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04-16 17:08:23
二头说,我喜欢钱。
少丨妇丨眼睛都不眨一下,却在二头跟前做出少女的神情,做作地说,我也是。
二头说,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万万不能。
少丨妇丨说,你没脑子,竟然信这个,生活告诉我,金钱就是万能的。
二头说,我太喜欢有钱的感觉了。
少丨妇丨眼睫毛稀疏短小的眼皮噗噗噗地翻了几下,就跟在摩擦眼珠似的,她说,我也是。二头说,为了钱,很多人愿意去死,你说,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
少丨妇丨说,肯定是你们臭男人多。
二头说,你怎么就不说真话呢?管家婆就没男的。
少丨妇丨说,女人也就是替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杂种管管钱而已。
二头说,回答我,你怎么就不爱说听话呢?
少丨妇丨冷冷地说,说真话要砍脑壳的。
二头说,你还有脑壳?
少丨妇丨说,我即使只长半边脑袋,都比你们这些浑身臭烘烘,不记恩的负心汉强。
二头说,大声回答我,你怎么就不说实话呢?
少丨妇丨说,心有灵犀,不说不点都通,你不长耳朵,也没灵犀,我嘴巴就是大炮,轰地一声,你也听不见。
二头说,不说是吧?
少丨妇丨说,说什么?
二头说,不说,我就叫你阿姨,大婶,孃嬢。
少丨妇丨说,女人多。
二头大笑着,欢快地在沙发上打滚。他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它轻松,自在。只是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太意外了,纯粹是一件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少丨妇丨却那么在意,说话如此狠毒,与平时的她完全两样。
日期:2022-04-16 17:21:46
这么胡乱想着,一个恍惚,睡意又袭上来了,眼皮粘上了,他便死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多。他欠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光毛糙糙的,就像一块使用过久的起毛的抹布。这是一个阴天,向来就极为讨厌阴天的二头骂了起来:“老天爷,为什么不每天都把太阳扔出来呢?你妹!”
这时,他才感到小腹胀得要破裂似的,身子一动弹,身上各处就冒虚汗,背上脖子后面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赶紧跳下床,冲进不到两平米的卫生间,半佝着腰身憋着气息将那一股黄黄的水迅速地喷了出去,舒坦地吁了口气,眼睛扑闪扑闪地,浑身轻松无比,便要将丨内丨裤拉上来,不料那丑陋玩意儿仍然十分坚硬,将丨内丨裤顶出一个巨大的“金字塔”。他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那玩意儿没有丝毫软下去的样子。几分钟过去,他渐渐感觉到一丝热胀中的麻木,电击一般,慢慢但不由分说地蹿遍了全身,却让他感到仿佛这种感觉不属于他的肉体,而是一根被人用万能胶粘在在他肚子下面的一根红铜做的棍子。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它将丨内丨裤由“金字塔”顶成了一座山峰,横在身体中间。很快,他便失去了耐心,将裤子提上来,回到客厅,走了两圈,山峰似乎好在地壳运动中抬升,便躺到床上,心想,一躺下了,它就规矩了。但躺了一阵,它始终就那么顽固且霸道地坚硬着,没有丝毫羞耻的样子,一阵阵灼热的气流通过它一次次传遍了全声,脑子也跟着热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将丨内丨裤一把拉下,手一扬,潇洒地扔在地板上。他闭上了眼睛,少丨妇丨的形象就在眼前立体起来,活动起来,他呼吸急促起来,粗重起来,很快他就瘫软在被窝里。
二头等身子彻底冷却下来之后,才用一件即将洗涤的全棉衣服身子仔细揩干净,比擦拭地板和沙发都还仔细。
日期:2022-04-16 17:55:00
“这撸工的活实在没意思,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他妈的过干瘾,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压在身下才是**,才是淫 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没出息骚性子的事情了,一定一定一定,绝对绝对绝对!”二头像以往在剧烈的亢奋之后一样,虽然不至于产生一种犯罪的感觉,却觉得忒没意思,下决心以后绝不再这样,但即使在他失去记忆之前,这种保证毫无意思,一旦心花了,夜里想女人胴体想疯了,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向下面,然后是无法形容的快活,之后又是一番保证,周而复始。
“为什么每次和女人做了之后,我就想马上离开,或者希望她们立即离开呢?”二头望着天花板想,“难道我病了?有病的人,都这样吗?可既然有病了,人怎么会有力气干这档子事?可我哪里来的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可我,可老子怎么会在每次发泄了之后,就精疲力尽,如此厌烦,什么都不依恋了呢?那些女人,难道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她们会呻*,**的功夫是一个比一个了得,但我始终觉得她们那么叫,才是有病,叫得欢乐,有时让我烦躁,但她们不叫,就更加烦躁。这男女之事,我怎么就琢磨不明白呢?”
