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陪你好了,你明天就要返广州了,我同他们K歌的机会很多的啦!”
“那你今晚会一直陪我吗?”
“当然啦!你不想?”
“我怎么会不想呢?我还生怕你跟我说你该回家了咧!嘿嘿!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我喜欢你这样,你知不知?从来没一个人这么紧张我的,我不知几开心呀!”
“只是我需要回家换换衣服,你同我一起?怎么样?我介绍我家人给你认识。”
“这样好吗?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咧!”
“傻猪,我又没说要今日同他们讲我们的关系,就以朋友认识先嘛!哈俣!不过呢!迟早都会让他们知的啦!”
“你一点都不怕的?”
“怕什么呀?我不怕的啦!爱情是我自己的事,我有自主权,你会怕吗?”
“嗯,我还不能在家人面前透明,不过像你说的,迟早也会知道的,好吧!我陪你回去。”
“对了,菲,你觉得April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这样问呢?”
“是这样的,不知什么原因,我觉得她对你比对我还热情的?心里怪怪的,而且,我刚才同她讲话,她都好冷淡。以前我同她都好少讲话,但大家关系都还算OK啦!”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觉得她很好啊!其实……嗯,算了,没什么啦!”
“难道你有事瞒着我?”
“不是啦!我都没有机会跟你说呀!而且,我不想你听了不开心。”
“不行,这么说我还真想知是什么事,你说,快说。”
“那你不许生气咧!就是上次我忘记带钱包那次,是她帮我给钱的。”
“哎呀,这个我知道啦!说重点,我要知道重点。”
“重点就是,我那天好喜欢她,她给我好温暖的感觉。如果不是你找我去看《色戒》,昨晚来酒店找我,我想我肯定还想着她的,可能,这是一种。。。”
“呀???不是吧!你这么花心的?难道你不是一直都中意我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
“够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难怪你早上要去见她。我真是死蠢。”
“Silvia,不是,你不要生气呀!你听我说,我都没说完。”
“变态的!放开我,我不想听。。。”
Silvia跟凌菲在洗手间的对话,April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她们离开时鞋跟咵跨的声音跟自己的心一样的慌乱,最后那一记耳光尤其响亮,April知道那一定很重,也一定很痛。April也很气自己,气自己太懦弱,不敢站出来问Silvia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凌菲呢?就算凌菲很花心,可她诚实,不像你,做了都不敢认,还反口伤人。
回到包厢,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大部分的人都去唱K了,April也准备要离开,其实她根本不用再回来包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要再回来看看,看一眼都好,今天的回忆,对她来说像上辈子的事,扑朔迷离,难以至信。凌菲跟Silvia说的那两个如果,April不但不怪凌菲对感情不坚定,反而更有理由相信,她是一个好人。
日期:2012-03-13 19:30:11
〈15〉
April驱车刚离开停车场,便接到了她母亲的电话。
“阿越,你现在在哪儿?今日是同妈咪饮咖啡呢?还是同他们去唱K呀?”
“我不去唱K了,太多人了,都没有机会能唱到歌的啦!妈咪,你呢?现在在。。。”在酒店不远的路边,凌菲一个人站在那里,围着一个大的垃圾桶,正在抽烟。April接电话前,为了不让母亲听出自己的失落与彷徨,她试着把声音放大,放亮,而现在,声音瞬间沉了下去。
“阿越?阿越?喂。。。”
“妈咪,我没事,我正在开车回家,路上车好多。”
“哦,小心驾车啊!你不是用车载电话的吗?”秋燕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April有事隐瞒,回想晚餐时的种种迹象,再加上跟女儿同为牧羊座,同为A型血,对事物本生就有天生的洞查力,不多想也难了。
“我知了,妈咪,我不同你讲了,迟一点复返电话给你呀!I love you!”这是April今天第二次不留余地的挂掉她母亲的电话,以避免说多错多,她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撒谎。
April没有料到,她母亲的车就在酒店附近打转,如果她不参加后面的活动,她母亲便会约她一起喝咖啡。April越大,秋燕雯越是想多一些关心给她,想多一些时间跟她相处,但她不会做得很明,毕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就算已看到April的车从眼前经过,她都没有拆穿。
April直接把车停到路边,开窗,没有讲话,只是看着她,凌菲看到她,表情很惊讶却没有讲话,或许她已从April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情,也就不想再说什么去证明自己心里有多么的难受。手里的烟抽完了,熄灭了,放在垃圾桶的盖上,她朝前走着,April则慢慢的往前开,直到她们之间的铁栏杆消失,在人行道口停下,凌菲上车。
秋燕雯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画面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凌菲那沮丧的样子,抽烟的姿势,她们那几分钟的沉默不语,以及她们对视的感觉太可怕了。然而,或许不是这样的呢?怎么可能?Silvia呢?她们不是一起的朋友吗?秋燕雯跟着她们的车,决定看个究竟。
“April,为什么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我不想这样的,真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你说话啊!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呢?”
“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很可怜,对不对?”
车开到凌菲住的酒店旁,两个人站在维港的护拦边上,风很大,周围却十分的安静。凌菲终于还是开口了,声调不算高,却很激动。
天很黑,路灯太远太迷离,April想试图去看她的眼神,好让自己能寻找一些力量来支撑自己去说些什么。
秋燕雯将车停在离她们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跟她们所站立的位置是一条斜线。她没有下车,却能很清楚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当然,她们的对话,她看不懂,也猜不到。只知道凌菲很激动,且不停的抽烟,而自己的女儿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出声,静静的听受这一切。
日期:2012-03-13 21:02:26
〈16〉
“对不起呀!凌菲,我不是不想讲话,是你们在洗手间的事,我都听到了,我不知道说什么会比较好。”
“你都听到了?那就是。。。天啦!我到底在搞什么啊!好了,我不想说了,你走吧!”
“你不要这样,好吗?我只是想帮你,我知道你很喜欢Silvia,我也知道她在生你的气,单单就说这件事,她生气是很正常的,换作是我,也会生气的,你们谈论我的时机不对,主要是你又说得太直接了。”
“可是,她。。。”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你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吗?” April正想说她也有错,而且比你错得更离谱,又被凌菲的话给打断了。
“我。。。”
“好了,真的不想跟你谈论这些,无论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都不值得你这么做,而且,我不想再扯一个人进来。明天我就走了,她也说了,再也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应该不会再来了,至少不会再去STAR。”
“值得吗?她值得你这么做吗?”April也激动起来,大声的快速的问着她,生怕再一次被她中止自己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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