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鬼咒?伍叔这个不是揍人用的,是打鬼的?”
伍叔对我能认出这上面的东西,表示很欣慰,点点头眼带笑意的接过我手里的棍子,在手柄和棍身连接处,手指微微用力,扣动了一个开关,那棍子居然从中间断开,上面的棍身成鞘,和手柄分开,里面居然是一把木制短剑。
这剑说短也不是很短,足有手臂的长度,上面同样刻着花纹,相对于棍子上的曲面
,这平面化的剑身上,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是杀鬼咒。
比棍子上的打鬼咒威力可大得多,据说大能者用这样的符咒,就能下斩厉鬼,上砍鬼王斗邪尸。
张伟也忘记叫疼了,被这个外表成棍子,内里藏剑的东西吸引,稀奇的想要接过去看看,直接叫伍叔又是一巴掌赏了过去。
“你上茅厕之后洗手了么你,滚一边玩犊子去!”
反手,就把那木剑和棍身剑鞘递给了我,“三蔓,咋样,这内里乾坤就是棺材仔也是折腾了五天,足足黑了我三万三才弄出来。”
我听了手一抖,这玩意这么贵呢!
“伍叔,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喜欢么?心里倒是真喜欢,但是这样的东西一个是怕叫自己毛手毛脚弄坏了,另外一个是,自己实在消费不起,更不能叫伍叔出这个钱。
伍叔一听我这样说,直接一撇嘴,“你也滚犊子,别跟我弄这里格楞,说是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咱们进阴阳门的人,哪有没个防身的家伙式的,看看我这烟袋锅子没,比你的那个贵多了,这是你爷当年帮着我找的,所以这个内里乾坤,老子是还人情,你以为呢!”
不管伍叔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我都必须拿着,只恭恭敬敬的朝伍叔鞠了个躬,“谢谢伍叔。”
张伟那货在一边蹲着,抠砖缝,满身幽怨气质覆盖,我和伍叔很有默契的都没搭理他。
伍叔从屋里拿出他的行李,除
了那个昨天给蔡阿婆点妆时用的大妆匣外,也就只有一个小布袋子,装不下两身衣裳。
在头出门的时候,伍叔大锁已经拿在手里,对里面的张伟喊道,“小犊子,你是去还是给你锁屋给老子看家?”
“去去去,大舅我去!”那货一秒还阳,连蹦带蹿的拿着他的包冲了出来。
我们兜兜转转的走出村子,过了村口的小桥朝右面转去,这条路再朝前走二里地就是大公路,能坐上长途车。
在过桥的时候,我不经意还是朝着桥下面看了一眼,那边还有烧过纸钱的灰烬,想必就是叶旭的葬身之处,那是他家人路祭招魂的时候燃烧的纸吧。
伍叔和张伟明显比我心大,根本都没朝那边看一眼,大踏步的朝前走着,张伟这孩子憋不住话,一脸好奇的打听,“大舅,咱们这次是去县城还是省城?”
“省城。”
“那得坐好长时间的车吧,省城什么样?咱们干啥去?住哪?几天回来啊?”
一听伍叔回应他,这孩子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开始不停口的丢问题,别说伍叔,就是我都听得脑仁疼。
“啪……”
“哎呦!”
果然,这次的聊天在这熟悉的动静中结束,世界终于归于安宁。
省城啊,那个地方我并不陌生,毕竟在那里我自己度过了三个春秋,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即便是在人人团聚的春节,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学校的宿舍里面,寂静的啃着冷馒头
学校食堂的工友那时候都已经放假了,只能这样度日。
站在柏油公路旁的车牌下,我看着牌子上一个个站名,说实话,这趟长途车,我这个出去三年的人,只坐过两次,一次是当年离开,一次就是不久前接到爷爷去世的消息。
仅此而已!
伍叔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张伟想要坐在妆匣上的时候,直接抬起一条腿,把人给踹出去老远,“王八犊子,这是老子的饭碗家伙,你还想撂腚,我真是鬼催的带你个混蛋玩意儿出门自己找罪!”
这事我可是一点都不同情张伟,点妆匠最金贵的一个是防身的那把武器,另一个就是这妆匣,加上一个罗盘,这都是命,张伟居然想坐在上面,伍叔没急眼,已经是看在血缘关系上。
“我……我不知道,大舅你别生气!”张伟这货惯会见风使舵,看伍叔真冷下脸,知道是犯了大错,乖乖道歉。
伍叔也不搭理他,转头看向我,“三蔓,这次咱们爷俩接的是贵人家的大生意,利头很丰厚,就是我琢磨着不太好弄,真到时候我觉得弄不了,给你使眼色,咱爷俩就走,可不能有什么闪失,知道不?”
我表示了解,点点头,贵人家啊,这利头就是给的酬金,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要拿钱也要有那个命去花,现在对伍叔的话,我很是信服,这些事上听他的准没错。
车子很快就来了,我们三个上车,车上
人不多,可能是因为太早的原因,加上今天也不是周末,上学的上班的都没时间。
不算上我们三个,车上加上司机就只有七个人,伍叔上车之后就开始皱眉,站在车门口停下脚步,还是售票员不耐烦的催了一嗓子,“你们干嘛呢,走不走,要上赶紧上,不走就别瞎耽误功夫,后面路还长着呢!”
伍叔回头神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才一咬牙上了车,我发现了他的异样,但张伟没有,还是一副欢脱的德行,买了票,我们三个就坐在了司机后面不远的一排双人坐上,伍叔在前,我和张伟两个在后面。
这货八成是刚才惹伍叔生气,不敢朝跟前凑合。
车子缓缓启动,走在不是很宽的村道上,车上其他乘客在停车时有短暂的清醒,只迷糊着眼看了一下,就又都睡了过去。
还有打呼噜的,可见真是起的太早,这家伙给困的睡意香浓。
张伟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脸激动的看着路边乏善可陈的景色,我拿出包里的书,开始翻阅,这趟车至少要四个小时,怎么也要是中午前后才会到省城,这段时间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自己多学一点这书上的知识,不求学以致用,至少能不要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书现在和救命的宝典没有什么区别。
摇摇晃晃中,车子又在路边停下,这附近确实有几个离得很近的村庄,八成是前面还有人在等车进省城,门打开,下面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就要上车。
把包袱朝台阶上一丢,抬脚刚踩到车门阶梯,上一刻还在自娱自乐的胖小子脸色一下就变了,像被人掐了身上肥嘟嘟的嫩肉一样,扯着嗓子就开始放声大哭。
嚎的一车人都醒了过来,我和张伟也伸头看过去。
那小子双手拽着车门边,身子从母亲
怀里拼命朝外挣扎,脸都憋的通红,一双藕节一样的小肉胳膊嘣的笔直,就是不松手!
小孩她娘在轻声哄着,这一脚上,一脚下的卡在那也不敢用力,怕伤了孩子。
售票员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脸,“你们走不走,不走别人还要赶路呢,别耽误时间。”
这态度怎么就那么叫人看不上呢,让我厌烦的瞪了她一眼,就这样的服务态度,八成她爸是车主,不然谁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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