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又下去把对方的车挪开,然后快速离开这个危险的服务区。
此刻黑子的左边膀子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咬着牙坚持往前开,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周然紧张的说:“黑子,你是不是受伤了?”黑子强挤出一丝笑说:“我没事,咱们这一箱油至少能跑五百公里够到C市了,中间咱们就不停车了。”
周然眼泪唰唰的流下来,有惊吓也有感动,更多的是心疼。
开出去很远一段路后周然的手机响起,“喂,刚才是你报警吗?我们到了XX服务区怎么没看见你们?”
周然愤怒的喊道:“等你们来我们都被打死了,我们现在要回C市,我朋友受了伤,你们一定要严惩服务区那些坏人!”
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周然被气的哇哇大哭,黑子艰难的用左手握紧方向盘,右手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程强的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喂黑子,出什么事了?你那边谁在哭啊?是周然吗?”黑子看了周然一眼,“是周然,我们现在在D市回C市的高速上,刚才在服务区被十几个人袭击,之前报过警。
现在丨警丨察打电话找我们,但我们不能停车。你能不能联系下D市的市局沟通一下,情况等我回到C市再和你说清楚,但我保证不是我们的责任。”
程强了解黑子,他不会无缘无故和人发生冲突,一定是周然又被流氓欺负了。“黑子,那你们注意安全,要不要我派人迎你一段?”
黑子想想说:“不用了,公车私用不合适,我们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再有几百公里就回去了,你赶紧给那边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好了,这事你就放心吧,我马上就打,有任何情况你都马上联系我。”说完程强那边挂了电话。
对于黑子,程强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兄弟。
黑子再次抓起周然的手,“好了,咱们没事了,我快点开天亮就能到家。”周然抱住黑子的右臂靠在他身上抽泣着。
黑子哎呀一声,因为周然把身体靠在他身上,左臂就要用更多的力握紧方向盘,剧痛传来黑子笑着说:“你快坐好,我得专心开车。”
周然坐直了身子,“到前面服务区你停一下,我和你换着开。”黑子也确实有些难以支撑,从后视镜向后观察半天没有什么异常,当然漆黑得高速公路上也很难发现异常,否则刚刚也不会被人堵住。
黑子想了想,自己恐怕也无法支撑到C市,就同意了周然的提议。周然这时才想起给爸爸周建军打电话。
“爸爸,呜呜呜....”电话接通后周然却说不出什么只有一个劲的哭。“然然,你怎么了?哭什么啊?谁又欺负你了?黑子呢?”
周建军最疼这个宝贝女儿,周然一哭他就麻爪了,黑子赶紧伸手在周然的胳膊上拍了几下。
周然止住悲声把事情详细的和周建军说了一遍,周建军紧张的问:“然然,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周然喊道:“我没受伤,但黑子差点被人打死,怎么办啊爸爸?”周建军听到女儿没有危险后稍微放心一些。
又问了他们目前的位置,表示会让胡凯带人去接黑子和周然,挂了电话后周然终于安静了,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爸爸出面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很快胡凯就给黑子打来电话,两人约定在中间的一个服务区碰头。
在周然的强烈要求下,下一个服务区黑子和她换了位置,周然坚持要检查黑子受伤的位置,黑子无奈只好让周然帮着检查。
周然一看瞬间眼泪又流了下来,黑子左边肩膀已经肿的老高,左背的的血痕已经发紫。
黑子打趣的说到,“你要是在哭眼泪就挡住视线了,这样开车可太危险了,我没被那群家伙打死也会被你送走了。”
周然撅着嘴掐了黑子大腿一下,“要是真那样,你也不会自己走的。”
黑子坐在副驾驶上点了一支烟,眼睛盯着右侧的后视镜。周然虽然开的慢一些,但只要是回家的方向就是希望。
周然连续开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在服务区和胡凯会合,秘书出身的他心细如发,将一个急救箱递给了后排的黑子和周然,然后驾车驶向C市,后面的别克商务车里还坐着六名壮汉让黑子终于放下心来。
周然让黑子把上衣脱掉,从急救箱拿出药水先给受伤的地方消毒,然后又拿出镇痛喷雾在肩头肿的老高的地方喷了喷。
不小心喷到后背的血痕上,疼的黑子闷哼一声。最后周然拿出一捆纱布想给黑子包扎,可惜弄了半天把黑子缠成了木乃伊。
上午快十点的时候两台车终于回到了C市,胡凯把车直接开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医生看到黑子那一刻紧张的不行,以为这个人已经生命垂危。
经过一番治疗后黑子被安排到最高档的病房住下,周建军给周然打电话让胡凯送她回家被周然拒绝,她要在这里陪着黑子。
胡凯安排好一切后又跟黑子打了招呼,便回去向周建军复命,回来的路上周然和黑子已经向他描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病房里,黑子对周然说:“这段时间里我恐怕不能给你开车了,你让周会长再安排个司机吧!”
周然满不在乎的说:“这段时间我不需要司机,我要在这里照顾你啊 !”“那你的舞蹈教室怎么办?”黑子不想周然因为自己耽误工作上的事。
周然非常认真的说:“黑子,这次你为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我要是不留下来照顾你,我做不到。”说着又湿了眼眶。
黑子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好在这个高档病房里除了黑子躺的一张舒适的大床,旁边还有一个小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黑子,你知道吗?这间医院也是我家的!”周然见黑子同意她留下后心情变好,“这里是C市最高档的私立医院,你在这里会得到很好的医治和照顾,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黑子并不吃惊,以周建军的财力这恐怕也只是九牛一毛。
在他们回来的路上程强已经给黑子回了电话,表示已经给D市市局的公丨安丨局长打过电话,那边了解过情况后说黑子完全是正当防卫,D市公丨安丨会严惩犯罪的凶徒。
程强的意思是能撇清咱们的责任最重要,至于D市公丨安丨方面会不会严惩暴徒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黑子是丨警丨察出身,太了解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了,便在感谢程强后挂了电话。
黑子在病床上吊着消炎针,精神放松下来后疼痛加剧,想要翻身都很困难,周然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
她把毛巾用温水打湿要给黑子擦擦身体,但黑子十分的抗拒。周然把小脸一沉说到:“你在车上跟D市的丨警丨察怎么说的,你不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吗?女朋友给你擦擦身体犯法吗?”
黑子早就习惯了周然对他的‘伶牙俐齿’,”我那时候不是着急把事说清楚吗?懒得和他解释我们的关系。“
”那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会为我这么拼命?”周然再一次连珠炮发问,说的激动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
黑子看着楚楚可怜的周然不知所措,“咱们俩不是一种人,”这是他憋了半天说出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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