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他们说我根骨不好,而且我也没有银钱打点。”曲少英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学剑吗?”
“报仇。”曲少英简单的两个字让王哲微微一怔,一个有故事的年轻人。
“那祝你成功。”
“谢谢。”年轻人微微一笑,露出两拍洁白的牙齿,笑容很阳光。
回到家中的王哲进了屋子,将朱砂研成墨,找出黄纸,准备继续尝试符箓。
这一次他要绘制的是“聚灵符”,顾名思义,这一道符可以汇聚四周的灵气,用来辅助修行。
有了绘制“火符”的经验,这一次要容易多。
绘制符箓,心要静,神要转,心神合一,
在落笔之前,这一道符在他脑海之中已经绘制了很多遍,
笔锋起,如龙蛇舞,朱砂为引,他自身的真气、精神融入其中,一部分天地元气也融入其中,
收笔,光芒一闪,符成。
所谓“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本身符箓就是修士沟通天地,接九天神炁为人所用的一种手段,它是桥梁,是媒介。
“且试试这效果如何。”
他催动着符箓,光芒亮起,很快。
王哲敏锐的神识便感觉四周的气息有了变化,它们在流动,在流向他,好似很多条河流汇入湖泊一般。
约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已经感受到屋子里的灵气的变化,虽然仍旧还是有些稀薄,但是已经比刚才浓郁了数倍。
这便是这一道“聚灵符”的作用。
这城中灵气本来就差些,如果是在山清水秀,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效果自然是更好的。
王哲现在是越发的觉得该离开郭北县城了,找个僻静清幽的地方,安心修行一段时间,将自己的这些日子得来的这些东西好好参悟、吸收。
青蛟的内丹还没有完全的吸收,
剑意,《南斋剑典》上的剑道都需要在修炼之中领悟,现在这个情况夜间去城外的河边练剑已经受到了而影响,
还有那些道藏经文......
何况现在他也算是入了一品,
思索了良久,他准备过两天告假四处看看,找个僻静的合适的地方。
次日,王哲又在街上遇到了曲少英,他正在帮店铺扛包,脸上、身上有些脏。
他看到王哲之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忙了好一会,赚的不过是几个包子钱,但是他却很开心的样子。
“找到了?”
“没有。”
“准备找多久啊?”
“我想先找一个月看看。”曲少英如实道。
爱笑的人运气通常都不会太差,可惜,他怕是找不到了喽。
下午的时候,王哲和卓思危聊起了自己准备离开郭北县的事情。
“嗯,现在这郭北县这么乱,离开也好,有地方去吗?去临安吧,那里是个好地方,我还有出闲置的宅子。”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早就有所耳闻。
有件事情得拜托你,这份差事我得留着,说不定那天还得回来,俸禄我不要,留个名就可以。”
“这好说,一句话的事。”卓思危笑着道。
大雍吃空饷的事多了去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以他的身份这点事就不算事。
“多谢。”
“嗨,多大点事。”卓思危笑着摆摆手。
吃着砂锅羊肉,喝一口女儿红,美滋滋的。
“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过几天吧。”
“你这要是离开了,我这上哪去吃这么美味的食物啊!”
离开之前,王哲专门请侯助吃酒,和他聊了很久。
快要做父亲的老侯终日乐呵呵,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在他看来就是人生快乐的事情了。
“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出呢,去哪啊?”听到王哲说要离开,他愣了一会。
“也该出去走走了,或许是会稽府,或许是临安府,就是出去转转,最近这郭北县有些乱,伱平日里当差小心些。”王哲喝一口浊酒。
“要出去多久啊?”
“说不准,或许几个月,等你孩子出生,我会回来喝喜酒的。”王哲笑了笑。
“说好的,别忘了。”
“忘不了。”
这两年,这个世界上,也就老侯还算是他的亲朋了。
三天之后,王哲锁好了门,古剑用布包裹起来。
背着行囊,里面装着几本经书,有佛经,有他从古墓之中带回来的经书,还有一个铁盒,里面封着被他吸收炼化小半的青蛟内丹。
身旁是一只黄狗,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来福,今个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汪汪,土狗叫唤了两声,很开心的样子。
“走吧。”
一人一狗穿街过巷,
“捕爷,这是要出门啊?”路上时不时的有人和他打招呼。
“出去一趟。”王哲微笑着一一回应,都是熟人。
在郭北县,没有多少人人会注意到一个捕快的离开,也就是他的同僚们提两句罢了。
出了城,回头看了一眼。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算是自己的家乡。这突然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走了来福,说不定哪天咱们还会再回来的。”
一人一狗沿着官道离开了郭北县城,道路上偶尔遇到两三个行人。
“来福,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来,不过这一次不去城里了,找座山,搭个木屋,或者找个山洞都可以。”
这次出来,王哲准备先把那青蛟的内丹炼化了,好好参悟剑道、经书,等什么时候觉得修为差不多了,再下山看看。
一人一狗走走停停,
嗯?王哲突然停下,看着前面不远处。
路边,一颗大树下,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和尚,身穿僧衣,笑望着王哲,正是兰若寺的广济禅师。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这是要去往何处?”
“四处走走看看。”
“何时归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大师不会是在这里专程等我吧?”王哲笑着道。
“正是,今天清晨,贫僧在诵读的佛经的时候突然心有所感,便下山来看看,却等到了施主。”广济禅师笑着道。
“我喜欢吃肉,喝过酒,逛过青楼,杀过人、还不止一个,当不得和尚,更不会是什么罗汉护法。”
“阿弥陀佛,酒肉财色,不过云烟过眼,施主杀生为护生,我佛也会动怒,亦有雷霆手段!”
“打住,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王哲急忙道,“你就是说的再好听,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当和尚。”
“佛门护法未必非要出家。”
“噢,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若是有朝一日,郭北县遭逢劫难,想必施主不会坐视不理?”
“那是自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家乡。劫难,能有什么劫难?你们兰若寺后面那株千年老槐要成精?”
广济禅师的这句话让王哲一愣。
“非也,这些日子,贫僧总感觉到有一股阴暗的力量在暗中窥探,郭北县的上空飘荡着一股不详的气息。”说到这里,老和尚有些担忧。
“不详的气息?大师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最近这段时间郭北县上空的天象不太对劲,总是灰蒙蒙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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