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关系到我做风水师的操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对我负责的丧仪动手脚,我却置之不理,这样对我,对你们,都是不负责的。”
“傅老爷子的棺材里确实有女人骨灰,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好,”
几个长辈听我这么一说,十分生气:“那你说说,这骨灰到底在哪儿?”
“众位稍安勿躁,”
我此时胸有成竹:“刚才我们是搜过傅老爷子棺材,但这骨灰不在棺材里,喔不,准确来说,是在棺材底下。”
说完掀开傅老爷子锦被和棺材上垫着的东西,露出底下的木头板子,又招呼那几个干丧葬的小伙儿:“你们看这是什么?”
几个小伙子低头一看:“棺材底有些薄薄的白色粉末!”
之前由于棺材底是木制的,难免有些木屑,加上都在一点点窝在角落,他们都没发现,现在一看,还真有些和木屑颜色不同的白色粉末。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伸手捻出来一闻,顿时变了脸色:“这.....这好像是骨灰啊!”
其他几个小伙子也赶忙伸手沾了点儿出来,一看:“还真是骨灰,这就是死人的骨灰啊!而且看样子这骨灰的主人已经去世很久了。”
几个小伙子都是长年在殡仪馆从事丧葬行业的,不可能认不出来。
傅家几位长辈见都是些小伙子还不肯相信,大手一挥:“来人,快请法医和专业人士。”
很快专业人士到场,一番闹腾后,一位带眼镜的法医举着手上的样本对在场人宣布:“这是骨灰,而且一个女人的骨灰。”
“经鉴定,死者是一位女性,去世时大概二十二岁,距今已有十一年之久。”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傅老爷子的棺材里怎么会有骨灰,而且还是个已经死了十一年,年轻女人的骨灰?
这骨灰是谁的呢?
傅老夫人去世时已经七十多了,这骨灰横不能是傅老夫人吧?
而且下一秒,几个专业人士还在我的指导下,从棺材几个不同脚落找出好些跟骨灰相同物质,又从棺材内壁刮下好些。
之前大伙儿都以为是木屑也没在意,谁知竟是骨灰。
现在扒拉出的骨灰起码有半斤,经专业人士鉴定后,全是属于同一个女人的。
也就是说,真有人往傅老爷子棺材里塞了个女人,傅眠没说错!!!
这他妈还真是两极反转啊!
一时整个灵堂都沸腾了,充满了对这件事的讨论声。
傅家几个长辈更不淡定,纷纷拍桌子砸碗的:“哪个王八蛋干出这种事?阿眠,你说那人是谁?”
“我们非把他揪出来打个半死,再送去吃几年牢饭不可!”
傅眠当即瞅了一眼傅平。
傅平吓的一个机灵:“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啊!”
“那红枕头和金沙子是我放的,但这女人骨灰的事你休想赖在我身上。”
傅眠知道傅平的狗德行,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那红枕头要是没照片儿,他不也没打算承认吗?
当即朗声道:“几位叔公叔祖,阿眠还有件事告诉你们。”
“爷爷去世后,因为前来灵堂吊唁的人多,爷爷生前交游广阔,加上他现在的身份,来的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
“为了避免葬礼出现什么意外找不到源头,前几天我特意找人,在爷爷的灵堂安装了微型摄像机,骨灰到底谁放的,一会儿我们把监控调出来,谁干的一目了然。”
话音刚落,傅平就不可思议指着他破口大骂:“傅眠你他妈居然装摄像头!你不要脸!”
傅眠一脸坦然:“我担心爷爷葬礼出幺蛾子才装的,有什么问题吗?”
傅平一听:“放屁!你就是针对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此言差矣。”
傅眠说:“我装摄像头只是个平常举动,又没针对谁。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与此同时,傅守正十分凌厉朝灵堂扫了一圈儿:“谁干的?现在承认还不晚。否则一会儿查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傅平坐不住,看着想说话。
却被傅守才一把握住,冲他摇摇头。
这他妈也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家伙,估计他就不信傅眠真会未卜先知,在老爷子灵堂安什么针孔摄像头。
以为傅眠炸他们呢!
现在不打自招,那岂不吃了大亏?
“好好好!”
傅守正见没人站出来,当即朝空中拍了两下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与此同时,一块巨大的白幕布从天而降。
几个工作人员搬来放映机,调试出的画面就映射在了白幕布上。
画面上出现的也是傅老爷子灵堂。
不过显示时间确是今天凌晨,守夜的大伙儿都在打牌,一个人却站起来,鬼鬼祟祟将一块儿东西放进香炉里。
不一会儿香炉缭绕出一阵香烟,其他人很快睡着了。
唯独这个人异常清醒。
只见他在众人倒下后,拍拍这个闻闻那个。
确定他们没一个醒着时,才走到老爷子棺材前,掏出块东西塞了进去,又用那块东西在老爷子棺材四壁抹了抹。
一切完成后,他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红枕头,放在手心掂了掂,一把塞进老爷子的锦被里。
之后他小心翼翼清理完现场,这才心满意足,大步流星的离开。
而且离开时那个画面,正好拍到他得意洋洋一脸笑容,样子别提有多得瑟了。
同事众人也看清楚了这人的长相,和傅家大房的儿子傅平一模一样。
“怎么样?”
傅守正按下暂停键:“都看清楚了?傅平,没冤枉你吧?”
“怎么办怎么办?”
傅平见铁证如山,顿时吓的面如土色,赶忙问身边的傅守才:“怎么办爸爸?大伯他们一家是要想让我身败名裂啊!”
“别慌!”
傅守才赶忙给了他一个眼神:“一会儿你先不要说话,他们问什么都别回答,爸爸替你说知道吗?”
傅平点点头。
正好听见傅家几个长辈厉声问道:“阿平,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几位叔父,”
傅守才一听儿子受训斥,赶忙站起来要替他说话:“阿平也是一番好意......”
话没说完就被傅家长辈厉声打断:“闭嘴!你让他说!”
“阿平,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往爷爷棺材里放女人骨灰,你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叔公叔祖!”
傅平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是这么回事儿!”
“我往爷爷棺材里塞女人骨灰可不是捣乱,是希望爷爷走的开开心心的。你们想啊!奶奶不是走得早吗?”
“爷爷这么些年洁身自好,连个女人也没在外边儿找。”
“我就是觉得这样太委屈爷爷了,不想爷爷到了地底下还孤孤单单一个人,想有人给他做个伴儿,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是!”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傅家长辈顿时勃然大怒:“且不说你爷爷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别说现在,就是年轻时也没背着你奶奶拈花惹草过。”
“他现在到地底下要有人作伴,也是跟你奶奶作伴,你随随便便找个野女人给他做什么伴?这不是往他老脸上抹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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