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离开观音桥又有什么意义!”
杨尘光怒了,一脚踢在沙发上,“你就不能靠自己过日子吗,没有了爱情你会死吗?”
看着杨尘光这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方芸却笑了。
是的,方芸笑了。
“杨尘光,你知道我们之间的所谓情侣只是演习而已,尽管你看了我的身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就真的是我男人了。”
杨尘光掉头看向窗外,“对不起,我,我,我是奉命行事。”
“为了自己的前途,宁愿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
方芸咯咯一笑,“今天在滨江大酒店被刺激了,所以,就火急火燎地想着赚钱,因为想升官,所以,宁愿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杨尘光没有说话,也无力反驳,只是用力地将香烟塞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因为方芸说的是事实。
为了抱上范海洋这颗大树,自己的确是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绿帽子,但是,在观音桥镇政府大院那些人的眼里,自己可不就是为了升官连脸都不要的人?
而且,绿帽子戴上了,这升官的机会却依然渺茫啊。
“杨尘光,你是公务员,你现在开网吧了,你这是只想要钱,不想要权了?”
看着杨尘光一脸的颓废,方芸的心头一软,这个小男人很让人心疼,可是范海洋为了他自己的权力之路,连自己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掉,何况一个外人?
“不,不,钱我想要,权力我也想要!”
杨尘光咬紧牙关,“钱和权一个都不能少!”
“很好,很好,这样一来,你就只能跟我一起合伙开网吧了。”
方芸嫣然一笑,“我去注册公司,然后我只有五万块,那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你也出五万,我们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她的声音一顿,“当然了,你用你妈妈的身份证来登记,这样谁都拿你没办法。”
“芸姐,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杨尘光叹了口气,转过身,目光凌厉如刀直刺方芸,“他可是范书记的亲戚,将来前途无量啊,你真的就这么放弃这段感情?”
“不是我要放弃,是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
两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方芸表情呆滞起来,“至少,我在他心里的份量太少了,比我自己预料的还要少得多!”
杨尘光叹息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夜深了。
“尘光,你要去哪里?”
眼看着杨尘光往门外走,方芸一愣,连忙站起身紧走几步追上杨尘光,用力抓住他的手,“别走好不好,尘光,我怕,我好怕!”
杨尘光闻言一愣,“芸姐,我没有走呢,我下去一楼把门反锁呀。再说了,今晚上我们难道还要睡一起?”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人品。而且,我们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过。”
方芸连忙点点头,伸出葱嫩的手指头一扬,“一晚,就今天晚上一个晚上,我保证不乱动,不逗你!”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一顿,仰起头看着杨尘光,“尘光,我求求你了,今天我真的很伤心,就一晚上好不好?”
罢了,罢了,难道老子真的要化身禽兽不如?
杨尘光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那你要记得不乱动,不逗我。”
“好,我保证。”
方芸闻言欣喜若狂,右手一抬,“我今晚上绝对不乱动,不逗你。”
“好,那你先去洗澡吧。”
杨尘光点点头,“我下去检查一下门窗,对了,开业的时候我想请苏妍过来转一转,她毕竟是治安大队的警官,让大家知道我们网吧跟警方的关系很好,也少了一些流氓地痞来捣乱。”
“谁敢来呀,你杨尘光一个人追着几十个人混混跑。”
方芸嫣然一笑,“好了,你去检查一下门窗,我去洗澡,完了,今天没带衣服出来,明天也没得衣服换。”
“没关系,明天我陪你去买。”
杨尘光摸了摸鼻子,这女人刚刚还说不乱动,不逗自己的,这下好了,来一句没衣服换就能正大光明地逗自己了。
这女人也是傻,刚刚都说了她以后不再给范海洋当情人了,这时候还逗自己呢,万一自己兽.性大发要强上了她,那她怎么办?
到时候,她就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了!
下楼检查了一番门窗,杨尘光抽了两颗烟,估摸着方芸已经洗澡完了,这才回到二楼,推开了二楼的主卧,却没有看到有人不由得一愣。
就在这时候,脚步声响起,杨尘光抬起头,就看见方芸光着走了过来,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用一根竹筷子别住。
虽然她身上没有不着寸缕,但是在日光灯下却仿佛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走动之间没有了束缚的两只兔子欢快地跳跃起来,仿佛在庆祝得来不易的自由。
“好美,芸姐,你真美!”
杨尘光不由自主地赞叹一声,目光看着掠过雪白世界里的一抹嫣红,迅速转过身,大步走向洗手间。
“看就看呗,你又不是没看过,对了,我的衣服都洗了晾在外面了,明天一早应该能晾干了。尘光,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了吧?”
方芸嫣然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着这小家伙这副窘迫的模样,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用了,不用了,我衣服不用洗。”
浴室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床单,被套都是新的,还带着暴晒后的阳光的味道,方芸躺在床上,想着死去的老公,想着那个表面上关心自己,实则拿自己当工具的男人,不禁悲从中来,蜷缩在床上抽泣起来……
杨尘光几乎把自己洗脱皮了,为了自己突然化身为禽兽,自然要提前做准备工作,出了两次存货之后就金刚不再了。
折腾了一番,杨尘光来到卧室,就发现方芸并没有睡着,而是蜷缩着身子抽泣着不由得一愣,“芸姐,你怎么了?”
“你走,你走!”
方芸突然坐起身,俏脸上布满了泪痕,伸手一指门口,“尘光,你走吧,我是个不祥的女人,是传说中的白.虎女人,我结婚不到一年我丈夫牺牲了。”
“我跟范海洋好了两个月不到,他就被人陷害了,要不是你突然出现通风报信,他就要被我害惨了……”
说着,说着,方芸就匍匐在床上大哭起来。
看着这一幕,杨尘光傻眼了,老子刚刚跟你说要去另外一个房间睡,你说害怕,现在老子准备充分了,你又说会给老子带来厄运!
这不是玩我嘛?
再说了,老子这个时候走了,那还是男人吗?
不仅不能走,还要安慰她一番,毕竟两人现在是合作伙伴了,两个可怜人彼此抱团取暖吧。
当然,现在天气还惹,倒不需要取暖。
“芸姐,别哭,你还有我呢。”
杨尘光走过去,迎着头皮摩挲着方芸的脑袋,“你也是上过大学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什么白.虎女人呀,那是旧社会的人不懂科学的说法,把所有灾难都推给可怜女人,来自我安慰的做法罢了。”
“真的,真的,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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