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紧张观战的钱泉兴当场倒进了棺材里。
形势突变。
而且是云松完全没有料到的变化!
这时候从天而降的身影发出声音:“够了,他是个可怜人,你放过他吧!”
随着声音响起,地上燃烧的火焰像关闸的点灯,从后往前一点点熄灭了。
最后手电筒的光也灭了。
极其诡异。
云松下意识叫道:“你是谁?”
黑漆漆的人影说道:“救你的人。”
云松叫道:“你什么意思?别装神弄鬼……”
“现在不是咱们见面的时机,”人影打断他的话,“小心姓钱的,江南望族信不过,老镇的人都信不过。”
“我得带他走,他是可怜人,你放过他吧。”
云松问道:“你说的他是这个水猴子?他是人?”
人影叹道:“和你一样的可怜人,不过你比他幸运。”
这一番话把云松给说茫然了。
他急促的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人影又叹了口气,整个人笼罩着忧愁的情绪:“你对我装傻没用。”
“有人要来了,我要带他走,你放过他吧,他那么可怜。”
“我带他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说这个水猴子?他可怜什么?被他害死的人才可怜!”云松说道。
“他是身不由己,他也是被你那家人害成这样的!”人影说道。
“算了,没时间说了,这个给你当做他的道歉赔礼吧,没了这个,他等于没了半条命。”
人影一扬手,一个长条形盒子出现在云松面前。
接着狂风四起。
就在大风中,供桌上的蜡烛突然燃烧。
手电筒的光随后亮了起来。
屋子里一片凌乱。
人影与水猴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上余温犹存,撒了许多石灰粉,水缸里热气蒸腾,屋梁上吊着令狐猹。
令狐猹瞪眼伸腿耷拉舌头。
例行装死。
云松看向手中的长条形盒子,这盒子很长,得有一米半,粗细跟人的小臂差不多,外表纹路简单但没有规律,入手冰凉,竟然是陶瓷质地。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一柄没有鞘的长剑。
这柄剑通体黝黑,平平无奇,只有剑柄两面各有几个字,字迹很古朴,他一个不认识……
外面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像是有人在踮着脚走路。
云松急忙抽出剑看向外头,却听见是***声音响起:
“真人?真人?活着的话吱一声?”
云松阴沉着脸收起剑。
这时候他发现剑身厚重并没有开锋,两侧剑刃都是钝的。
他收起剑又去棺材里收起枪,把钱泉兴给扶了起来。
老爷子挺惨的,额头肿了老高的一个疙瘩,显然是被驳壳枪砸的。
看着这个伤痕,云松心里出现一个想法:
先前出现那人影很讨厌钱泉兴,他是故意控制驳壳枪将他砸晕的。
想起那莫名其妙的人影和那些更莫名其妙的话,他整个人都迷糊了。
不对劲!
一切很不对劲!
他将***叫进来扶着钱泉兴,自己去把令狐猹放了下来。
令狐猹**后立马由死亡状态变为活蹦乱跳,它瞪大眼睛又蹦又跳,就跟踩鼓点的二哈似的。
云松正心烦呢,见此便不耐的说道:“行了,别耍宝了,我没心情逗你玩。”
***小心翼翼的说道:“真人,令狐猹可能不是在耍宝,这地面挺烫的,它是不是被烫的不能落脚?”
云松愕然。
他赶紧拎起令狐猹,此时令狐猹已经泪眼朦胧,它举起前爪闻了闻。
有烤肉的香味……
***又问道:“真人,那个水猴子来过了?”
云松阴沉着了点点头。
***再问:“那您跟它交手的结果是?”
云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道:“神机先生大概有多高?”
他比划了一个比自己高半头的位置:“是不是这么高?”
***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他跟你差不多高。”
云松沉默的点点头。
他怀疑刚才那身影是神机先生。
当然这是他随意的怀疑,成功率不高,现在来看他的怀疑确实是错误的。
他让***照顾钱泉兴,自己则带上令狐猹离开。
***问道:“真人,水猴子……”
“水猴子已经没有了,镇子的水猴子危机被解除了。”云松头也不回的说道。
***顿时欢欣鼓舞:“真人果然修为通天!”
钱泉兴徐徐醒转过来。
他醒来后迷茫的说道:“真人,那水猴子之前好像说话来着?”
云松点点头:“它说‘莫得敢见死’,这什么意思?”
“是不是‘莫多管闲事’啊?”***下意识说道,“我有个亲戚大舌头,他就是这么说话。”
云松一怔。
他琢磨了一下两句话还真像。
今晚一切都充满迷雾,云松见钱泉兴醒来便回到房间疲惫的坐下。
这次他可不是身体虚,而是心累。
穿越之后他就琢磨过自己的情况。
因为他是整个人穿越过来的,而不是魂穿或者夺舍式穿越,所以他一度很担心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身份信息的。
当然他现在的身份是四目道长的弟子,可这是假的,等到四目道长见到他就会揭晓他的假货身份。
至于四目道长的真正弟子去哪里了?他不清楚。
按照他的计划,他下山后想办法融入这个世界,然后就摆脱四目道长弟子这个身份,重新换一个身份去过活。
这也是他来到老镇后绝口不提自己是四目道长弟子的原因。
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穿越回去。
他想自己既然能穿越来到这个世界,那应该也有办法穿越回地球吧?
说实话,他想家了,想爸妈了。
他想回家。
但是今晚这个黑影与他说的一番话把他给震撼到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是有身份的,甚至还有家人,好像他的家人还挺不是东西的。
不止如此,根据这人的话,他自己也是个可怜人。
问题来了。
自己哪里可怜了?
云松心头忽然出现一个猜测:难道这人知道自己是个被动穿越客,所以才说自己可怜?
如果这猜测是真的,那他说水猴子也是可怜人,难道水猴子也是穿越客?
他摇摇头放弃了这个猜测。
这应该不是真相。
天色很晚了,他念了半个晚上的往生经又打了一梭子的枪,精神和身体双疲惫,便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他正要闭上眼睛,忽然想到黑影对他的提醒:钱家信不过,老镇的人信不过。
于是他琢磨了一下变成了落头氏,准备飞出去看看钱家和老镇的情况。
结果落头氏一出现,他的眼睛被刺的睁不开!
桌子上什么东西这么牛逼?好特么刺眼!
他眯着眼睛看去,看到桌上的黑剑一改平平无奇的样子,变得无比霸道!
在落头氏的眼里,这把剑不再是黑色的,而是变成了通体金黄,金灿灿的那种黄!
金黄的剑柄上有着复杂纹路,因为太刺眼他看不清。
原本没有开锋的剑刃变得锋利无匹,闪耀的金光在剑身上流淌,就是这些金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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