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干啥?我不是心疼你宝贝孙女嘛。我眼下不和你打声招呼,我爸能给我?我可不是他老儿子……”
“嘶……”方俊半睁开眼,一脸迷茫地呻/吟出声,“嘶……好疼……”一只手撑地,他挣扎着先要坐了起来。
“疼啥?”正想拖他进屋的白成刚见状连忙先拉了他一把,再一手按着方俊的肩膀,一手拖着另条胳膊,使劲往上一端,只听一声响,方俊的胳膊端上去了。“瞅,就你细皮嫩肉,大老爷们疼啥?”
用力甩开被他拉住的方俊,冷不防的另一胳膊传来钻心般的疼,令他顿时倒吸了口气,“轻点,这是我胳膊。”
瞟了眼院门的白成刚收回目光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甩掉手中刚正了骨的的胳膊,忍不住啧了一声。
“放心,没废,回头用药酒揉揉就行了。”说着,他先给了转身进外屋地的徐长青一个敬佩的眼神。
不愧是他大爷看好的假小子,这力道拿捏的要说不是故意的,他不姓白。“你还是先琢磨琢磨咋惹着她吧。”
方俊瞪大眼,“谁惹她,敢吗?我看她脑子有问题,不想我穿老人家一双破鞋就直说呗……”
你倒有底气大声点嚷嚷啊!白成刚不耐烦轻声打断:“想要闹大闹小你自个看着办,长青会稀罕一双破鞋?”
“妈,咱就这么说定了。哟,三狗子在啊,你俩嘀咕啥呢?这样才对。我是你姐,俊哥可不就是你姐夫。
甭说姐没提醒你啊,和你姐夫处好关系一准错不了,赶明儿俊哥回城了还能不拉扯你一把咋地?”
这孩子,口无遮拦的啥都说出口……白秀兰皱紧眉头,伸手正要拉住自说自话说完就往里跑的大闺女。
“妈呀!”
白秀兰惊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的娘嗳,俊哥?俊哥!血血血……”惊慌出声的徐白蜜疾跑上前,伸手就一个用力推开白成刚抱住方俊。
“嘶~”
“狗东西,我跟你拼了!”话未落下,徐白蜜松手就往一旁刚刚站稳的白成刚扑去,“我让你打人,让你打我男人……”
“徐白蜜!”
白成刚极快后退,边双手抓住徐白蜜伸来的手腕,一拉一扯再一个侧身反剪住,他这才气急败坏地呵斥道:“多用点脑子!”
见双手被制住,急得徐白蜜脑子一热,嚷嚷着后面的方俊一起上,边用脚开始使劲踹,边破口大骂出声。
方俊不进反退两步,凄凄惨惨的一手捂着脑袋,边劝着,“小蜜,媳妇儿,别激动,都是自家人,有话咱慢慢说。”
白成刚顿时气笑。
“虽说你原本就没脑子,也麻烦你用你的猪脑子寻思寻思行不?还骂,我爹不是你舅,我爷不是你姥爷?”
望着撒泼的闺女,白秀兰气得身子直颤抖,“刚刚三狗子和我一起回来,前后脚进的门,他咋打你男人……”
是!不是我,是你老儿子!躲闪着徐白蜜开始想要用嘴的白成刚急忙回应,“大姑,肚子,甭激动,肚子!”
抓了一把灰回来的徐长青看着眼前闹成团的一幕,“够了!是我打的人,不是刚子哥,你冲我来就行。”
话一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时间就象似被拉长了无数倍,有人愣了,有人偷笑,有人不忍闭眼。
徐白蜜的动作停了下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妹妹。片刻之后,她甩开被白成刚反剪的双手,缓缓朝徐长青走去。
“啪”的一声。
徐长青一怔,反应过来后甩掉手中草木灰,摸着自己挨打的右脸,“你,你打我?”说完,她如释般地笑了,“打的好!”
就眨眼功夫,看着老姑娘脸上笑容,白秀兰心里一个咯噔,她连忙上前边呵斥出声,边喊侄子拉开她们姐妹俩人。
“咋的,不能打了?没大没小,连自个亲姐夫都敢动手,我早就想打你了。你有啥了不起,整天看不起这个瞧不起哪个?”
“是啊,没啥了不起,打的好啊。”徐长青放下手,抬头眯眼看了看刺眼的太阳,“打的好,打的真好,早就该打了,也好。”
“我看你就是欠抽!”
白成刚看了看他家挨打还怕哭鼻子故意抬头望天的表妹,再听这句嚣张无比的话语,他再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徐长青低头拍了拍想拉她离开的白成刚,又看了看高举起右手迟迟没落在大女儿脸上的娘,她深吸了口气。
白成刚顺着她的目光再转头看了看她脸色,担忧出声,“长青?”
猛的一下,徐长青伸手扯住徐白蜜的衣领朝白秀兰反方向一拽拉,扯出徐白蜜后退几步,她就利落接连给了两巴掌再将人一甩。
白成刚捂脸望天。完了!这回看来是真被这俩熊玩意惹急了眼。这回篓子越来越大,他是再也无力补上。
踉跄着退几步稳住之后,徐白蜜露出杀人似的目光就朝前冲,舞爪张牙地拽住徐长青的短发,脑袋就往她额头撞。
徐长青的脑袋灵活地往后往左往右直转逃出包围圈,双手也下意识地拽住徐白蜜的长发一个劲儿的扯。
望着闹出一团的姐妹俩,气得脸都快要变形的白秀兰一直在喊:“住手!你、你们俩快给我住手!”
白成刚还真怕她气出个好歹,见徐长青虽傻傻不用招儿,但也未落下风,他连忙挡在方俊前面扶住白秀兰。
“住手,还不给我住手?快,快去拉开她们。”
可谁都没有听她的话,地上的两姐妹依旧扭曲在一起你来我往,尤其是被压在下面的徐白蜜现在已经开始用牙齿。
“还不给老子停下!”
一声爆喝带着浓浓怒气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令白秀兰心神一松,惊喜转头看向身后,“你们老子回来了!”
要说咱白子沟最出名的是啥?一是因男丁多闻名的百子河;二是民风彪悍,当年连鬼子都没找着好,再就是徐家三子徐立柱。
当然,这个出名的范围指的是方圆百里。再远些地方,BR县城,比如临县,徐立柱就不是徐立柱,他是徐启光。
用当下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倒霉蛋——逢大事必衰。当年这位是何等的了得,用咱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当大官的料。
那个学习好呀,天赋极高,又长得一表人才。书上说的谦谦君子是咋样的知道不?t他就是最好的模板。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几乎完美到无瑕疵,可他好像就是缺了运道,就是不走运,而且还不是一次,是次次如此。
当年方圆百里就连条狗都信白子沟这回铁定要出大学生。笑话,还能掺假?当年学校第二名的分数都被他拉得老大远。
可结果?参加高考前一晚发烧了,当时还不是一般的高烧。考试结束了,结果人还在医院里待着下不了地。
这也没啥。第一年参加不了,县城老校长就说了只要人没事儿,第二年参加更稳,搞不好能拿个省状元回来。
结果第二年,大家伙就在等着白子沟开流水席。这回不是他发烧,换成他娘在他临考试前被蛇咬了口发烧了。
据说呀,当时为了拿到那啥能解蛇毒的血清救他一直没醒来的娘,他是又一次石更生生的错过那一年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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