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3-20 19:57:29
起床后,我隆重的邀请婉盈参观装修完毕的新房,婉盈愉快的接受了邀请。一路上勾勾搭搭,抠抠搜搜的蛇形前进。
“变化这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一进门婉盈感到意外,背着手里里外外把房间巡视了个遍,旁若无人的宣布:“往后这就是我家了。”
我忙表示:“我,我,还有我。”
“我的就是你的呀,老公。”她轻巧回身,如紫霞在盘丝洞前初见至尊宝那般,电了我一眼,“前提是你要听话,否则我就不让你进门。”
她仿佛是只寄居蟹(把别人的壳占为己有),霸占了这个家,成为了唯一的主人,而我充其量仅是一只出苦力的穴居蟹(由于视力不佳,造好窝后主动邀请一个伙伴共同生活,每次外出,需要伙伴引领才不至迷失回家的方向),必须得到她的指引才能存活。
婉盈说着,美滋滋的开始四处打量:“我要去选一个好看的窗帘,在这放一个花瓶,这儿……”
候了些时日,我估摸着我妈气消了,晃悠悠回家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吵着饿了要饭吃。
我妈一贯认为民以食为天,即她儿子饿着比火星撞地球更为紧迫,三步并作两步往厨房去了。屋里只端坐我爹一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掏烟给爹点上,把茶给爹冲上。我爹烟照抽,茶照喝,人照样不理。
日期:2012-03-20 20:04:40
与我哥姐不同,我是在一个宽松的环境中长大,我妈年轻时脾气爆,工作忙孩子又多,没有时间和哥姐做更多的沟通,导致管束大于引导,上了年纪后有些后悔。在家我是老小,到我之时护子之心飙升。
我爹他对我素有成见,也是恨铁不成钢。
我小时候喜欢戳喽女生,有次摸了一个女同学的屁股。小孩子调皮,并不谙成人之事。不料那女生却是接受过常识教育,富有自我保护意识。明白性命事小、贞洁事大的道理,烈女般的哭闹个不停,报告给老师,老师又告家长。我爹得知,感觉脸面尽失,直呼我家世代忠良,从无淫邪之辈。
我爹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肚子,饿的没辙,吃地主家喂猪牛的、用豆子混合菜根什么的饲料。至到今日,我爹一口黄豆也不吃。后来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人民闹革命,我爹翻身农奴把歌唱,党的恩情永不忘。
我顶了一句:“咱家不是三代贫农吗,给谁忠?”惹得我爹大怒,说我脑有反骨,面带邪相,必须打死。抄起扫帚言要施以家法,脱了我裤子却下不去手,把我晾在一边,不打又不能惩戒,委实作难。冻得我屁股哇凉,我爹这招够狠,这不是要打死我,这是打算冻死我。
多亏我妈及时赶到,上来解围,打了两下说:“咱家谁敢不听你爹的?让你顶嘴。”我干打雷不下雨,哭嚎两声,我妈拉我起来,把扫帚递给我爹道:“你看你把孩子吓的哇哇哭,他知道错了。你把地扫扫。”
我爹欣然领命一展所长,怒气一扫而空,帚艺堪称一绝,扫一屋如扫天下,户主的威严跃然地上。
日期:2012-03-20 20:07:20
我爹为人循规蹈矩,职途不畅,常引以为憾,便转而将希望寄托到我身上。
我出生时高烧不退,不知哪个狗屁学校毕业的狗屁医生治疗半天,连连摇头。爹见状抱我痛哭,许是父子连心,过了一夜我竟自好了。我爹喜极而泣,再次抱我痛哭。视之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逢人便称孺子可教也。
我不呆,亦大志胸怀,五岁便立下鸿鹄之志——长大后要骗个漂亮媳妇。全凭着这点远大志向,好歹学了十几年,算作草草交差。
我爹善于因材施教,谆谆利导:“好好学习,漂亮姑娘随你挑。不好好学习,歪瓜裂枣也没你的份。”
我想他不打我,会不会是因为心情矛盾,一方面担心管教不严,而另一方面又暗赞:这小子有种,小小年纪就敢摸人家屁股,行,比老子强。
可恨我不仅学业稀松平常,长大后更无作为,表现又很懒散懈怠,使我爹大失所望——闹了半天敢情这小子也只会摸人家屁股哇。
因此每当看到不顺眼处,常以“慈母多败儿”的感叹来推卸责任,而我妈就以“随根儿”予以反击。很多地方我确实随根儿,和我爹一样,凡事善思考,存疑求证,崇文厌武。
我妈性子急,有时和我爹闹口角,难免撕扯起来,我一点不害怕在旁看热闹。因为我不但知道结果,还知道过程。我爹在家是甩手掌柜,除了扫地,其他的家务活任嘛不干,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就没有战斗力,他骂不过,打不过,又气不过,便离家出走。也不用担心,反正每到吃饭的点是必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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