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可纪盛延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经理听到“顾氏集团”四个字,又看向突然出现的纪氏总裁,脑子一下反应过来,“我的天!难道她是何夕!”
那么可笑,刚才还叫她名字的经理,突然好想不认识何夕一样。
三年了,何夕死了三年,A城的媒体早就不再报道有关她的消息,那个三年前占据头条的何夕也早被大众遗忘。
“你是顾太太?哦不!”经理马上换了一张脸,重新说,“您是顾太太。”
何夕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内心实则非常复杂。
她不是顾太太,她根本就不配。
纪盛延走过去,故意刺痛何夕说,“顾太太不是应该在顾家享清福吗,怎么会被人泼了一身油彩?”
何夕沉默不语。
经理以为纪盛延是在质问自己,马上解释说,“刚才来了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女人,我们没拦住,让顾太太受伤了。”
和刚才骂何夕的口吻完全不一样。
“是吗?”纪盛延轻问着,然后语气一瞬冷下来,“既然问题出在你们身上,那就该由画室负责。来人,把这给我砸了!”
经理:“……”
经理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纪盛延话音一落,他马上看到一群人冲进画室开始打砸,心脏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纪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求求您和顾太太,放过小人吧。”
纪盛延低头,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声道,“你要想清楚,今天你得罪的是顾太太,如果我不出手,换做是顾萧笙,砸的就不仅仅是一家画室了。”
因为有眼不识何夕,得罪了A城的两个阎王爷,经理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画室被人砸个稀巴烂,那些市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画作被任意泼上油彩,全成了废纸。
“上车。”
纪盛延对她冷冷的命令道。
何夕站在原地不动,被纪盛延硬生生的拖进去。
“纪盛延!你到底想干什么!”
满身色彩的何夕坐在车里,她终于忍受不住,爆发出来,却被气场更加强大的纪盛延扑到在角落。
他低眸看着凝视着她,瞳孔里映出的都是恨意。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好好的顾太太不当,跑出来干什么!”
听到“顾太太”三个字,何夕眼底扫过一丝漠然,她撇过脸,不去看纪盛延,决然的说,“跟你没关系。”
是啊,她是顾太太,跟他纪盛延当然没有关系。可他派去的人说何夕早就离开了顾萧笙的别墅,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出租的房子里,现在还出来打工,这绝对不正常,一定是何夕和顾萧笙又在试图糊弄他。
想到这,纪盛延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西服。
何夕将身体靠在车门边上,一身油彩的她显然和车内的暗黑色调格格不入,可她无暇顾及这些,也不去想纪盛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只是说:“今天的事和顾萧笙没关系,你刚才那样说,是在给他拉仇恨。”
“是吗?”纪盛延言语清冷,一双深眸落在何夕脸上,“可你是顾太太,我替你教训了那些人,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
何夕被纪盛延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出来了,纪盛延认定了她是顾萧笙的女人,所以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有理由反驳她。
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纪先生公务繁忙,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何夕说着,已经有了准备下车的动作,她拉车门的一瞬,却被纪盛延叫住。
“就这么走了,不想救顾萧笙了?”
何夕:“……”
何夕拉车门的手僵住,她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无比认真的看着纪盛延,“你想怎么样?”
纪盛延早知道何夕会这么问,可看到她不假思索的留下时,他内心还是闪过一丝厌恶。
“弹琴、画画,选一样。”
这是纪盛延回答何夕的。
她有些搞不清楚,弹琴和画画跟放过顾萧笙有什么关系?
“纪盛延,你到底什么意思?”何夕问。
“别让我说第二遍,给你五秒钟考虑。”纪盛延看着她,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三、二……”
“我选画画。”
何夕在最后一秒给出了答案,虽然她还不知道纪盛延要干什么,但她不想失去这次救顾萧笙的机会。
“好。”纪盛延丢给何夕一大推文件,“把这些文件弄清楚,明天去纪氏报道。”
说完,纪盛延将何夕退出车外。
她人还没反应过来,抱着一大推文件跌在地上。
下一秒,纪盛延的车如风一般从她身边掠过,带起了几张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何夕马上把文件捡起来,在最后一张文件的扉页上看到一行字,《河溪村项目开发图》。
“这是河溪村的开发蓝图!”
何夕不敢相信,纪盛延的条件是让她参加纪氏旗下的开发项目。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纪盛延手握着方向盘,拨通了一个电话。
“给我去查今天出现在画室的女人,日落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是,纪先生。”
说完,纪盛延打断电话,他目光幽深的看向车窗外,突然加速,开上高速。
另一边,何夕捧着文件回家,她把满是油彩的衣服泡在盆里,然后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手机在响。
是林妙棋。
“何夕!”林妙棋的声音横冲直撞的冒出来。
何夕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林妙棋大声的问,“你真的是何夕!”
何夕:“……”这问的是不是有点奇怪?
没等何夕回答,林妙棋又忍不住说,“没想到你真是何夕!之前就觉得你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原来你就是三年前,和纪氏掌门人离婚又嫁给顾氏太子爷的风云人物!”
何夕:“……”何夕想问,我有那么传奇吗?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最后何夕只是淡淡的回答说。
可林妙棋觉得何夕是个传奇人物,她握着手机,声音大的好像就在何夕旁边,“可是媒体上说,你三年前已经死了……”
说到这,林妙棋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马上自圆其说道,“豪门争斗犹如宫廷争权夺利,你当年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迫不得已才隐姓埋名,放心吧,这些我都懂,不会出去乱说。”
何夕:“……”你是不是宫廷剧看多了?
“妙棋,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工作了。”何夕说出内心的苦闷,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不是。”林妙棋的情绪也低落下来,她在电话那边幽幽的说,“虽然我们才接触半个月,但我还挺喜欢你这个人的。人没架子,懂得东西又多,不像我这个滥竽充数的总被经理骂。不过……”
说到这,林妙棋突然兴奋起来,“不过经理也被炒鱿鱼了!”
“炒鱿鱼了?”何夕惊讶的重复着林妙棋的话。
“是啊!你前夫叫人把画室给砸了,那些几千万的画都成了废纸,经理摊上了大麻烦,被上面的大老板给除开了,还说要让他负全责!几千万啊!不吃不喝几辈子都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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