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回到了胡家,我们轻车熟路直接进了胡家里屋。
只见胡姨夫和王睿分坐两边,两个人都1口接1口的抽着烟,还算开阔的房子里,烟雾都快能遮蔽视线了。
看来这两个男人,除了抽烟,也没有任何沟通。
看我们回来了,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都是1脸急切,想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小鲍没事,就是身体太虚弱了,修养两天就好”杨光涛开门见山的说道。
胡姨夫也不言语,重重的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1副等着我们解释的样子。
杨光涛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才说道:“胡其权在我们戒毒所不堪打击,上吊自杀了,发现的及时,人没死,现在却还在昏迷......”
胡姨夫听到这里猛地抬起了头,把我们挨个扫视了1遍。
“我们是希望力所能及的帮助胡家解决1些问题,胡其权我们会医好他,你放心。”看着胡姨夫的眼神,不等杨光涛开口,我壮着胆子做出了承诺。
胡姨夫盯着我看了1会,眼神才逐渐柔和下来,说道:“你们走吧,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办。”
我还想继续说我们要帮忙的话,杨光涛却按住了我的肩膀,轻轻拈了1下。
我只好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走吧”杨光涛招呼我和王睿往外走。
从房间出来,路过胡父亲棺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们才来的时候,胡姨夫对我们是很有敌意的,但因为杨光涛带着我们给胡父亲上了香,胡姨夫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还主动给我们讲起了胡其权和胡家的事情。
爷爷偶尔会说起,老1辈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
我脑子里有了计较,来不及跟杨光涛请示了。
我转过身朝胡父亲的供台前走去,抽出几只香点燃,对着遗像郑重的拜了拜。
杨光涛他们也察觉到了我的动作,都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入土为安,老爷子也不希望自己1直停在这里吧。”我上完香,站在灵位前回头问胡姨夫。
胡姨夫皱着眉头不说。
“胡家势弱,本就是苦命的人家,没什么亲戚朋友,老爷子的的香火盆,也没见有多少纸灰,想必也不会再有人来了。不如我们1起张罗着,先让老爷子下葬了吧。”我继续看着胡姨夫说道。
杨光涛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按理说在这农家,人不在了,应该是亲戚朋友、街坊4邻都来吊唁1下的。
可是从我们来到胡家到现在,也没见1个外人上门,估计是和胡家前些年贫苦有关系。
“对啊,现在小鲍也住院了,这些事情没人操办不行,1直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杨光涛也走过来,对胡姨夫说道。
胡姨夫看着我们,又看看胡父亲的遗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也走过来上了柱香。
“那就先谢谢你们了。”胡姨夫看也不看我们,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心里1喜,只要能帮胡家做点什么,这心里的压力都要轻1些。
胡姨夫也不送我们出去了,转身又进了里屋,我们知道,这是要我们进去坐下,商量1下这个事情怎么办的意思。
杨光涛也不着急,招呼王睿也过来上香。
王睿嘟囔着走过来,“不是吧,杨哥,我们好歹也是人民丨警丨察,还上这来当孝子呀?”
杨光涛没好气的瞪他1眼,说道:“什么话,自古都是死者为大,这样的尊重与身份无关。再说了,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解决问题,别废话。”
王睿1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学着我们的样子,给胡父亲点上了香。
重新回到里屋坐下,这次换胡姨夫先开口了。“我姐夫1直还放在这里,没人操办是1方面,但另1方面,是我们没脸葬他。”
“这话怎么说?”杨光涛不解的问道。
胡姨夫又点上了烟,“我大姐走得不明不白,但到现在都还没个说法,蒋家是张罗着买下了墓地,请了丧葬公司,给我大姐下葬了,甚至还是合葬墓。”
“可这是拿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吗?撞人那小子,从始至终都没露过面,还想让我们出谅解书?这胡家,就是再不济,也咽不下这口气呀。我姐夫就是这么走的,临走,也没能看到这件事情的结果。”
“如果不把大姐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姐夫没脸下去见姐姐,我更没脸下葬姐夫呀。”
胡姨夫说的悲痛,捶胸顿足。
我在1旁听的是1头黑线。
这都那跟那呀,想让我们帮忙处理胡母亲被撞的事情,就直说嘛,还弯弯绕绕搞什么神鬼之说。
杨光涛也听出了胡姨夫话里的意思,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胡姨夫提起来了,那就顺带帮着1起办了吧。
“这件事情,只是听你的1面之词,我们也很难下手,事情过去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事发当时的相关证据材料,你们手里有多少?”杨光涛看着胡姨夫问道。
“证据?要什么证据?蒋家小子撞死了人,青天白日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蒋家小子下车后疯疯癫癫的,又喊又骂,不是喝醉了酒是什么?”胡姨夫又激动了起来。
杨光涛摆摆手,示意胡姨夫稍安勿躁。
“丨警丨察到现场去过了吗?”
胡姨夫更加激动了,“丨警丨察?丨警丨察有个屁用!等丨警丨察来的时候,蒋家的人早就到了,还装模作样吹了酒精测试仪,可那玩意1点反应都没有,谁知道他开没开?指不定是收了人家钱,开后门呢!”
胡姨夫起初很大声,可是他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我们也穿着警服,声音逐渐小了下了。
王睿早就听不下去了,气愤的站起来跟胡姨夫对峙:“喂,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丨警丨察怎么了?”
“我说你了吗......”胡姨夫1点也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杨光涛赶紧打断他们,“说正事要紧,事故责任认定书有吗?”
“这个倒是有,可是就认定的意外事故,这能是意外吗?这......”
“先拿给我们看看再说”杨光涛赶紧打断了胡姨夫的话。
看来胡姨夫确实对这件事情有老大的不满意。
但口说无凭,更何况人都是感情动物,自己是受害者,那就会把自己说的要多惨有多惨。
胡姨夫气冲冲的去找材料去了,对我们不完全相信他,显得很生气。
等胡姨夫走开了,王睿凑过来问道:“不会真像他说的那样吧?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可是说有很多人都在边上亲眼目睹了呢”
“不会!”杨光涛斩钉截铁的说道,“要对人民丨警丨察有信心。”
说着还不忘拍拍王睿袖子上的国徽。
其实我心里也是像王睿那样想的,听着胡姨夫的描述,不像是在说假话。下了车疯疯癫癫,却没有测出有酒精浓度。
这说起来是有点扯。
“可这有钱人,确实会得到1些特权吧?”我试探着问道。
杨光涛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我说你们俩,这多少有些仇富心理在里面了。就算仇富,也不能把丨警丨察扯进去呀,胡姨夫自己也说了,光天化日,那么多群众都看着呢,谁敢?换做是你,你敢吗?”
我和王睿赶紧闭嘴,不敢再触杨光涛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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