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传说中龙翔酒圈子里的不倒翁,怂了不成?”秦怀明再激他1下。
“特么的,喝!”温青山说完,咕咚咚喝完了2两。
秦怀明冷冷1笑,又干掉了2两酒。
此刻,他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但他豪迈而从容的表情告诉了所有人,还有第3杯。
颜可卿再也无法置身事外,走到秦怀明身后,略显紧张地看着他,想要劝1下不要再喝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正在迟疑间,便被吴疏影抢了先,1脸委屈道:“书记,你才跟我喝了两小杯,人家吃醋了,不行,我也要和你单独喝。”说着就要拉他走开。
秦怀明拿住她的手,摩挲了几下,算是暗示,嘴里也说道:“中国人常说,1生2,2生3,3生万物,所以喝酒也要喝3杯才圆满。”
说完笑了笑,转过头,继续面对温青山,再次斟满了两杯。他下定了决心,要把温青山喝倒,喝得胃出血。
温青山不干了,摇头晃脑地骂道:“秦……书记,你……你特么的算……算老几,想灌我?在……龙翔,老子跺跺脚,整个特区都得抖……抖3抖……3抖。老子……老子要……搞你,跟搞……个鸡……鸡1样……简……单。”他说话已经口齿不清了,但还在喋喋不休。
秦怀明心头1股无名火升腾,继而熊熊燃烧,但他隐忍着,克制着,平静地说道:“那你先把我喝倒再说。”将装满白酒的2两杯递了过去。
温青山伸手来打,秦怀明早有防备,闪开了,温青山打空了,却因为用力过猛,在惯性的作用下,1头栽倒在了地上,来个嘴啃泥,爬又爬不起来,呜呜啦啦咒骂着什么,十分狼狈。
邱彪和邱天慌忙跑过来将他扶起来。
这时,林兴霸端着2两杯走过来,吴疏影迅速将1把椅子放在了林兴霸的屁股下,3人坐成了1个等边3角形的方位。
林兴霸朝众人喊道:“你们继续喝酒,我们3个谈工作。”
众人会意,便又继续聊天喝酒,颜可卿幽幽望着秦怀明,心里忐忑不安,她不是第1次遇到了逼自己喝酒的人了,但从未见过素质如此低下之人,也没遇到过会自己出头拼酒的男人,而且人家还是个正处级干部,心里便不由得暖暖的,方才的委屈也就烟消云散了,反倒是因此而湿了眼眶。
做企业谈何不容易?今晚的饭局明明对项目建设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是要参加,并且提供酒水,谁让他们是乙方呢?
林兴霸朝温青山的头狠狠拍了1巴掌,低声骂道:“温青山,你刚刚栽个大跟头,还特么的不知悔改?!看见女人就迈不动腿,脑袋也成了浆糊,你那件破事有人投诉到了区纪委,你不知道吗?”
温青山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摆摆手,嘿嘿笑道:“不是都摆平了吗?哈哈,谁能搞倒我温青山温大拿?”
秦怀明低着头,发出了轻微的鼻鼾声,他确实晕了,也有点困,但还是听得清楚两人对话,心里感到不妙:余嫣的投诉被人摆平了,难道他们在区纪委也有人?
“没用的东西!”林兴霸骂了1句。
而此时,温青山背靠椅子,头倒过去,鼾声如雷。
林兴霸朝秦怀明举起杯子道:“兄弟,我代温青山向你致歉,他不懂事,素质低,别跟他1般见识。来,都在酒里了。”说完,1口气喝了2两。
林兴霸把姿态放得如此低,实属罕见。
秦怀明微微颔首,没说话,分两口喝掉了杯中酒。
今夜他已经喝了差不多1斤8两,除了大学毕业那次,从未喝过这么多,实在是顶不住了,胃里面百爪挠心般难受,头痛欲裂,浑身轻飘飘的,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鼻鼾声。
就在快要睡着时,忽然从外面进来34个人,引起了1阵骚动,秦怀明被人搀扶着回到了座椅上,温青山被人抬到了沙发上,呼呼大睡,郁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迹,吴疏影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其他人都还算清醒。
新来的4个人好像是老板,每个人拿着洋酒又敬了1圈,秦怀明晕晕乎乎地也喝了几杯,又过了1阵,林兴霸宣布:酒席结束,照顾好秦书记,便离开了现场。
秦怀明被人架着进了卫生间,撒完尿,又被人扶着进了电梯,出后来,风很大,吹得他更加头痛头晕。
随后,他被扶着进了1辆车子。
他坐在后排,有人帮他摇下车窗,他笑呵呵地跟众人挥手告别,蓦然看到颜可卿站在风中,长发飘飘,小西装随风鼓荡,两条白得刺眼的大长腿严丝合缝地并拢在1起,她那天然含情的桃花眸,望着他,温婉明媚中带着1股着哀伤和怅惘。
回到街道办,秦怀明被3个男人搀扶着进入宿舍606,郑婷婷站在门口迎接,看到秦怀明喝得烂醉如泥,慌忙过来1起帮忙扶住了他,心里幽幽埋怨道:“怎么喝这么多呢?”
几个人1起将秦怀明弄到了主卧的床上。
吴疏影在喝趴下前,电话帮他安排好了休息事宜。
秦怀明心里还是清醒的,觉得吴疏影当上正科,定然不只是因为傍上了领导,还是有能力有水平的。
很快,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听人跟郑婷婷交代着什么,很快那几个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她1个。
俄顷,郑婷婷附身下来,帮他脱鞋子和袜子,继而脱掉裤子和衬衫,很快,他周身只剩下了裤头。
她用力将他身体摆正,帮他盖上了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1些,这才关灯走了出去。
秦怀明迷瞪了1会儿,酒劲再次上来,冲击着他疲惫的神经,他感觉头上像是缠着几道铁箍,又被人念了紧箍咒,疼得他想要就地打滚,可根本没有力气动1下身子;肚子里更难受,像塞进了无数个铅球在胡乱地滚动,5脏6腑被铅球带着无限下坠,钝痛无比。
他感觉自己要吐了,努力压住不断从胃里翻涌上来的气流,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扶着墙来到了位于主卧和次卧之间的卫生间,恍惚中,听到客厅里似乎有两个女人在对话,他无暇顾及,推门而入,1头扎在马桶上,痛快淋漓地吐了起来。
这是他多年来难得1见的出酒,第1次是大学毕业的最后1天,跟4个室友喝得酩酊大醉,在宿舍吐了酒;第2次是跟费文丽结婚当天,被费家的几个后生给灌了1斤多洋酒和3支红酒,他最怕红酒,而且又是混着喝,当晚就吐了,洞房都没入成。
今天是第3次,实在是超过了量,再说年龄大了,没有过往那么生猛了,而且喝得太快,慢1点喝,1斤8两不至于出酒。
这时,郑婷婷小跑过来,帮他捶背,递纸巾,冲马桶,焦急而心疼地低声嘟囔着:“您这是喝了多少呀……”
恍惚中有人轻声问道:“秦书记,您没事吧?”不是郑婷婷的声音,有点熟悉,很好听,是颜可卿?对,是她。她怎么来了?不可能吧……听错了吧。
秦怀明刚想要抬起头来,1股气流又从5脏6腑里冲上来,他又嗷嗷吐了1阵,终于将酒和食物吐了个干净,直到吐出了黄水。肚子里空了,头却更加痛了,但好歹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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