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多学了几千年中华文化,能够应对,他心中庆幸。
“山儿,你看如何?”南宫定望向南宫山。
“皇叔,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就让费礼献丑一番,有何不可?”
此时的南宫山,一扫颓势,信心十足。
南宫定看了一眼钱良业,期盼他将这“白费礼”对得体无完肤。
“行,你们开始吧。”
底下的人小声议论着。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乡村小子,竟敢和钱大人对对子?”
“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无妨,我们当笑话看就是了。”
“钱大人乃当世文豪,如果输给这小子,我能把这尿当茶喝了。”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都在等着看李飞白的笑话。
“钱大人,您德高望重,请先出上联。”李飞白道。
“也好,小子听着:春花夏雨秋风冬雪,四季无常。”
沉吟片刻,李飞白对道:“竹雅兰幽菊洁梅香,一年有序。”
“好工整!”刘仁芳忍不住赞叹:“春夏秋冬对梅兰竹菊,四季无常对一年有序,毫无瑕疵,好对子!”
心里一怔,钱良业继续道:“月牙虽嫩,和天同岁。”
想也不想,李飞白脱口而出:“顽石无痕,与地共存。”
“轻狂柳絮随风舞。”钱良业指的是对方轻狂。
“谦卑梅花伴雪歌。”李飞白回怼做人要懂得谦卑。
老脸一红,钱良业心中开始慌乱。
本官不信,竟会输给你一个乡村小子,他穷尽脑筋,继续道:
“锦衣玉食,潇洒风流,入俗难觅华章。”
李飞白对:“餐露饮风,寂守翠华,出世已非凡品。”
“好,好啊!”
众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如此精妙绝伦的对子,是今日最好的茶点。
这个对子钱良业暗示自己难觅对手,而李飞白直接怼了过去,老子一出现就非凡品。
擦着汗,钱良业双手已经不住发抖,脑袋开始空白,站立的双脚有些无力。
“钱大人,可不能让这小子压过你一筹啊,赶紧出对子啊。”
“大家莫慌,我卫国文豪岂会输给一乡野小子?”
在众人的起哄下,钱良业又挤出了一上联:
“四季轮回,留我春心不死。”
李飞白已经熟知了对方的出题方式,直接对道:“百年大业,还他万古长青!”
“你……你……”钱良业指着李飞白,脸一阵红一阵白,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你是谁?”到最后,他只能这样问道。
“刚才我不是说了,在下一乡村小子,白费礼。”
“不可能,乡野村夫,哪能这么有文化?”钱良业打死不认输。
“钱大人此言大谬,怎么乡野村夫就不能有学识了?你问问在座各位大人,在入仕之前,有哪几个是书香世家子弟?我想很多人也都是寒门士子,乡野学子,难道钱大人也说他们没有文化吗?”
这句话一出,瞬间有很多不满的眼光投向钱良业。
感受到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神,钱良业更加气怒,他用颤抖的双手指着李飞白骂道:“竖子匹夫,油嘴滑舌,巧言令色。”
牵起嘴角微微一笑,李飞白继续道:“我看你的样子,也很不服输,这样,我这出一个上联,如果你能对得上,就算你赢了,如何?”
李飞白刚才对了他五六个对子,而现在只要钱良业对一个,这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一旁的南宫山早已眉飞色舞,他根本没想到,这“白费礼”除了能治病,还有这些本事,心中不禁对其高看许多。
而南宫定,用满怀意味的表情,盯着李飞白的表演,嘴角肌肉不时抽动几下。
身为大卫公认的文豪,钱良业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本官高中状元之时,曾在殿上连着对出圣上亲自出的十个对子,你?莫说一个,就是百个来又何妨?”他捻着胡须,试图在言语上找回场子。
“原来钱大人这么威风啊,失敬失敬!”李飞白阴阳怪气地说着。
“哼,废话少说,出上联吧。”
“那钱大人可听好咯,我的上联很简单,只有五个字:三才天地人!”
对子一出,满座文官皆吸了一口气,而钱良业则脸色剧变,眉头紧皱。
已经有人开始分析:“这对子看似简单,实则是真正的绝对。”
“不错,天、地、人合称‘三才’,可上联已经用了‘三’这个数字了,下联该用什么数字对呢?”
上联用过的字,下联就不能再用,这是对对子的规矩。
可无论你下联用什么数字,后面的三个字都已经无法对上了,所以是真正的绝对。
其实在李飞白前世,这个对子是有解的,下联便是:四诗风雅颂。
因为“雅”分“大雅”和“小雅”,所以“风雅颂”可称四诗,勉强能够对得上。
但李飞白穿越到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风雅颂”,所以他那个上联,自然无法对出了。
“老夫输了!”
颓然往那一坐,钱良业终于认输。
整个大殿,所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白费礼”。
一个乡村小子,对对子竟然能让当世文豪、吏部尚书服输。
恐怕没过几天,这将成为靖麟大街小巷的重磅话题,人们的饭后谈资。
方才说如果“白费礼”赢了,要把尿当茶喝的那位大人,此时已经把脸埋在手臂里,不敢抬起。
“好,精彩,太精彩了。”南宫定拍着手,站了起来,意有所指。
见他表态,本来还在观望的官员也纷纷站起来鼓掌。
“山儿,你府上什么时候藏着这么一个能人,我等竟不知?”
“皇叔说笑了,费礼不懂礼仪,鲁莽之处,我替他向各位大人告罪了。”南宫山笑呵呵出言。
这哪是告罪,这赤裸裸就是炫耀。
难得“白费礼”替自己扳回一城,怎能不扬眉吐气一番?
“小兄弟,对子对得如此之好,不知在棋艺方面,可有造诣?”钱良业输得很难看,所以打算请南宫定教训他一番。
“下棋?跳跳棋吗?”李飞白装作不知问。
“何为跳跳棋?难道棋还有很多种?”
李飞白懒得跟他解释,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下棋便是围棋。
可围棋,自己可是业余中的业余,水平可能抵得上十岁幼儿。
“怎么,难道钱大人还想跟我继续玩棋?”李飞白依旧满脸自信反问。
“老夫对棋艺没有涉猎,不过赵王对棋道颇有研究,是顶级的好手,王爷师承棋圣,已经有青出于蓝的姿态,在卫国无人可敌。”钱良业大着胆子出言。
反正已经和南宫定绑在一块了,多少都得替自己出点气吧。
“王爷,此话当真?”李飞白转头问南宫定。
“虚名而已,不提也罢,不过是大家抬爱而已。”南宫定对这个“虚名”,还是有些得意的。
“那玩玩?”李飞白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完全一副二愣子的模样。
南宫定一怔,到底是个毫无见识的村夫,竟敢和自己下棋?
“也好,许久没下了,今日就玩玩。”南宫定大方应承。
钱良业心中暗喜,你小子死定了,敢让我大失脸面,待会下棋输了,看老夫怎么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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