日期:2022-04-27 12:03:20
傍晚来临之前,二头打着哈欠起了床,草草洗刷之后,便坐在沙发上发呆,很快,他便感到肚饿。这一饿使他突然感到脱水了一般,浑身软软的,一想,原来是一整天没有进食了。他将钱包塞进牛仔裤的口袋中,抓起手机就出了门。在楼下,他碰到了房东夫妇,两人既像是在散步,又像是在窥探什么。两人的身段实在是相差太大,房东瘦长,实实在在的一根麻杆,他老婆则又矮又胖,实实在在的一只倭瓜。
房东夫妇笑眯眯地朝二头点了点头,问了句“吃了吗”,但没等二头回答,两人脸上挤出来的笑意就消失了,脑袋也别在一边,不再理睬二头。二头突然想起,房东夫妇来自于江南某省,却对那地方上的人事一无所知。失去记忆前,他有时突发奇想,想到江南去游玩一番,便想抽个时间跟房东夫妇聊聊,问问那边的情况,但每次一见到房东夫妇的神色,便没了兴致。
两个房客出现了,他们是二头的邻居。他们笑容可掬地朝房东夫妇打了招呼,就跟房东夫妇是他们的上司一般,从二头身边经过时,只是斜着眼冷冷地瞥了瞥,其中一个脸皮绷着,微微动了动盒子一般的脑袋,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但二头根本就记不得他们,在小区这个指甲盖大的地方,只有房东夫妇勉强储存在他记忆中,每天照照面,他们那点依稀模糊的影像不至于全部消失。
日期:2022-04-27 13:03:09
二头饿狠了,却对附近众多的小餐馆不感冒。那些餐馆虽说是外地人或郊区的乡下人开的,但菜品品质并不差,二头不喜欢,不是口味,而是别的原因,他曾经去某家饭馆吃过一次,之后就不再去了。那餐馆的菜品做得干净不干净卫生部卫生,姑且不论,单是在那里吃饭的人旁若无人地擤鼻涕、唾口水口痰、挠痒痒、脱下鞋子抠脚趾头、剔牙齿、高声喧哗、打情骂俏、直播等现象,都令他难以招架。
但此刻二头饿得两眼发花,嘴巴里津液泛滥,惹得胃部翻腾,好像被人拽着兜了个底,给扯出来似的。他忘记了以前的感受,便走上去,一一看了看那些小餐馆,几乎每家餐馆生意都很火爆,距离他最近的餐馆里几个年轻小伙子光着膀子在喝啤酒,其中一个一只手伸进裤子里,使劲挠着,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仰脖就喝了个精光。二头当即就恶了心,便打了一辆的士,到了市区生意极为火暴的美食一条街。在此街的出入口两侧,有几家豪华,档次极高,专门接待各地达官贵人的饭店酒楼。从这些酒楼看出去,就是城市后面那座极似一只椅子背的山包,山上树木众多,树中有一些隐秘的建筑,据说也是为达官贵人们修的,通常是官人们在工作劳累之后,便悄悄来此,说是休憩,将息身子,其实是跟一些相好暗中相会,暂时断绝与家中黄连婆的关系。那些颇有姿色的美女都是他们的情人,情人并非都是卡在钱眼中的浅薄女人,她们中大多还是颇重感情的。失去记忆前的二头曾对人说,一座城市,如果没有这样的房子和隐蔽的场所,那就不能称为城市。念大学时,他对某老师说过,城市是没有记忆的,记忆都被老城区和几张老画和线装书籍给锁上了。经济开发区、娱乐场所和达官贵人们快活放纵的地方,没有历史和人文的记忆。一席话说得那老师大为吃惊,夸他说,你有见地,有思想,多读书,多练笔,在文学或社会评论方面是大有作为的。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网球,因为骨子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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