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也终于停住,手抓着他的手臂,眼眸垂下。
“你不要吗?”
顾政抿着嘴唇,抬手正要将房间的灯打开时,沈幸年却已经去拉房间门,“那我去找别人。”
她说的极其自然顺畅,顾政 甚至都啊愣了一下,一直到她都已经将门打开一些,顾政这才从后面上来,将门一把按了回去!
“你想死?”
“你不给我,我就去找别人。”
沈幸年平静的说道。
就好像是在说,她要出去吃饭一样简单一样。
顾政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怒火冲上心头的感觉了。
他整个胸膛都在上下起伏着,眼睛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人。
终于,他点了点头,“好,你别后悔。”
话说完,他已经伸手将刚被她扯的松松垮垮的衬衣一把扯下,又将她抓了过来,抵在墙上就开始吻她。
衣物一件件落地。
只开了玄关灯的房间并不冰凉,地面上的两道纠缠的 身影却异常清晰。
和之前的隐忍不同,此时的沈幸年身上体温极高,嘶哑的声音极度放纵,到后面顾政忍不住将她的嘴巴捂住。
“你是想让隔壁的都过来围观是吗?”
他咬着牙说道。
沈幸年似乎笑了一声,然后低头,轻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顾政微微一凛,然后咬牙将她的身体翻转过去,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敲门声响起。
男人正好将人从浴室中抱了出来。
将她放入被窝中盖好被子后,男人这才将身上的浴袍随意拉好,将门打开。
“顾总,这是您要的药。”
酒店服务员低头,双手将药送上。
顾政也没多看她一眼,将东西接过后便将门关上了。
等他回到卧室时,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
“起来吃药。”
退烧贴被他撕开直接贴了上去,但昏睡中的人还是没有睁眼的意思。
顾政深吸口气,“别装死,快起来吃药!”
人依旧没醒。
顾政动手倒水的时候突然想起,出钱维持这段关系的人似乎是自己,现在怎么都是他在伺候她?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正准备将人摇醒,但在看了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后,到底还是没这样做,只将水杯抵在她唇边,“快把药吃了,否则我只能送你去医院了。”
沈幸年还是不怎么配合。
好不容易让她将药吃下去后,顾政的浴袍也被浸湿了一片。
烦躁的扯了扯后,他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上面有无数个未接来电。
沈幸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喉咙是痛的,脑袋也有些发晕,更重要的是身下那股撕裂感......
她昨晚是心情不好,但还不到断片的地步,所以发生了什么她还是清楚的记得的。
比如顾政那被自己折腾的愤怒而又无奈的样子。
还有他出现在便利店里的那一幕。
沈幸年下意识的掐断了自己的思绪,然后拖着僵硬的身体进入浴室。
昨晚顾政可能也真的是被自己弄得气疯了,沈幸年将睡袍拉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膀和锁骨上全部都是咬痕。
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属狗的?
沈幸年心里吐槽着,却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他说电话的声音。
“嗯,我回去会跟董事会解释的......不需要......明天。”
声音越来越近了,沈幸年很快将睡袍拉好,开门出去。
顾政也正好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他先看了她一眼后,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抬起,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明明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沈幸年看着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那种不适感让她微微一凛。
但她又明白,这和她的心脏病无关。
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顾政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确认她的烧退下来后他便干脆的转过身继续说道,“什么时候我需要跟他们报道这些了?”
沈幸年就站在那里没动。
她可以看见的是男人背对着她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手将窗帘拉开,浅色的衬衣整齐挺括,身形颀长,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知道了。”
说了这一句话后,他总算将电话挂断。
转过头时,正好对上沈幸年那愣愣看着自己的目光。
“怎么?”他皱起眉头。
沈幸年这才回过神,随即收回目光,摇头。
顺手拉了一下头发,盖住了自己那慢慢红起来的耳朵。
顾政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说道,“出来吃早餐。”
话说着,他已经往外面起居室的方向走。
沈幸年慢腾腾的跟在他身后。
早餐是刚送过来不久的,除了他习惯吃的三明治咖啡外,还有一份海鲜粥。
屿城距离云城很近,所以那海鲜粥是和屿城的口味几乎一模一样。
沈幸年吃了一口后便觉得鼻子发酸,牙齿也忍不住咬紧了。
“昨晚......”
她没有再继续吃,只尝试着跟面前的人对话。
“嗯。”他喝了口咖啡,看向她。
沈幸年莫名的有些心虚,加上酸涩的鼻子,后面她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顾政看了看她后,说道,“沈自清跟你说什么了?”
他的话让沈幸年一愣,随即看向他!
“你昨天跟他见面了不是吗?”顾政抬起眼睛看她。
沈幸年的双手握了握后,摇头。
顾政明白了她的信号--她不愿意说。
他倒也没有强迫她,只擦了一下嘴角,说道,“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就算是亲人,如果带给你的只有苦痛的话,再不舍也要舍下。”
沈幸年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而那个时候,顾政已经起身,“吃饭后把桌上的药吃了,我还有事处理,晚上见。”
沈幸年就在房间里待了一天的时间。
烧早已退了,心脏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顾政临走前告诉她,如果她想要去屿城的话跟楼下的司机说一声就好了,让他送她去。
沈幸年应了,却没有动。
她想短时间内自己可能都没有办法去那里了。
那个她以为是归属,是寄存温暖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谎言。
原来她前面的二十五年,一直都存活在谎言中。
沈幸年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抬手,将手指上的香烟点燃。
安悦给她准备的行李箱里当然不会有这东西。
所以这是她从床头柜上拿的。
蓝色的过滤嘴——顾政的烟。
比起自己抽的那些,顾政的显然要浓烈多了,第一口沈幸年甚至差点被呛到,但很快又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的感觉。
她又抽了一口。
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坚持把那根烟抽完了,后面又点了另一根。
但第二根她没能抽完。
在她逐渐上头的时候,顾政回来了。
他先闻到的是熟悉的烟草的味道,转头往窗台的方向看,果然看见了她正手忙脚乱想要掩饰现场的样子。
他也没说什么,直接上前,将沈幸年藏在身后的烟拿了出来,“这烟你不能抽,太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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