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情,部队上不是挺好嘛,我不会转业的,到了部队不要的时候再走,呵呵。”张名扬笑了说。陈寿山说就是,股长这样的人才走了就可惜了,真的。张名扬看着陈寿山走了,就和花兰芝一起出了门。这个陈寿山张名扬一直是不怎么喜欢的,原因当然很多,关于陈寿山的为人在机关是有些议论的,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到处散布一些谣言,今天这个干部找哪个领导了,明天又是哪个干部和某个女干部之间的关系不明不白了,甚至有时候总喜欢跑到领导那里去汇报一些和工作没有关系的事情,其实全部是一些是非,似乎团里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当然这些事情在张名扬看来没有关系到自己,也就不怎么上心。但是这个陈寿山曾经做出了一件让人很难理解的事情,在全团都传得沸沸扬扬。那年金子贵被谢团长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电话会议上收拾了之后,陈寿山就给金子贵去了电话,说金子贵,你小子不是很牛比吗?怎么还有团长收拾你的时候呢?金子贵就奇怪起来问道:“陈寿山陈管理员!我和你根本就不熟悉,没有哪里妨害你吧?我被领导收拾了关你什么屁事呀?”陈寿山就说你金子贵牛比,看不起机关干部我就来气你知道吗?我早就想收拾你了,现在谢团长收拾你了我是想告诉你,做人你要学着一点!不要得意的时候就忘记自己姓啥了!金子贵就说陈寿山你滚你先人的蛋,老子要是在你跟前你给我说说看!
当时陈寿山是在机关管理股当管理员。其实他和金子贵之间没有什么厉害冲突,两个人是同年兵,无非金子贵在调职的时候比他快了一点点而已。陈寿山当时想你金子贵天天给团里捅漏子的人凭什么比我要快,心里把这个不痛快一直憋得很久了,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的,但是因为当时金子贵没有被那个领导收拾过,加上金子贵那个烂脾气他不敢说多,等金子贵在电话会议上做了检查之后,陈寿山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心想你金子贵就是凭了二球精神爬得比我快了一点,谢团长欣赏的也就是你的二球精神,现在好了,谢蛮子收拾了你,你看着!看你将来怎么继续往上爬?于是他就打了这个电话过去。
陈寿山有一个自己处事的原则,就是把团长和政委的脸色一直盯得很紧,要是谢团长或者张政委公开批评那个干部了,在一起有人要说起这个干部,陈寿山就把人家贬低得一文不值,似乎自己就预计到被领导批评的干部本来就是一堆烂菜叶。也是因为陈寿山过份地见风使舵才让张名扬有些看不上他。但是因为大家都害怕这个小喇叭有时候给自己在机关制造一些新闻出来,所以大家见了他的面都是表面上很客气的,实际上内心一直在提防着他。部队毕竟是一个很严肃的地方,军人不是娱乐圈里的明星,谁其实都不愿意出名的,尤其在机关,谁要是出了名,保准是一些不利于进步的新闻。
金子贵是一个烂脾气不假,莫名其妙地被陈寿山奚落之后就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政治处的罗主任,说主任我给您汇报一个问题,陈寿山在我刚做完检查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贺喜来了,使劲挖苦我,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罗主任静静地听完金子贵的委屈之后就说他说了能算数吗?你在意这个做什么?你都一个连长了怎么就这么一点涵养?罗主任说归说,但是心里对于陈寿山的为人就鄙夷了起来,在陈寿山拟定提升的时候本来是要考虑下连当指导员的,但是罗主任向丨党丨委建议这个干部不能到基层连队去。基层连队工作头绪太多,他去了可能就闹得连队的正常工作都不能开展了,教导队的指导员其实就是新兵训练的时候有用,在新兵跟前他也不可能闹出什么是非来。谢团长和张政委就同意了罗主任的建议,勉强让陈寿山当了教导队的指导员,说到底这个指导员还是看了他叔叔的面子的。
张名扬平时很少喝酒的,不过晚上自己还是喝了一点。花兰芝说冬天这么冷的,喝点酒就暖和了。张名扬就说喝点。席间花兰芝问张名扬道:“股长,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弱智?”
