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是,那晚我先送我婶婶回到家,然后送她回家的途中,修斯夫人说愿意帮我告别处男;
我没能经受得住诱惑,就同意了。
然后我们就去了火葬社。”
“为什么不是回她的家?”罗迪问道。
卡伦回答道:“她说在那里刺激,还说身边能有很多人围观我们。”
卡伦之所以把最后现场放在火葬社,也是为了突显出修斯夫人的“人设”。
伦特在旁边听得小脸通红;
米娜则害羞地低下了头。
鹰钩鼻则看了眼自己的女助理;
女助理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录了下来。
“然后,她说她教我,叫我先坐椅子上,我就坐到了椅子上。她说想玩更刺激更投入的,就用绳子把我先捆起来,我就任她捆了。”
“你就让她捆了?”罗迪疑惑道。
“她说我让她捆好后,她会给我用嘴。”
罗迪一时语塞。
卡伦继续道:“罗迪先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我平时也是个稳重的人,但在那个时候,我发现我的脑子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了,只是凭借着本能在做事,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希望接下来的一步,快一点到来。”
站在门口的杜克警长点头附和道:“男人嘛,理解。”
灰裙子女人低下头,在罗迪耳边问道:
“真的是这样么,队长?”
罗迪没有回答,
而是再次问道:
“接下来,她就对你动手了?”
“不,她说她要创作一幅艺术大作,本来选的模特是我的婶婶,但最后送她回来的是我,所以,我就成了婶婶的代替品。
然后,她就和我说了很多关于构图的事情,而且还一次次地征求我的意见。”
“最后呢?”
“她把匕首刺入了我的胸膛,我看着我在流血……她在那里继续说着她的构图,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病房里了。”
罗迪点了点头,站起身。
看来,问话应该是结束了。
卡伦并不愿意让修斯夫人的事向“异魔”靠拢,因为这会给他甚至给茵默莱斯家都带来麻烦,最好,就让它以一起连环变态杀人案作为结束。
哦不,不是结束,丨警丨察应该会继续抓捕“修斯夫人”,但除非他们能打开莫莉女士的胃。
也不对,
莫莉女士好像没有胃这个器官。
罗迪转身,打算向外走,却又忽然止住脚步,回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卡伦,笑着问道:
“卡伦先生,你这么年轻,我很好奇,你帮丨警丨察做的心理分析,是怎么会的?”
“学来的。”
“和谁学来的?”
“我一个朋友,我一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因为我从小就有轻微的自闭症,所以我通过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尝试着走出自闭的阴影,再加上朋友的指导……”
“我问您的是,哪位朋友?”
“我啊。”
门口,出现了皮亚杰的身影,他一身休闲服,可却硬生生地穿出了“贵族”的精致感。
“您是?”罗迪看向皮亚杰。
“我是卡伦的朋友,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小伙子,在心理学方面,这是我的名片。”
罗迪接过了名片,在看见姓氏时,目光微眯了一下。
“您的父亲是……”
“孔帕.亚当斯。”
瑞蓝国能源与发展部长。
“你们的询问结束了么,我朋友刚醒,我觉得他需要更多的休息,而不是打扰。”
“问好了。”
罗迪走出了病房,灰裙女助理紧随其后。
杜克警长向卡伦挥了挥手,也跟着离开了。
皮亚杰走到卡伦身前,微笑道:
“我的朋友,昨天我就知道你出事了,但昨天你没醒,我向上帝祈祷你早日醒来,看来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
“谢谢,皮亚杰。”
“对了,还有这个。”
皮亚杰将自己提来的一个保温桶递给米娜:
“麻烦你找碗和汤匙,稍后喂你哥哥喝。”
“好的,先生。”
皮亚杰回过头,继续看着卡伦,压低了声音,道:
“是补药鸡汤。”
用药材做药,很多古文明都这样做过,也由此流传下来不少传统。
当米娜打开保温桶时,卡伦闻到了鸡汤与药材混合在一起的鲜美;
他无法欣赏玛丽婶婶和温妮姑妈在家做的那种浓稠的汤,但皮亚杰带来的这个,已经无限接近于小鸡炖蘑菇的感觉了。
“你做的?”卡伦好奇地问道。
皮亚杰笑着摇头,道:
“我让琳达‘苏醒’,由她控制我的身体做的,我怎么可能会烹饪。”
“呵呵。”卡伦笑了。
或许,这种惊悚的话题,也就只有在他们二人之间能做到如同拉家常。
“对了,我听你家人说,你高中就辍学了?”
“是的,因为心理问题,自闭症。”
万能的自闭症。
“可惜了,等你恢复了之后,想回来上学么?我的意思是,大学,只需要你能通过入学考试,我的介绍信就能有用。”
介绍信的作用,肯定很强大,卡伦先前注意到了鹰钩鼻在问及皮亚杰父亲时的神色变化,他的背景,不仅仅是大学心理教授那么简单。
“我需要和我家人商量一下,你知道的,我还需要为家里赚钱。”
皮亚杰疑惑地问道:“钱还需要赚么?”
“……”卡伦。
卡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茵默莱斯家真的不缺钱,但和眼前这位的家境比起来,确实贫穷。
“抱歉。”皮亚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你可以和你家人好好商量一下,钱方面的事情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
不管什么时代,不管哪个年头,能主动跟你说借钱找他的,都是真心朋友。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皮亚杰离开了。
米娜开始喂卡伦喝鸡汤,卡伦喝了不少,这鸡汤的味道,确实很不错。
剩下的汤与鸡肉,卡伦让米娜与伦特分着吃了。
随后,
卡伦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摸索。
睁开眼,
发现婶婶站在自己的病床边,自己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了,甚至连裤子都已经被脱下了。
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自己先前的觉,睡得很沉。
玛丽婶婶的眼眶红红的,发现卡伦醒了,解释道:
“你别动,我帮你把身子擦一下,现在不方便洗澡,身子擦过了才舒服,你一向很爱干净的。”
“谢谢婶婶。”
“不用谢,卡伦,你是替我去受难的,如果那天下午不是我硬要拉着你去吃烤肉,你就不会……”
说到这里,玛丽婶婶又哭了。
“现在很好了,婶婶你好好的,就很好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别说了,卡伦,躺好,婶婶对不起你。”
“真的没什么的,婶婶。”
“乖乖躺好。”
接下来,卡伦就乖乖躺着让玛丽婶婶帮自己擦拭身子。
因为这是来自长辈的关爱,卡伦内心平静如止水,没有出现什么尴尬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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