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马上要拽开房门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刚才铜镜的声音:别开门!
铜镜发出蓝光而且开口说话,这事听起来很诡异,而这咚咚咚的敲门声却是实打实的。
要说哪个最要命,肯定还是铜镜说话更让人害怕。
不过此时我却犹豫了起来,收回了手,又低声朝着门问了一句:“谁啊?我都睡了,找我啥事?”
门那头还是没人答话,依旧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透过猫眼朝外看去。
门外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到楼梯的形状。
难道是见我这么久没开门,离开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太在意。
眼前不是考虑刚才是谁敲门的事了,大飞可是还在等着我去救他呢。
转身走到茶几那里,刚揣上手机,准备出发。
“咚!咚!咚!”
敲门声重新响了起来。
妈的!我有些被激怒,大骂了一声,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来到门口。
透过猫眼看门外,让人奇怪的是,门外还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我心生纳闷,按说敲门声这么大,楼道里的声控灯早该亮起来,可现在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会不会是声控灯坏掉了?
用力地在门上砸了一下,声控灯“忽”地亮了起来。
这次门外的情况,全都一清二楚了,让人疑惑的是,门外什么都没有!!
我感觉事不对,往回退了几步。
这大晚上的,你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什么都没有,想想就可怕。
我一手拿刀,一手拿着手机拨打大飞的电话,两眼死死地盯着门口,慢慢地退到沙发旁。
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希望邻居听见这么大的敲门声,开门查看情况,不过令人遗憾的是,邻居家像是没有人一样,一直没有起身。
而大飞的电话,也始终无法拨通。
“咚!咚!咚!”
敲门声像是有规律一般,敲一分钟,歇一分钟,就这么敲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戛然而止。
一直过了十分钟,敲门声都没有响起,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也累了。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十五分了,这也意味着子时结束了。
敲门声虽然已经停止,但我害怕对方只是换了个策略,万一现在贸然出去,人家躲在什么地方,我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就这样绷紧神经,一点都不敢放松,同时不断地给大飞打着电话。
虽然敲门声没在响起,不过电话那头始终传来冰冷的机器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直到天微亮,铜镜没有发出过蓝光,敲门声也没有响起过,我才松了一口气。
天亮了,安全了。
敲门声虽然在一点就消失了,但我整晚都没有睡觉,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整整一晚上。
六点多的时候,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看着斜射进来的阳光,我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这是第一次对阳光这么的热爱。
而就在此时,大飞的电话也在这时打了过来。
看着大飞的名字在屏幕跳动,我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我多虑了,接通后刚想问他昨晚的情况,没想到大飞抢先开口:“喂?老高,你特娘的昨晚干即八啥呢?打电话一直占线!”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个狗日的大飞,明明是你关机一整晚,害的老子为你担心了一晚上,你竟然猪八戒倒打一耙。
我回骂了一句,接着问他:“你小子昨晚干嘛去了,电话一直打不通,还有你发的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大飞刚刚说了句“不会吧?我整晚都在给你打电话……”
大飞还在接着说着什么,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咚!咚!咚!”
昨天晚上铜镜发出蓝光,还有那个女人的声音,把我吓得半死。
好不容易铜镜的光灭了,女人也消失了,敲门声又一直在响,没把老子吓得尿裤子就算好了。
如今已经是白天了,大飞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来,楼下叶传来了各种小贩的声音,这一切地给了我勇气,我这小暴脾气突然被点爆。
朝着门外坡口大骂了一句,随即将水果刀扔在地上,抄起平时健身用的弹簧棍,猛地将门打开。
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他的大腿就打了一棍。
对方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招,一时间见没有防备,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我打了一下,顿时躺在了地上,不断地揉着大腿。
嘴里不断地“哎呦,哎呦。”
听到这不断地哀嚎声,我睁大了眼睛,待看清地上的人时,一下傻眼了。
心里暗叫了一声。
完了!
眼前的这个人,头发乱的像鸡窝,瘦骨嶙峋,穿着一件露着破洞的长衫,胡子粗略估计得有一尺,手里拿着一支拂尘,活像一个江湖道士。
这怪人被我抡了一弹簧棍,正躺在地上捂着大腿呻吟。
大飞从电话那头听见异动,连忙询问出了什么事。
“大飞,糟了,我把一个老头给打了……”我忐忑地朝着电话讲道。
闻言,大飞连忙问了一下对方的特征,然后骂了一句,从电话里对我吼道:“靠,我说你这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人家方大师是特地来救你的!
小心铜镜里的蓝光,就是方大师让我转告你的!你倒好,狗咬吕洞宾,把人家大师给打了!”
一听这话,我楞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由于电话是开着免提,所以方泰河也听见了,站起来摆了摆手说:“没事,死不了,就这点小伤,老道还受得了。”
魏忠来大师说过,方泰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因为修炼邪术,被反噬死掉了,可是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过我并不感到太惊讶,毕竟胡月母女、刘艳富、刘荣强都是已经死了五年了,我不照样看见他们了。
本来大飞那天跟我说的事情,我对魏忠来还有些怀疑,但昨晚铜镜一直让我别开门,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这世上,如果说爸妈给了我第一次生命,那魏忠来大师就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所以魏大师的话,我还是要听的。
不过,令我感到疑惑的是,大飞是怎么和方泰河走到一块了?
方泰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大飞和他在一块,是不是意味着,他被方泰河掠走,成为他的马仔?
一想到这,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的白毛汗,哆嗦着问道:“大…大飞,你是不是已经死了?要不然你咋和方泰河在一起?”
听到我说他死了,大飞“呸”了一声,破口大骂:“去你娘的,你特么地才死了呢!”
“方泰河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你要是没死,为啥你会见到他?”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胡扯些什么,谁说方大师死了二十多年了?你去新窝铺村打听打听,有哪个不知方大师的?再说,你见过哪个鬼大白天的出来?”
大飞在那头没好气地说道。
对啊,如果方泰河是鬼的话,昨晚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又岂会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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