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的声音都听得见?
黄天宝若有所思,说心楼你是不是之前在门口听到他们说话太气愤了?结果下午这次产生幻觉了?
还赶忙让庄梦蝶给我把把。
庄梦蝶挨着我坐,一听赶忙拉过我的手,轻轻放在她腿上,这才全神贯注给我把起脉来。
本来按常规也就一分钟的功夫。
不过她拉着我久久不松开,而且神色越来越凝重,看的我都以为自己得绝症了,赶忙问她我怎么了?
“你...”
庄梦蝶依旧一脸不可思议,估计以为自己把错了,又把我手给拉住了:“你有些异常....”
“什么什么?”
黄天宝异常激动,把着方向盘还不忘从后视镜看我:“心楼怎么了?不会怀了吧?”
庄梦蝶没说话,神色依旧凝重。
“妈呀!”
黄天宝一见以为自己说准了,顿时愁眉苦脸:“完了完了!好好儿的师父说怀就怀上了,回去怎么跟师祖交代?!”
“怀你大爷啊!”
我毫不客气朝黄天宝扔了个坐垫儿:“我他妈跟谁怀去?”
“傅眠啊!”
黄天宝嘴上依旧没个把门儿的:“这些天我跟梦蝶为了看面相实地学习,天天在外边儿转悠,早出晚归的。你在傅家和傅眠耳鬓厮磨,难保不擦枪走火!”
要不是他开着车,我上去就是一计无情脚:“你再乱说!?”
“哎呀!”
黄天宝一听急的抓耳挠腮:“到底怎么回事嘛?梦蝶,心楼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庄梦蝶在我的白眼下淡淡收回手:“怀肯定是没怀!”
“但我告诉你心楼,你身体不正常,不过具体怎么不正常我现在还把不出来,情况太怪异,得等回去后借助一样东西,我才知道。”
我一听:“那我在傅家老远听见他们说话,也不是幻觉?”
庄梦蝶摇摇头说不是。
卧槽!
那我这是有特异功能了?
不得了不得了!
爷爷以前常说人在发达前会经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那我这是要起飞了?
正嘚瑟,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沙沙”声。
要知道咱现在这耳朵可不是寻常耳朵,能听到老远之外的动静儿,那“沙沙”声也不是附近发出的,听着离我们有点远。
不过我依旧能分辨出,那声儿跟着我们。
我一寻思说来者不善,现在我们上了回县城的小道,由于快半夜了,身后一辆车都没有静悄悄的,但那沙沙声却不绝于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说不定是邪物。
毕竟我们现在走的道儿叫诡见坟儿。
以前我们镇上有个二货在县城喝醉酒,跟人打赌走路回去。
一不小心走了这条道儿,结果路上迷迷糊糊看到三幢小房子,没头没脑扎进去睡着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个大坑里,周围三座小坟堆。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更恐怖在于有一回一个当倌儿的坐车回家经过诡见坟儿,远远看见前面有辆大红马车迎面撞了过来,当倌儿的躲闪不及直接给撞上了。
当倌儿的不知怎么从车上掉下来摔断腿儿,那大红马车却眨眼不见了。
总之这条路发生过不少怪事。
“卧槽!心楼!”
黄天宝一听,就打算调转车头另走它路:“你怎么不早说?”
谁知刚一转头就听见个声音:“早说也没用了,你们跑不了的!”
我循声望去,远远见傅平带着一大群人从两侧冲出来,电光石火间将我们的车围了个严严实实。
跟着就见他身后闪出个女子,身材窈窕面容稚嫩,怎么看估计也只有十六出头,两个丸子头用红绸绑着蝴蝶结,结上还一左一右坠着两个金铜铃,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直晃。
我一看她虽然面容可爱,但一双大眼睛微微上挑,睫毛很长,但整个眼下漆黑一团,看着像没睡醒似的。
眼珠子平时无神,看人时寒得发亮。
这种眼相叫草中射灯,又叫孤星寒月。
主其人孤独阴狠,很不好惹。
遇上这种眼相的人,能躲多远躲多远,因为他们睚眦必报,一旦你不小心得罪他们,什么时候咬你一口都不知道。
不过瞅着这面相我也不认识,她拦我干什么?
看那丫头穿的红衣上有苗族的挑花刺绣,难不成是湘西那边来的?
如果非要我和湘西扯上点儿什么关系的话,就是那个想和傅老爷子合葬的女大学生,她是湘西人,那她其他人自然也是湘西的。
难不成这个十六出头的小丫头,就是傅平一不小心招惹上的凤凰蛊女?
禽兽啊!
这也下得去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傅平指着我对那小姑娘说:“赤伶,就是那个顾心楼坏了你的好事!要不是她多事,你姐姐早神不知鬼不觉和我爷爷下葬了。”
“这事儿你不能赖我啊!”
“都怪她多管闲事,你找她算账去!”
那叫赤伶的小丫头一听,一双寒月眼就狠狠剜了我一下,跟着举起两只手在空中晃了晃,手上的金铃叮叮作响,听得人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似乎有个东西“啪”的一声,重重拍在车身上。
我寻思他们专门来对付我,不可能用普通的东西,赶忙掏出柚子叶在眼睛上抹了抹。
定睛一看,一个婴儿大小的手掌清晰的印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那猫爪似的尖指甲狠狠往下一拉,很快五个深深的口子就清晰可见。
妈呀!
要知道黄天宝这车的玻璃,是他们家以前发达时,专门装的防弹的。
子丨弹丨都打不穿,这猫爪居然跟拉豆腐似的,轻轻松松拉出五个裂痕,这要是划在人身上还能活?
与此同时赤伶手上铃声大作。
很快一个两个三个,紧接着密密麻麻,玻璃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手掌印。
庄梦蝶胆儿小,首当其冲被吓得叫出了声儿。
我赶忙把门栓紧,叫他们千万别下车。
紧接着车身外被挠得“咯吱咯吱”响,不用说也知道外面那些东西在想方设法往车里钻呢!
黄天宝也赶忙掏出牛眼泪在眼皮上抹了抹,刹时间就看到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在不远处趴着。
那东西一个个跟猫似的,哪儿哪儿都是毛茸茸的,唯独长着一张人脸。
一个个龇牙咧嘴的,一边冲我们拼命哈气,一边手脚并用使劲儿挠车玻璃,看那表情是想冲进来将我们碎尸万段。
“妈呀!”
黄天宝第一次看见邪物,吓得一个机灵:“这些东西,武力对他们有效不?”
我寻思有效是有效,但得配上符咒。
糟糕的是那个对付阴邪的咒语我一时脑子短路想不起来了,真他妈关键时刻掉链子。
“心楼,”
庄梦蝶此时也用法子看见那些猫似的东西了:“我寻思它们不是普通的邪物,看着倒像瘟诡多些?”
我一听:“是让人染病那个瘟诡吗?”
庄梦蝶点点头:“这种东西虽然叫诡,但其实可称蛊,是凤凰女们血池精心培育出来的,我估计专门用来对付疫诡的天香散未必管用。”
“还是得用法器。”
我特么没带啊!
爷爷以前给了我一把灵宝周天尺,说是祖师爷留下的宝物,我一寻思这么贵重,索性放在神龛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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