起伙来抢我生意。”
“好哇!”郑老板冷笑连连地指了指我和沈天行。
“你俩真够厉害的啊。”
我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沈天行,抢在他之前开口:“郑老板,您这脏水可别乱泼人……我和沈老板可没动手打您,再说,沈老板也不是那种人啊!”
我这样说,就是为了激化矛盾。
人在处于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永远不会听从旁人的解释。
甚至在他们看来,这些解释全是狡辩,事先准备好的措词。
处于这种状态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而我,此刻就在沈记冻品店里,跟沈天行相谈甚欢,并且刚才也亲口说了,他们抢了郑老板的客人。
这些,全是郑老板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
“你知道个屁啊?”郑老板指着我鼻子骂。
“还有你,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一边去。”
说着,他一把推开我,怒视着沈天行。
“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起诉你,但你留在现场的东西,加上我受伤住院后,你的所作所为,足以说明这一切全是你做的。”
“沈天行,既然你们撕毁协议,那就别怪我也不守规矩。”
沈天行猛地一拍桌子,满面怒容地站起来:“你他妈有病吧,我……”
不等沈完,我连忙过去劝阻:“沈老板消消气,郑老板现在这情况,您可不能跟他动手啊!”
我怎可能给予他解释的机会?
哪怕沈天行的解释,在郑老板眼里是狡辩,可我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这世上,很多事经不起推敲。
俩人又都是聪明人,只不过是火气上头,才没有给彼此机会。
可要是有一方冷静下来,我亲手设的这个局,必然会被攻破。
在我拦住沈天行后,郑老板连忙转身走到店门口。
“还想打我?沈天行,你给我等着。”
“我他妈……”沈天行气得狠狠咬着雪茄,绕过办公桌就要冲出去。
我连忙拦住。
“老弟,松开我。”沈天行挣不开,气得破口大骂。
“郑全进,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来,老子全盘照收!”
“这可是你说的啊!”郑老板骂了几句,直接走进他店里面。
我也松开了沈天行:“沈老板,邻里邻居的,没必要闹成这样吧?”
“老弟啊,你哪都好,就是太懦弱了,这样是会吃亏的。”沈天行语重深长。
“像今天这种事,要不是你拦着,郑全进绝对要躺在地上。”
“还有,这苟东西阴着呢……你没看他头发都秃了吗?全是憋的。”
“甘他娘,这老东西,当初指使你去抢左海供货权,我就想弄他了……”
他像是被气疯了,叭叭地说了一大堆。
等他说完,我刚想开口回应,就听门口传来广播声。
“喂喂喂……今天郑记冻品店重新开业,为了回报新老顾客,本店所有产品每斤每包,一律降低两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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