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我听有些官员悄悄说过,有那么一小撮民巴,专门鼓捣其他民巴反抗。
不聊这个了,你哥哥我,一个人一把枪,干掉了三个。算上今天这个,哥哥我已经杀过四个民巴了。”
新兵听着纳闷:“今天?”
“对,就今天。”老兵满是自豪,“有个女的,我拖她出那个破房子的时候,她脑袋撞石头上了,死了。哎呀,这个事我就告诉你,可别让别人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声音很大,周围所有人都听的真真的。
士兵们大多数对此事有兴致,挣着问当时的情况。
那个监工,对老兵闪过一丝杀意,起身说要出去方便。
他说话,士兵们是不予理会的,全当是没听见一样,头都不会抬一下。
士兵吃喝唱乐,快哉快哉。
普森先一步回来,进门第一眼就瞅见有人拿着他那个笔记本炫耀,张牙舞爪的。
普森眯着眼睛,靠着那个士兵坐下,伸手揽住士兵的脖子。
士兵挺开心的,对着普森哈哈笑,想着反手搂住自己队长的脖子。
普森陪着笑,眼睛依旧眯缝。
看到此情此景的士兵们,都以为自己队长变和善了,那种紧张感一扫而空。
某个士兵举起胳膊大声唱起来,唱的有模有样的,这个兵平时话不多的,今天一反常态。
唱完了几句歌词,整个人站起来,手腕翻动,用两根筷子当指挥棒,挥舞着。
关系好的和唱歌好听的都跟着唱起来。
老兵和新兵碰杯,闲聊声不断,一个讲起来没完,一个认真倾听。
书生跳将起来,嘴里说着什么,没人听得清楚,反而话刚刚说完,就有人给他拉回来坐下。
副队长拍桌子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他端起一杯酒说:“好马配好鞍,宝刀赠英雄,普森娶贝拉。”
“好!”
士兵们跟着起哄,手拿普森笔记本的家伙一个字一个字又读起来。
酒桌上那点事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副队长眉开眼笑,他自认为说的那句话特别搞怪,借着酒劲端着那杯酒对普森吆喝:“队长!大哥!兄弟敬你一杯,干了!”
他真就干了酒,随后酒杯一个翻转,杯口朝向众人。
普森挥挥手,拿回来自己的笔记本说道:“差不多行了,今天喝不少了。”
副队长听后十分不乐意,拍着自己的脸,瞪着眼睛说:“队长,不给兄弟这个面子?”
“不给,滚回去睡觉。”普森吐口酒气,镇定自若。
副队长真不敢跟普森犟嘴,又倒上一杯酒喝掉,然后酒杯往地上一摔,扬长而去。
他用这种方式发泄不满。
士兵们都惊呆了,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敢惹事,一个个晃荡着站起来,拥挤着往外走。
还有士兵自嘲一般说道:“人家看不上咱们,看不上。”
普森不打算跟他们一般见识,兄弟们有怨气那很正常,不是打就是骂的,十个人都受不了,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嘀咕呢。
他点上根烟,抽着读那个笔记本,烟灰随手弹到餐盘里面。
等信读完了,监工也回来了,一回来先是愣神。
“老爷,就您自己了?兄弟们都吃好了?”
“嗯,他们喝够了。”普森把笔记本收回,“我们明天要在附近巡视,不能喝太多。”
监工想起了外面一走廊的小酒桶,惨淡微笑。
他谄笑:“时间到了,民巴们也要回去了,老爷,您早点休息。”
普森轻轻点动下巴,烟屁股丢到酒杯里面。
监工走到窗户口往下看,好像看的不太清楚,又使劲晃晃头,再次看。
他突然发出一声暴喝:“你们在干什么?滚回去睡觉!”
普森好奇,也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楼下的那个空地上,民巴们都在,他们成片的站在那里,所有民巴的眼睛都在看楼上这两个人。
在已经将要熄灭的炉火中十分恐怖,木雕泥塑一样,一动不动。
监工谩骂个不停,那些民巴虽然会因为害怕而后退,可有一种力量驱使他们回到原地。
察觉到问题不对,普森紧忙吹响了哨子,他抓起枪吹着哨子跑下楼梯。
小分队紧急集合,跟着冲到搂外。
这些人一出门也是被吓到了,年前站着数也数不清的民巴。
普森打眼一看,小分队人数不够,马上问:“怎么回事?”
副队长悄悄告诉他:“喝多了,正吐着呢。”
普森暗骂一声,继续吹哨子。
已经站在楼下的士兵齐齐举起步枪。
士兵一抬枪口,民巴们总有几个止不住后退,这时,有人会在后面非常小心的说一声:“不要动,挺住。”
沙比那一伙人十分清楚,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退了,慢慢的,所有人都会退,所以,千万不能开这个口子,一个不能走。
双方对峙,小分队人数也够了。
“准备!向前!”
普森下令,小分队端着枪往前走。
十几个士兵的前进,让数百个民巴整体后退,在气势上已经赢了。
沙比在民巴群中间吼道:“停!”
喊一声停,和他一伙的几个首先停住,慢慢的,其他民巴胆子大起来,也都停下了。
监工急得大喊大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沙比大吼一声:“道歉!”
同伙民巴:“道歉!”
喊道歉的声音越来越多,后来,所有民巴都在喊这个词,连小孩也加入了进来。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席卷而来,这次,轮到小分队的士兵后退了。
他们一退,民巴那边就往前进,逐渐把势单力薄的士兵逼到了门口。
副队长见情况不妙,问普森:“队长,开枪吧?”
普森也在想,万一开枪了会怎么样,是把民巴都吓跑,还是他们这些人被围殴致死。
正想着,那个监工挥舞着双臂呼吁:“兄弟们!兄弟们!听我一句!你们想要什么可以说,没必要发生冲突。”
沙比让民巴们停下,他紧张的心跳已经平复下来,知道这件事能成。
于是,他挥手让几个民巴抬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盖着茅草,躺在简易担架上,等这个人被放到对峙的两波中间时,茅草掀开。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因为疾病卧床,又被老兵拖拽而亡的女人。
沙比走到民巴前面,有意用一种坚定的目光和其他民巴交换眼神,并从其他民巴那里读出来勇气、仇恨和那么点残存的怯弱。
如果不是做了好长时间思想工作,这些民巴绝无可能现在还站在这里。
沙比点指着老兵问周围民巴:“是不是他?”
那几个民巴小心地看了老兵一眼,几乎看不出来的微微点头。
普森揪住老兵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我这,我这也是不小心……”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普森的眼神里充满失望,有种一把掐死老兵的冲动。
监工懵懂,好像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那种和事佬的口吻:“兄弟们!你们要什么就说,是给这个女人治病对吧?好!没问题!”
沙比怨毒地盯着监工:“治他妈的病!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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