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该问,”大叔也发现有其它人过来,还是像自顾自说道,“那些目标,为什么是他们?”
一祖一孙越来越近,姜芋回头望了一眼,视线划过一脸平静的变熊大叔,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公园出口处走去,掏出耳机戴在耳朵上,同时点下手机屏幕上连接确认。
画面接通后姜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手里的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偶尔拿鼠标点击几下,表情多少带着点阴沉,身后的胡前小心地指点屏幕示意组长留意关键点。
姜芋又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画面切换到姜黄面前的屏幕,不出所料是一段视频,右下角显示的日期是今天,不过是两年前。
监控摄像头拍下的一段截取过的视频,镜头由高及低对准的是一条街道的停车位,因为是天黑中拍摄系统自动加进去了一些微光捕捉。
“姜头儿,”胡前干脆直接上手握住鼠标,“这是我在黄桠公园外的商业街好不容易找来的,幸亏有家一直开着卖监控设备的店子,而这台老式的摄录设备用的是内存卡,后来换了新设备就被丢到仓库,这才找到这段视频。”
姜黄双手抱胸看着自己手下忙乎,后来干脆让出电脑前的位置。
“欸,哪去了,”胡前来回拖动进度条,“刚刚我还找到来的。”
姜芋一边下到地铁站入口一边时不时瞟一眼手机屏幕的远程连接,画面被来回切换,右下角的时间反复横跳。
“找到了!”耳机里传来胡前一声大呼,“头儿,看!”
马上要过安检,不得已先退到靠墙,这会儿快到下班高峰期,地铁里的人流开始增多,姜芋把手机举到眼前。
虽然标识着高清,可能连360P都达不到,不过还是能辨认出镜头视野里的内容,街对面一排停车位,紧挨着开放的市政公园。
时间来到接近午夜的11:05分,一辆街面上寻常可见的白色私家车驶进一个停车位,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左右,11:39,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副驾下车,接着摔了车门,头也不回地朝公园里走去。
重点来了,车上主驾位的司机也立即下车,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是个男人,中高等个头,头发那时还没有染成绿色,一只胳膊架在车顶朝离开的女人想再说些什么。
女人并没有理会,很快消失在镜头视野里,男人并没有追上去,从兜里掏出根烟,正在用打火机点燃时,胡前随即按下定格。
“头儿,”胡前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让技术部门把这一帧画面进行了处理,”说着又点了几下鼠标,一张要清晰不少的截图加载出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姜芋退出老爸的电脑屏幕,关了视频连接只打开音频,混在人群中朝地铁刷卡进站口走去。
“你看!”还是胡前的声音,“这个人他和王国露女儿来报案要寻找的是一个人,我们做了人脸识别,可以百分百确定。”
“所以呢?”姜黄声音不大也没有非常关注的感觉。
“涉及到两起自杀案件,”胡前试图说服上司,“同一人,不会是单单巧合那么简单?”
“涉及到两起自杀案件,”胡前试图说服上司,“同一人,不会是单单巧合那么简单?”
姜黄和胡前的对话停滞了几秒,姜芋用这段时间走进返程地铁的车厢,随着头顶广播里播报下一站通知时,耳机里传来声音。
是姜黄,“小胡,你确定你想要找的是这个人?”
“头儿,完全一定以及肯定,”胡前声音里按捺不住地着重强调,“但是这个人没有前科,我调不到资料库里的数据,否则早就把他锁定了,我有预感他肯定有问题。”
姜黄的声音听着像是叹了口气,“小胡啊,重复的话我不想多说,另外我也不想多听什么‘预感’之类。”
“头儿……”胡前声音小了下去,“我以后不会说了,刚刚有点没控制住。”
“喏,”姜黄听着像把什么东西递了出去,“这是你说的那个人的资料,我找人查了王国露女儿报失踪什么男友的身份,你看看是不是他?”
“……老大,”传来胡前比刚刚显得还要激动的声音,“怎么不早和我说一下。”
姜黄没回答,耳机里传来打火机点着的声音,“他下午时在机场和另外一个人斗殴,这会儿应该还在林施机场分局。”
“怎么这你都知道?头儿,”胡前诧异问道。
“前段时间从交警那查到他开的那辆保时捷车牌,”姜黄声音没有起伏,“我让车管所那边调了下登记的车主信息,然后在系统里发了一个备查的记录,正好机场那边直接说人刚好在他们那儿和另外一伙人打架。”
“打架?”胡前不确定问道,“怎么又扯到打架?”
“不知道,”耳机里传来抽出椅子的声音,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姜黄站了起来,“我下班了,看你要不要过去一趟,还是留个身份证以后再说?”
“我马上去!”胡前也拉过凳子站了起来。
姜黄的声音渐小朝门口走去,“你要去你就去吧,去了找他们的张所,我一会路上和他找个招呼。”
“谢谢姜队!”胡前的回答激情饱满昂扬。
到这儿差不多告一段落,姜芋取下耳机放回盒子里充电,地铁里经过一站几乎塞满了上班族,鲜有精神状态还良好的,几乎都是一脸疲态低头刷着手机。
从城南分局到机场如果开车的话,走机场高速差不多40分钟左右,考虑到上高速前还有一段大约10km左右的市区路,这会儿正是晚高峰开始,保守估计也需要一个小时。
姜芋瞟了眼手机上的时间,6点12分,反而是坐直通机场的地铁15#线要更快一些,不过也需要中转一下,至少4-50分钟。
趁这段功夫,可以先去林荫街的廖记买粽子和红糖水,然后到隔壁的湘菜馆填饱肚子,那家馆子是老字号,从当初搬来这座城市时就开着,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姜芋就近下了地铁,出站后慢走了一会儿走进“潇湘情”,不想太重口味,点了一份合蒸腊味、一份发丝百叶,一份小炒黄牛肉,汤是简单的素菜汤,等菜上齐了慢慢品味,出来时天差不多黑透。
然后打包了两个粽子,一个蜜枣一个酸梅,还有一客红糖姜水。
夜风渐起,干脆打了个车,等进了班级正好还有几分钟打响7点15上晚自习的铃声。
乌贼娘趁着最后时间塞了一只粽子进嘴,还没来得及咽,还是下午数学课的刘老师走上讲台,全班都是一副无精打采,只有谷合拿本书挡在面前。
姜芋望着两边腮鼓鼓的乌贼娘,一副欲盖弥彰,想吞又一口吞不完,像是嘴里塞了满满当当花生的松鼠,又好玩又好笑。
“谷合,”刘老师大概也猜到八成是该吃饭时不好好吃,铃声打响了才想起来,主要有点过分的是手里拿的英语书还是倒着的。
姜芋干脆斜靠在椅子上欣赏,嘴角微微抿着,这下看经常打自己小报告的家伙怎么应对。
没想到关键时刻像是觉醒了某种天赋,乌贼娘如同大鹅似的伸长脖子,嘴里的食物流水线般牙齿分解,舌根挤压,最后被吞进食管掉进胃里,整个过程用时没超过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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