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先婚后性的伟大目标,我保护CN老婆的战斗史》
第37节作者:
打工神仙 日期:2010-07-07 11:43:05
躺在手术台上,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我这是人生中第二次在医院接受治疗。
在陪阿MAY做完人流后,她气色很差,休养了一周才有所好转,我每天给她煲乌鸡汤、红枣羹、百般呵护,很是内疚。阿MAY反倒显得轻松——刚开始她吓坏了,六神无主地向我求助,但是她说,见到我的人以后就不慌了,大不了去医院打胎。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怀孕如同生了一场大病,只要从手术台上下来,就相当于治疗成功。孩子?做爸爸妈妈?我们压根就没这个概念,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得到小小的教训——生理周期非常重要,前七后八还是前八后七,阿MAY这个马大哈开始学习计算自己的安全期。
因为阿MAY我提前回到了广州,闲来无事,阿MAY说那家医院的整形也很出名,建议我去把左肩上那个难看的刺青做掉。我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但是不敢去医院。2003年初,正是非典刚开始,加上当时信息不发达,真真假假的消息闹得人心惶惶,除了往家里囤日用品,大家基本上不敢坐公车,街上人人一个大口罩,面对死亡威胁,没人敢逞英雄。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因为感染而不幸身亡,我们去那种地方,不是找死吗?
但阿MAY软磨硬泡,我还是同意了。去掉纹身其实很重要,大学四年来,每次在球场上打球,别人都敬我三分,我知道他们不是怕我,而是怕那块面目全非的骷髅头。我都要大学毕业了,再不抹去那邪恶的象征,只怕未来惹更多的麻烦。经过检查,医生说可以去掉,但是色素沉淀太深,肯定会留下印记。阿MAY说总比现在好,医生问你是他什么人,阿MAY自豪地回答,我是他家长——上次陪她来做人流,医生狐疑地看着我,问我是她什么人,我唯唯诺诺半天,说我是她家长,把本来紧张害怕的阿MAY逗得格格直笑。医生当时叹口气,转身安排手术日期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叹息我们的无知无畏,还是痛心我们对扼杀一条生命的满不在乎。
我们后来被分了界,70后,80后,90后,90后一直背负骂名,被人家骂脑残,其实,当时我们在50后和60后眼里,又何尝不是脑残?
做完去除纹身手术后,我们闭关了。一趟一趟从超市买米买油,买调味品买鸡蛋买蔬菜买肉类,非典时期,阿MAY老豆本来要接她离开广州,但是阿MAY坚决不走,要和我“共生死”,他老豆居然同意了,要求是,我们不许乱跑。
面临非典威胁的不是我们俩而已。我担心很多人,梁丽霞、她弟弟、她妹妹,还有德仔,因为德仔如果得了非典,那很可能传染给梁丽霞。除了每天翻来覆去看《老友记》,看小说,打游戏和抄袭论文外,我还时不时地给梁丽霞打电话,她总是回答挺好的,没那么严重。
阿MAY知道我在和谁通话,但是她从来不问,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让我非常失落。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在乎我。还有几个月我们就要分离,她却没有丝毫的不舍。回望这三年,我们除了吃喝玩乐,几乎没有刻骨铭心的回忆。人是很贱的东西,苦难铭记,欢笑难留。我们在享受之后只想要更多,而经历苦难后却耿耿于怀,等到人到中年或者行将入土,戳着后辈的脊梁狂骂——你们怎么那么荒唐,那么不知足,想当年,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我们历尽磨难……
你们上了年纪的人没赶上好时候,吃了苦头怪谁?当时的我就是这样的逻辑。我对中年人有极其强烈的抵触心理,包括所有的老师,甚至还包括德仔。
德仔最近心情好,他和老婆离婚了。
我又犯贱了,开始担心,他现在可以和梁丽霞结婚了,会不会求婚啊?虽然梁丽霞明确地指责过我,说我没资格再过问她感情上的事情,但是我当时不由自主,仿佛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鬼使神差地发短信给德仔询问。
我得到一个诡异的回答:我和梁丽霞是假拍拖!
日期:2010-07-07 13:00:44
很多应届毕业生找工作死在了简历上,宣讲会人声鼎沸,对口不对口的专业都去,这叫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在家乡,一说起梁家闺女和王家二少,大家都翘大拇指:好!高材生,很有出息。在招聘会和宣讲会上,我们什么都不是,在焦急地等待后,我们卯足了劲儿到处散自己的简历,那样的时刻,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满腔的热血,建设祖国的雄心,出人头地的志向,都浓缩在页数不等的简历里。
与“求包养”一样,我们当时只求一口饭吃,刚开始还畅想月薪多少,后来越来越恐慌,“求工作”是唯一的目标,不管赚多赚少,先落定了再说。我只有在经历后,才慢慢懂得梁丽霞,当年她也是在这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苦苦寻找自己的未来的。
我的简历两页,第一页个人基本资料,第二页证书。我上大学就没当过班干部,也没得过奖学金,在辩论队也永远的替补,根本没什么辉煌史,不像别人那样,大学生活写在简历上简直可圈可点。在特长方面,我填了篮球和写作。这个不是夸口,在系队混了两年主力,写作呢,我和阿MAY的拍拖经费,几乎都是我靠码字赚来的。做人要诚实,但诚实得不到回报,我的简历连封面都没有,少说投了几百份出去,回音寥寥。上半年敲定的offer,不是业务员就是普通文员,而且企业估计小到令人发指,地点不是东莞就是汕头。
我在一个小礼堂等到了这家报社的宣讲,估计去了能有上千人,一结束,招聘方拿一个大纸箱子收简历,刚开始还有点顺序,后来场面就失控了,后面拥挤不堪的学生等不及,直接把简历丢过去。这引发了更加混乱的场面,小礼堂顿时简历齐飞,骂声与哭声齐鸣——男生咒骂别人踩脏了自己飞在半空落下的简历,女生撅着屁股哭泣着找自己省吃俭用才买来用于面试工作的高跟鞋……怎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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