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盛延发怒,其他人都吓成了鹌鹑。
吴经理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腿上一软,直接摊在身后的办公椅上。
随后,纪盛延抬眸,看向最后一排的何夕,命令道,“你,过来,把你的方案说一遍。”
就这样,何夕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从最后一排走到最前面,并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和降至的吴经理侧身而过。
事态的变化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吴经理怎么也没想到,开会之前,那个被他数落的何夕,现在居然取代了他的位置,站在整个会议室的最前面。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说何夕说的话。
“如果你不服气,等你坐到我这个位子,才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想到这,吴经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万一,他是说万一。
万一何夕的方案赢得纪盛延的赏识,一步步坐上部门经理的位子,那他还能在设计部站得住脚?
吴经理是聪明人,他能想到答案,所以他才更怕,甚至在心底,对何夕有着强烈的恨意。
会议上,何夕完整的阐述了自己的方案内容,同时增加了原生态旅游这个概念,她希望河溪村可以作为A城旅游业发展的一个代表,让商业化的旅游更趋向于自然化,甚至可以达到自给自足的旅游模式。
这种大胆的提议引起了所有人的议论,有些人表示赞同,但也有人提出反对。
一个新兴的理念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这一点何夕心里有数,纪盛延更是早已预料得到。
会议最后,何夕的理念并没有成为河溪村开发的最终方案,有很多事还要进一步确认。
那些和何夕持一样观点的人被纪盛延分到一组,并下令让他们在一周内拿出切实可行的具体方案。
会议结束后,吴经理灰溜溜的随着大队伍走了出去,何夕单独被纪盛延留下。
“咔吱!”
会议室大门被最后一个出去的秘书随手关上。
偌大的空间里,就剩下何夕和纪盛延两个人。
虽然是在办公楼里,但独自面对纪盛延的何夕还是情绪紧张,这是她三年前落下的病,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咔嚓!”
百叶窗闭合的声音吓了何夕一跳。
她抬头,正好看到向她走过来的纪盛延。
这个男人,居然把她封闭在一个只有他能看得到的空间里。
“你要干什么吗?”何夕颤抖着往后退。
纪盛延却没给她逃脱的机会,一瞬将人抵在墙角,强势的男性荷尔蒙牢牢的将何夕锁在其中。
这是一个野兽与猎物的游戏。
纪盛延不会让猎物轻易逃脱,当然也不会一次将猎物致死。
游戏,当然是慢慢玩弄才会有趣。
“你……”何夕抬头,不经意间对上纪盛延的深眸子,又下意识的低下头,小声的说完后面的话,“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纪盛延的语气淡定自若。
可他的举动在何夕看来,就是一种耍弄。
“你觉得很好玩是吗?”何夕有些制气的反问他,回答她的却只有两个淡淡的两个字,“没有。”
这还不是耍她?
外面的人都听见纪盛延不她单独留下,秘书关上门,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百叶窗合上,就算她出去说他们没关系,外面的人也不会信。
就在何夕思量这些的时候,纪盛延灼热的气息已扑在她脸上,灵活的手指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腰间游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三年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强烈。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纪盛延灼热的体温和三年前那个夜晚一样,何夕很清楚这一点。
但理智同时在提醒她,这个男人不能碰,不然她身边的人都会跟着遭殃。
“纪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何夕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把话说下去,“你还有未婚妻,请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
话音未落,纪盛延的手突然从她身上抽离开,人也向着远离她的会议桌走去。
纪盛延拉开一张椅子,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刺耳,他像个公子哥一样洒脱的坐上去,翘着脚看向何夕,不屑的说,“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和何丝比,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何夕垂目,像是被纪盛延打了一个巴掌一样抬不起头。
她是不如何丝,从一开始,纪盛延心里就只有何丝,没有她。
三年前那些话也都是他一时兴起,什么他只爱她,要带她走,全是拿来骗她这个蠢女人的。
何夕心里有着数不尽的酸楚,即便过了三年,还是一样。
她怕自己会没出息的在纪盛延面前落泪,所以急于离开会议室。
“等一下!”
纪盛延在她开门之前,把人叫住。
何夕的手已经在发抖,如果纪盛延在这个时候过来,一定会看到她眼角含着的泪水。
“你今天的表现不错,我可以考虑放过顾萧笙。不过你记住了,你和顾萧笙欠我的,我迟早要讨回来。”
何夕的泪一瞬流进心窝里,但她还是忍着抽泣,强装镇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纪先生。”
何夕走了,把纪盛延一个人留在偌大的会议室里。
他明明报复了何夕,用那些残忍的话狠狠的戳在她心口上,可身体里那种莫名的情绪还是让他无处发泄。
这是何夕亲手种下的根,他无药化解。
下午,何夕按时去接安安和心心。
小家伙看到何夕,高兴的跑出来,然后探着小脑袋向何夕身后四处张望。
何夕顺着心心的目光来回看了几次,都不知道女儿在找什么,便开口问她,“心心在找什么?能告诉妈妈吗?”
心心眨着懵懂的大眼睛,“照爸爸。”
听到“爸爸”两个字,何夕脑袋“嗡”的一声,她抓着心心,紧张的问,“谁是爸爸?”
心心被何夕弄疼,小眉毛拧成一团,哼唧唧的说,“疼,妈妈,疼。”
这时何夕才反应过来,是她太用力,忙松开手,揉了揉心心的小胖胳膊,“对不起,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弄疼心心了。”
心心摇摇头,把小脑袋买进何夕怀里,在她身上蹭了蹭。
何夕知道是自己太急躁了,心心还那么小,智力发育也不健全,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昨天来接我们的纪叔叔。”安安从旁边站出来。
何夕听到他的话,眼睛一瞬愣住,她不知道纪盛延用了什么方法让心心叫他爸爸,但不管怎样,她一定不能让两个孩子和纪盛延扯上任何关系。
“心心,听妈妈说。”何夕抓着心心的小胳膊,很认真的看着她,“昨天来接你们的人不是爸爸,听明白了吗?他是纪叔叔,不是爸爸。”
“呃?”
心心眨着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何夕。
她听到了何夕的话,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是叔叔,不是爸爸?
教了好几次,心心还是一脸懵懂的模样,何夕叹了口气,决定先带孩子回家,从明天开始每天多教心心几次,时间久了,她相信孩子一定能顺应过来。
可让何夕没想到的是,一连教了三天,心心还是没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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