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哪怕现在空桑只是意识停留在陈琳的身体里,他依旧感觉到一种伦理崩坏、恶心反胃的刺激。
“救命?”
王鑫有些僵硬地扭着头,夸张而又癫狂的笑容下,血水自牙齿间不断流下,宛若看见美味的猛兽要大快朵颐一样。
“我也不想这样的。这要怪你的。”
王鑫忽然又露出一丝柔情的笑容,那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挚爱一般。
疯子,这是个疯子!
意识当中的空桑却感觉浑身发凉,他看着王鑫脖子上戴着的佛牌,当即捋清了前后关系。
“求求你,放,放过我。我跟你,我跟你无冤无仇啊。”
陈琳浑身颤抖着宛若案板鱼肉,她拼命地恳求着眼前这个吃了她血肉的疯子。
“唉。陈琳,你知道吗?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不想。”
“可是,你太美味了!真的。我吃了这么久的肉食,第一次觉得,你的肉是如此的鲜美可口。”
王鑫露出病态的笑容,那满是鲜血的牛刀不断在陈琳的身上轻轻拂过。
“你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如果你不回来,这或许就和你无关了不是吗?但是,也许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了呢.....”
“嘿嘿嘿......”
“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容之中,王鑫似是灵光一闪,笑道:“生的血肉虽然美味,但味道太单调了。啊,对了.......”
王鑫转头拧开了油炸炉。
不论是陈琳还是意识形态的空桑都是头皮一炸,当即剧烈挣扎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救命!救命啊!谁能救救我!”
求救声被狂笑声淹没,空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丢入了油炸炉之中。
那瞬间,皮肉焦熟的痛苦、滚油冒泡的浓烟、痛苦扭曲的哀嚎、癫狂病态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宛若地狱恶鬼走出时的惊悚乐章。
“啊啊啊啊!”
惨叫惊嚎之声,让四人浑身一颤。
下一刻,空桑醒了过来,此时毫无血色的他,只是双眼空洞地呼吸了几下,随后“噗通”一声昏死过去。
一时间,善恶司内慌乱起来,担架抬着,连忙将空桑送到了顶楼的医务室当中。
半个小时以后,空桑才在医务室的病床上醒了过来。
空桑依旧喘着粗气,心脏急速的跳动也还未完全平稳。
他看了看吊瓶内的葡萄糖,却疲惫的连话都懒得说。
“你醒了,空桑。”床边的刘正业松了口气,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抱歉,我们低估了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下次,我们不会再这样让你冒险了。”
“行了,做了打更人,我也没那么矫情。之前的抱怨也就是嘴巴说说而已。”空桑摆了摆手,摇了摇床让自己坐了起来。
“我就直说了。陈琳的案子,是王鑫搞的鬼。不过,并非是他杀了人然后抛到油炸炉。”
众人一愣:“不是?那是什么?”
空桑喝了口热茶,定了定神看向病床前的四人,眼神满是复杂:“王鑫......活吃了陈琳。”
四人哗然,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空桑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为了压下心中的恶心感:“一开始,只是用牛刀割陈琳的肉,生吃。”
“然后......似乎觉得不过瘾,就把陈琳丢入了油炸炉中。我们看到的资料和照片,已经是......王鑫吃剩下的了。”
听着空桑的叙述,在场四人头皮发麻。
张鹏双手合十,连道罪过。
刘正业脸色一变:“那......你.......当时鬼上身时的体验.......”
空桑无奈苦笑:“自然是体会了一把被活生生炸熟的痛苦。”
众人呼吸一窒,他们连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寒,更不用说空桑是活生生经历了一遍。
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后悔轻易让空桑涉险。
何梦赶紧又给空桑倒了一杯药茶:“可是,王鑫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已经不是心理变态可以形容的了吧。这完全是突破了人伦底线呐!”
“是啊,人吃人,我也只在电影里见过。”颜薇缩了缩脖子。
空桑叹了口气:“是佛牌。张鹏说的没错。我在王鑫身上,看到了一个佛牌。”
“哦?是什么模样?”张鹏立刻问道。
“嗯......不大,金灿灿的,然后上面有个小娃娃,看上去和佛教神灵有点像。”
“但是浑身漆黑,表情的话.....也没那么安宁,怎么说呢,反正看着有点渗人。”
张鹏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那是古曼童,又称金童子。”
“古曼童?”
“泰国的阴佛牌和正牌的区别除了材质不同之外,最显著的就是图案。古曼童是九州人民去泰国请阴佛牌的时候,非常喜欢的一种花纹。”
“这图案也有讲究?”
张鹏点点头:“不同的图案,据说祈愿的重点不一样。古曼童的阴牌是众多阴牌当中法力比较强大的一种。这种法力被称为阴法,是阴佛牌自带的。”
“这么说吧,古曼童就是低配版的‘养小鬼’,一般请这种图案的多是家庭不睦、子孙无福的。”
“这个王鑫,年纪轻轻的,请这种?一般来说,九州的年轻人请的更多是招财、招桃花一类的阴佛牌才对。”
张鹏显然有些疑惑。
空桑想了想:“这么说,第二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也有可能是阴佛牌的阴法作祟了?”
“对。阴牌的供奉是很有讲究的,甚至制作手法不同,哪怕是一样的花纹,供奉方法都不一样。”
“如果供奉错了,就算不伤害主人,也会影响主人去伤害其他人。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阴佛牌邪门的原因。”
空桑又道:“如果对方真的从泰国请的佛牌,那么查一查他的护照信息是不是可以确定一下?甚至可以通过飞机停留的地方,确定对方去了泰国哪个位置?”
刘正业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再让善恶司沟通有关部门,调出监控,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王鑫。”
空桑在定了定心神之后,便决定回古董店了。
一下午,并没有客人前来购买古董。
空桑坐在桌案前,找出负一楼的古董图册打发时间。却在看到一行字迹的时候眉头一皱:
“téng蛊牌?清朝嘉庆古物,于云南所得,汇三大邪法一体。”
“由死人土、棺材钉所制,配以尸油、蛊虫炼化,以téng术藏于人体,结成人蛹。人蛹破裂,便诞生此牌。可夺人气运,咒人生死,乃大凶之物。”
“这听着......怎么倒是和阴佛牌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者说,比阴佛牌更凶一点?”
疑问之下,空桑发了条信息:“老板,我想看看负一楼的téng蛊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很快,信息回复:“中午有没有吃血食。”
“呃......没有。”
“三荤五厌呢?”
“也没有。今天早上请鬼上身了,胃口不好,所以什么也没吃。”
“那就好,戴上手套,在放回负一楼之前,不要吃任何血食。看完之后,手套直接烧毁。”
“好的。”
空桑去了负一楼,按照图册指引,找到了放置téng蛊牌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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