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不起,自然是宁可扫荡一切,留下一个更适合文治的江山给更合适的人!
这个人是谁,不就是朱允炆吗?
“皇长孙没戏,目前能考虑就是提前就藩,若是按历史就藩杭州,一切不会变,没人会将杭州富庶之地交给我,所以封地必须要换!”
朱元璋封朱允熥吴王,封地杭州,怎么都是一场补偿。
可现实是,同朱允炆一起被封的朱允熥,到了建文元年,六年时间都没走出南京。
有人说是因朱元璋不舍?
狗屁!
朱元璋第十子朱檀,十五子朱植,十六子朱旃,十七子朱权,全都是十五岁就藩。
儿子舍得,孙子舍不得?
归根到底,还是朱元璋给的太多,令某些人眼馋下了绊子。
“杭州是不可能去的,就算就藩各路眼睛盯着,什么都做不了,稍有异动,一封皇旨下来,接还是不接?不过是换个囚笼!”
“想要做主人生,就必须离开富庶之地,离开中原!”
“去北面当赛王,不说如今已经有九大赛王,支持朱允炆的人也不会放心,六年后削藩第一刀落不下来,第二刀第三刀绝对有自己,就算挡住不还是有朱棣在身旁?”1
“所以得去一个让人放心,有着无限可能的地方!”
“琼洲!”
“对,就是去琼洲!”
琼洲,后世的海南,远离中原,更远离中土,四面海绕信息隔绝。
无论是明朝还是清朝,甚至更早的朝代,琼洲给人留下的影响都是荒凉,贫瘠,是罪犯流放之地。
但真正海南是这样的吗?
不,那是一个宝库,一个未曾被人发现的宝库,更为重要的是海南土著受到儒家思想少,思想可以改造。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去?”
重新坐下,大病初愈的身体因早先的激动显得更为沉重。
封王是朱元璋的权利,封地在哪是朱元璋的意志,外人根本难以做主。
想要就藩海南,最大障碍有两个。
第一,怎么将消息传递给朱元璋,朱允熥别想了,他不是常随朱元璋身边的朱允炆。
第二,理由,什么样的理由,既能减少自己存在感,又能封住名教的虚伪之口?
“殿下!”
老太监常宽手持烛火走进了住所,“找老奴有何事?”
“常伯,我不能出宫,你能联系到常家吗?”
开朝之初,天潢贵胄的日子历来不好过。
大明朝更不用说,各种规矩多的一逼,想要舒坦都要等到就藩之后。
加之朱元璋体恤民情,初代大明藩王的生活真谈不上逍遥。
“可以!”
常宽点了点头。
“我要和舅舅谈些事情!”
朱允熥取出一份信递给常宽。
他学古画出生的,大学开始学界画,后跟随导师临摹,修复各朝代古画。
古文字体阅读,书写难不倒他。
“交给老奴吧,最快三天可以得到答复!”
常宽将信封攒进衣袖,消失在黑夜中。
“以锦衣卫水平,应该能查到这份信的内容吧!”
锦衣卫!
天子利刃,借助空印案,胡惟庸案,锦衣卫在大明已形成锦衣恐怖,影响着大明天下。
一份信两个目的,联络常家,同时测试自己在朱元璋心里的份量。
如果锦衣卫截获内容,代表朱元璋一直盯着自己,盯不一定是监视,朱允熥也没份量被朱元璋监视,当理解为保护,保护朱允熥可以在深宫内活下来。
若这份监视都没有,朱允熥干脆也别谋划了,洗白白等死算球。
一连三日没动静,朱允熥也是不恼。
作画之人耐心是第一,没有足够的耐心,临摹一画短则三四日,长则半个月如何坚持?
更别说朱允熥还参与过古代壁画修复,没点静功心性又怎能入导师的眼?
“殿下!”
常宽出现在住所里,一份信封递了过来,“常家表示知道了,会进行操作,不过对于殿下的决定,二爷希望殿下能多考虑,说是时间早了!”1
“我知道了!”
朱允熥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取信扫了一眼,便明白了常宽口中‘早了’是什么意思?
不是就藩的太早,而是当今一切未定,认命就藩早了。
“终究还是短视,也难怪,常家开国六国公的爵位最后丢在你手上!”
想到常家的下场,朱允熥此刻无比头大。
支持自己的猪,身边的帮手是猪,全都是猪,这让他怎么解局?
感受到朱允熥的烦躁,常宽不由补充道,“倒是三爷,认为殿下既然有所决定,就当尽快落实!”
“还有这事?”
闻言朱允熥来劲了。
史料上常遇春三子一女,独常森一生成迷,生不知何年,死不知何年,有人说常森在蓝玉案中死了,也有人说常森是常遇春留下的后手。
历史纷纷扰扰谁也说不清,可就冲这反馈,这常森有点东西!
“有的,不过三爷具体说了什么,老奴也不清楚!”常宽笑道。
“快中秋了,皇爷爷今年应该也会举办宫廷夜宴以稳定人心,届时我想和三舅见个面!”
“这我会和二爷提,但能否见到三爷,老奴不敢保证!”
中秋团月夜,古来帝王都会借此设下御宴与民同庆,是难得宫内宫外同庆的日子。
朱标死不到三月,按说治丧期间不应该办,但从朱允熥对已知历史的分析来看,今年老朱不仅会办,而且还会大办,不为别的只因朱标死后水浑了,老朱需要以一个机会,暂时的稳定朝野内外纷纷扰扰的人心。
“先联络!”
朱允熥出不了宫,只能依靠常宽走动,“对了,这份药方凑一凑!”
“不知殿下这药方来自何处?”
看着出现在朱允熥手中的药方,常宽眼神一凝,一股迫人心神的气息一闪而过。
“就一份固本培元的药方,我身体太差,风寒初愈,正好借此调养!”
知道常宽想叉了,朱允熥补充解释道。
从事古画修复行业,期间总会遇到一些特殊的职业,这药方就是朱允熥跟随导师拜访一位阁皂派道长所得。
阁皂山地处宜春市,宜春古来就有药都之名,座拥区位优势,阁皂派的炼药手段自然高绝。
丹方算不上什么不传之秘,却有固本培元,调理生息的功效,以后世的物价一千来块就能凑出一丸算不上稀罕。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原身太过羸弱,为了改变已知的命运,朱允熥日后肯定要折腾,可没身体条件支持,他折腾个屁。
“不知这药方来自何处?”常宽追问到。
“书里来的,不必细追!”
知常宽关心自己,但朱允熥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岂能一一解释?
“老奴明白!”
常宽点了点头,既然殿下坚持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他会看着。
“允熥,这是想干什么?”
看着送上来的药方,朱元璋丢到一边。
自朱标死后,自己这嫡孙的活动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变得频繁。
违规主动联络常家,就为了就藩琼洲?
如今搞起药方,一个四书不读,五经不通的幼子,在没有太医指导,为了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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