“没有呀,你很正常的,不要听他们瞎说。”张名扬有些尴尬,因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嗨!大家都这么说,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依靠了爸爸的关系穿了军装的,呆在部队上什么也不干,也干不了,调职务的时候却照样调,晋衔的时候却照样晋,其实我也苦恼,我笨,在其他的地方什么也干不了,只好在这里混。部队上多了我一个花兰芝,我想不会影响了部队的正常建设吧?可总有人看不惯,也没有人搭理我,我整天就像通信员一样,还不是想让大家接受我,可是谁接受呢?一个个给我白眼,团长政委看见我就是皱眉头,我知道领导也讨厌我,无非我爸爸是参谋长,得罪不起罢了。我也想好了,今年自己走人,我爸爸为了我也是没少被人说闲话,我其实除了没有文化之外,什么我看不清楚?你能可怜我,我知道,女孩子嘛,有人可怜就很幸福了,谢谢你呀,我真的想有个亲人在身边的,我感觉你就像我哥哥一样。没有什么了,走了,离开部队,我自小没有人管,爸爸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管我,还是干部部的一个叔叔帮助我才当上军官的,为了这个爸爸骂我把他的人丢完了,说除非我离开部队,他才认我这个女儿,我真的好孤单,哥哥……”喝了许多酒的花兰芝忽然拉了张名扬的手哭了起来说。
“看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了,父亲长期在部队,无法照顾她。母亲有不在身边,难怪呢,唉,当兵的看来真的是对于家庭付出的太少太少了。”张名扬心里想了就叹了一口气,那花兰芝却一下子倒在他的腿上,使劲抱了张名扬的胳膊说:“我就在你的身上靠一会功夫,一会,我好孤单!”张名扬看了花兰芝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心里难受就没有推辞。
炕烧得挺热乎,张名扬害怕花兰芝睡了感冒,就把自己放在炕上的棉衣给盖了上去,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东北餐馆,全部是东北农家的设计装潢,包间里是炕,炕上是炕桌,两人就在炕上这样一个睡了一个坐了。
赫佳佳刚上了酒桌手机便响了,来电大概是一个公用电话,手机显示了一串星号,赫佳佳心里一惊想是谁会用隐蔽了的电话给自己来电话呢?心里一动,便按动了录音键盘接通了电话,却是一个熟悉但又说不上是谁的声音道:“嫂子,干啥那?股长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呀,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股长的朋友,嫂子,您整天为了你们的家拼命,股长却和首长的女儿,一个大美女在雪天里品酒呢,现在估计就在‘东北红高梁’上的热炕上哩,就他俩,嫂子您要是去晚了,就完蛋了,出事情了。”那边说完了就挂了电话。赫佳佳心里顿时就像被猫抓了一下似的,如果全部是真的,张名扬!我让你陪城建局喝酒你没有时间,你和另外的女人上炕喝酒就有时间了?我赫佳佳哪样落在人后了?我本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谁想你却是一个吃了碗里的,恨着锅里的货色。赫佳佳心里发狠脸上却笑得好看,自己喝了一小杯酒后就说对客人们说道:“我老公生病了,病得不轻,我看看去,各位对不住了。”说完就下楼匆匆驱车去了“东北红高梁”酒楼。上楼只一打听,便来到了088包间,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张名扬盘腿坐了,似乎在想心思,怀里却是机关的一个女干部,那女干部脸色绯红,娇艳得竟然不行。张名扬一看见赫佳佳就愣住了,还没有张口赫佳佳就说道:“张名扬,你不是很忙吗?怎么忙到炕上了?还和一个女人,自己的部下!”
“你不要胡说!”张名扬忙辩解。
“怎么胡说了?你亏了还是一个军人,无耻!和别的女人跑到这个热炕上来了!你真无耻下流!你怎么面对你团里的领导和战友?”赫佳佳说完话后就转身走了,门口却聚了好多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地没有完。
日期:2008-11-9 0: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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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名扬把晕晕乎乎的花兰芝送回机关院子之后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却是谢团长打来的,电话里那谢团长似乎很生气道:“张名扬,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张名扬就无奈地进了谢团长的办公室,却发现谢团长黑了脸一声不吭地看了自己,心里想看来今天的事情不好解释了。
“赫佳佳晚上来我家,哭了说你和花干事一起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还上了炕,是怎么回事?”谢团长黑着脸问。
“是这样的团长,我和花干事一起吃饭,她喝酒了说累,靠了我的腿睡了,我们在东北红高粱吃的饭,那里全部是炕。”张名扬涨红了脸,他感觉自己喉咙里干涩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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