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身子僵硬,直挺挺的就像根木头,心惊胆颤地等待木匠上手雕琢。
靳灼霄见状,拉着虞惜的手环在自己颈后,在她唇上轻舔了一下,提醒说:“宝宝,张嘴。”
他每次这么诱哄自己做坏事,虞惜都觉得头皮发麻,心脏怦怦直跳。
越紧张就越无措,反倒容易下意识听话,到底是吃了脸皮薄的亏。
靳灼霄含住她的唇,折腾起来一点都不收敛。
虞惜舌根发痛,感觉靳灼霄的手掌在自己背后折腾,许久胸口一松。
她有些悲怆地想,自己的感情之路也真是艰辛,先是暗恋无疾而终,然后第一次恋爱就是地狱模式。
有些人在一起一个月只敢牵手,靳灼霄是恨不得第二天就上床,他八成是真的欲求不满。
现在都这样,虞惜都不敢想以后怎么办,还不被他弄死。
靳灼霄察觉到虞惜走神,坏心眼地捏了一把,虞惜浑身一颤,闷哼出声。
“这种时候你走神?”
靳灼霄咬啄她的耳垂,话中带着怨念。
虞惜被他弄得很痒,一面躲闪一面窘迫开口:“我没有。”
这一开口,虞惜都被自己语气里的娇嗔吓了一跳,跟撒娇似的,更窘了。
靳灼霄眸色一暗,喉结滚动道:“勾我呢?”
虞惜咬唇摇头,不愿说话。
“别咬嘴唇,咬我吧。”
靳灼霄说着又吻上来,手上力道更重,车内陷入沉寂,只有急促的呼吸和隐忍的哼声回荡。
一开始虞惜还提心吊胆的,没一会脑子就什么都想不进去了,只能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靳灼霄还算温柔,明显照顾着她的情绪。
虞惜眼神迷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软成一滩水,被他捧在手上摆弄。
但靳灼霄到底不是什么好人,接吻间隙会贴在虞惜耳边说些浑话,让虞惜迎合他,不然就变着法地折腾,属实磨人。
“宝宝,你好像比看起来更有料,真软。”
靳灼霄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像在渴求什么。
虞惜感觉有东西抵着自己,恼羞成怒道:“你闭嘴!”
靳灼霄低笑:“你亲我我就说不了话了。”
“滴滴滴!”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到地上,闹铃准时发出声响。
虞惜从来没觉得五分钟这么漫长过,像是迷失在某种消磨意志的深渊,听见铃响才惊然回神。
见靳灼霄恍若未闻,虞惜推了推他,声音有些喘地说:“时间到了。”
靳灼霄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头埋在虞惜肩上,一动不动。
虞惜催促:“快点,我饿了。”
靳灼霄这才抽回手,慢腾腾起身退到车外抽烟。
趁着这空档,虞惜赶忙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扣内衣的时候听见金属打火机的脆响,眼睫微颤,抿唇动作更快了些。
整理好后虞惜正襟危坐,不小心从车内后视镜里瞥见自己泛红的脸,刚建设起来的平和又坍塌了,好羞耻啊。
过了有十分钟,靳灼霄才掐烟坐回驾驶座。
虞惜情绪也平缓的差不多了,可没人说话,车内气氛还是有点微妙。
她怕跟靳灼霄对视,装作很忙地低头玩消消乐,游戏音效在此时还能缓解一下尴尬。
靳灼霄瞥她一眼说:“坐前面来,带你去吃饭。”
“哦。”虞惜开门换到副驾,装作自然地继续玩手机。
但她注意力并没有全放在游戏上,感觉到靳灼霄凑近,像刺猬一样防备道:“干什么!”
靳灼霄抬了抬眉,替她扣上安全带:“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虞惜好不容易退红的脸当即又烧了起来,目光乱瞟,却强装镇定:“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自己会系。”
靳灼霄扯了扯唇,发动车子。
两人到餐馆时,正是饭点,店里客人不少,还挺热闹。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空位,点好餐后离开。
靳灼霄转着打火机问:“晚上有事吗?”
虞惜:“怎么?”
靳灼霄:“吃完饭陪我去打几局台球,晚点送你回学校。”
虞惜:“嗯。”
虞惜晚饭一向吃得少,差不多后便不再动筷子。
靳灼霄见状问:“不合胃口?”
虞惜:“没有,味道挺好的,饱了而已。”
靳灼霄颦眉:“你每天只吃这点饭,身体受得了吗?”
虞惜:“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靳灼霄让她气笑了,“死了不就来不及了。”
虞惜:“死不了。”
靳灼霄眯眼:“你是不是厌食啊?”
虞惜无语:“我是为了保持身材才有意控制饮食,没全饱而已,不是不想吃。”
靳灼霄目光落在她身上,意有所指地说:“还要怎么保持,你身上快只剩骨头了,摸着都硌手。”
虞惜瞪他:“嫌硌你就别碰我。”
靳灼霄:“甭想,我迟早把你喂胖。”
虞惜:“……”
饭后靳灼霄把虞惜带去了台球馆,这场馆是真敞亮,面积大,装修也华丽,沉稳的色调很有品味。
进门就能看见大厅刻在黑色石壁上的古画卷,大概有几十米长,一眼都望不到尽头,还挺文艺。
服务生把两人带到名叫铜雀台的包厢,两面大落地窗,视野非常开阔,看夜景非常舒适。
房间正中放了两张台球桌,旁边有供休息的皮质沙发和长桌,梁陌正和张亦弛围在桌边打球。
听见动静,两人看过来,张亦弛挑眉:“呦,我说你怎么舍得露面了,原来是把人一块带过来了。”
靳灼霄啧了一声:“你就非得贱这两嘴?”
“那可不,”张亦弛饶有兴趣地看着虞惜,“你俩挺会玩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虞惜木着脸好像很冷静,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靳灼霄抬腿就往张亦弛腰上踹,他躲得很快,然后就踹到了台球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张亦弛面露震惊:“卧槽,你下死脚啊,这要是被你踹到,我肾都要飞出来了。”
“那不正好,为民除害,”靳灼霄说着把手机打开递给虞惜,“去帮我买盒兰州。”
虞惜巴不得赶紧离开,点点头拿了手机就走。
离开包厢之前,听见张亦弛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兰州了?”
靳灼霄:“女朋友说这烟适合我,然后就换了。”
“……”张亦弛默然片刻,看向梁陌问,“他是不是中邪了?”
梁陌声音含笑:“不好判断。”
后面的内容因为虞惜走远,就听不太清了。
从包厢出来,虞惜觉得松了一口气,跟身边人谈恋爱被调侃也不是大事,但多少有点社死。
尤其她之前跟靳灼霄还那么不对付,现在有点打脸了,真是世事无常,话不能说太早。
台球馆旁边就有家商店,虞惜进去买了盒兰州,付钱的时候发现靳灼霄微信里少了很多人。
从店里出来后,虞惜低头滑看靳灼霄的消息列表,发现确实少了很多未备注的号,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壮观的未读消息提示。
列表除了置顶的玉兰花备注变成了女朋友,剩下的都是有备注的熟人或亲人,倒像是正常人用的社交账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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