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你爸爸妈妈会舍得把你嫁给我吗?”何煕晨似是喃喃自语道。
结婚距离她太遥远,当然如果对象是那个人的话,她恨不能一夜之间长大。
“我还没玩够呢。”
何煕晨在视频那头笑得不止,“你怎么不说你要专注学习。”
江时亦觉得专注事业还差不多。
何煕晨又问:“小时,若是嫁给我,你爸爸妈妈会要多少彩礼?让我算算,好在你毕业之前存够这笔钱。”
江时亦只觉得他越说越离谱,已经对这只小奶狗有些不耐烦了。
“好啦,我真的要去洗澡睡觉。”
很快到了重阳节这一天,江时亦请了一天假,加上两天的周末,时间便攒够了。
再次返回盛京这片土地,每次想到跟他在同一座城市,便不由控制的一阵心悸。
国风演唱会没在演播厅举办,而是将地点定在了露天舞台。
作为跨年晚会前的预热,来了不少江时亦熟悉的面孔。
那天一块喝酒的曾希濂和卿朝雨,看见江时亦的身影,便跳起脚来,朝她挥了挥手。
“时亦,看见你现在状态这么好,我们真为你高兴。”
三个女孩子牵着手,围着一个圈,互相寒暄着。
大概是年纪不大,还保持着少女才有的天真。
“谢谢你们,小希,朝雨,谢谢你们帮我说话。”
江时亦无以为报,只说:“待会儿结束,我请你们去吃饭。”
卿朝雨来的早,已经化好了妆,一身赤色汉服穿在她身上,俏皮中又带两分庄重。
“不用这么客气啦,大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曾希濂同她一块去更衣室,还在感叹:
“时亦,你跟何前辈的互动也太甜了吧,现在同人文都安排上了。”
“是嘛?”江时亦感慨自己落伍了,大概是有功课要完成,还有傅砚清的戏要听,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去搜自己的近况看。
“是啊,我还看过你们俩个的小黄文。”曾希濂说完,狡黠的笑着:
“待会儿我转发给你哦。”
“别别别。”江时亦连忙求饶,“小姐姐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想再社死了。”
在更衣室化妆的时候,主办方已经有专门的化妆师过来跟嘉宾们接洽。
江时亦坐在镜子前,由化妆师根据气质挑选妆面时,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卿朝雨:
“朝雨,你今天穿得这身襦裙真好看,红衣配美人。”
卿朝雨笑着说了句:“谢谢。”
曾希濂在镜中朝江时亦挤眉弄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身行头可是朝雨私房存货,咱们朝雨是个汉服控。”
卿朝雨听见她这样说,立即言明:“我先说好啊,我是汉服控,但我不是汉服丨警丨察。我只是自己喜欢穿,别人穿山不穿山跟我没关系,我从来不去评头论足,也没有去指责过。”
江时亦捂着嘴乐,心想这妹妹是被汉服圈里、那些魔怔人逼成什么样了。
下午的演出,上午已经将妆面上好了。
江时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本就底子好,虽然没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但让脸上的色彩明艳起来确是真的。
几个女孩子在后台候场,免不了又是互相恭维一番。
何煕晨迟迟赶到,带来了一身好看的齐胸襦裙。
卿朝雨露出惊诧的目光,“时亦,你男朋友对你好好哇,这身行头不便宜吧。”
“你穿上试试。”在何煕晨期待的目光中,江时亦还是拒绝了。
“不行,前辈,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江时亦一口回绝了。
陡然间想起傅砚清收自己礼物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为难,和不情愿。
果然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很多时候只是一种负担嘛。
“汉服要不了几个钱,我用自己赚得钱买的,又不是用妈妈的钱谈恋爱,有什么不能收的。”
“也不要你回礼,再说平时买裙子不是也要几百元大钞么。”
“小姐姐都看着呢,你不能让我把东西拿回去。”
旁边的曾希濂也说:“是呀,时亦,今天可是你打个翻身仗的关键一役,须得惊艳四座才能扳回一局,闪瞎那些人的狗眼。”
“虽然说以色事人肤浅了点,可现在就是个看脸的社会,既然决定从事这行,不随波逐流也不行呀。”
江时亦抿了抿唇,“我觉得主办方提供的衣服挺好看的。”
“那都是不知道被多少人试穿过的,清洗了就旧了,所以保不齐上面还留着上一个小姐姐的狐臭。”何煕晨坚持着。
兴高采烈的接受对方的礼物,也是一种修养。
让他当着泛泛之交的面,再把东西拿回去,脸上实在不好看。
“而且若是不小心穿坏了,还要赔钱,不如穿自己的。”
自己的,就是他送的。
只不过江时亦还是拒绝了,“不,谢谢你。”
曾希濂有些看不懂她在坚持什么,两个人不是情侣吗,难不成是之前闹别扭了?
可是两个人某博还在热烈互动着,着实不像吵过架的。
果然,恋爱就是容易让人烦恼。
还是一时单身一时爽,一直单身一直爽。
何煕晨见她执意不给自己面子,也有些恼火,干脆坐在化妆师的椅子上,半开玩笑半撒娇道:
“你如果不愿意穿我送的,那我就不要跟你一起同台了。”
来之前都已经接到了出场顺序和节目单,由何煕晨和江时亦合作的新歌《边塞将军》,也是这次主办方的开场歌曲,就是为了在音乐会一开始就抓住观众眼球。
江时亦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干嘛?小学生打架告诉老师吗?”
是人都不喜欢被威胁,她也不例外。今儿这汉服她要是收了,会让她感觉如鲠在喉。
“你这么勇怎么不去跟你经纪人说?那我才敬你是条汉子。”
江时亦收回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就知道天底下没几个王珉那么惯着艺人的经纪人,面对何煕晨的无理取闹,多半是骂一通了事。
只不过何煕晨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却是比她更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跟主办方耍大牌,还是给经纪人添麻烦,挨骂是一定的,保不齐还有被雪藏的风险。
毕竟唱歌好听的那么多,谁都不想伺候一个事逼。
到底,江时亦没有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前辈要识大体顾大局呀。”
曾希濂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一愣一愣的,从江时亦日常在某博晒出来的岁月静好,也不像家境贫寒的。
礼尚往来,收了他的礼物,回头再还回去,不就成了吗。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过来催了一下,最后还是何煕晨先退了一步,展示了绅士风度:
“好吧,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不该道德绑架你收我的东西。”
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以外,也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小姑娘,坚定不动摇,绝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江时亦是一贯没有什么傲娇小公主姿态的,她也不愿意让他热恋贴自己冷屁股,会犹如架在火上烤。
跟他一起登台的时候,为弥补些自己给他带来的难堪,虽这难堪是他自找的,还是要比平时更配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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