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多贵?”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我说:“一千?”
她还是摇着手指头,瞪了我一眼说:“王者,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这么个富婆老板,会给你穿一千块的衣服,不是打她的脸么?”
我迟疑地问:“这么说,这衣服值一万块?”
陶小敏笑道:“最低也是这个价。”
我心里顿时一阵发慌,我草!爷这辈子穿得最贵的衣服还不到两百块,这套西服一万多,值得吗?
陶小敏不跟我讨论衣服了,转而正儿八经地问我:“王者,你来干嘛?”
我一楞,问她说:“你不是说你要死了么?”
“你怕我死?”她歪着头看着我笑。
我被她笑得心里一阵慌乱,赶紧说:“不是我怕,是苟麻子怕。你要是死了,苟麻子不找我拼命呀。”
“管他一毛钱事吗?”陶小敏不高兴地嚷:“王者,你不要老拿苟麻子说事。”
我讪讪笑道:“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啊。我不拿他说事,我拿谁说呢?”
“拿你自己说。你说,你是不是怕我死?”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陶小敏,你死不死,其实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但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所以就有关系了。”
一丝失望从她脸上滑过,她恨恨地瞪着我说:“王者,你现在给我滚出去。记住,我陶小敏是死是活,跟你没半毛钱关系,跟苟麻子更没半毛钱关系。”
我尴尬地站起身,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回过头说:“陶小敏,你知道一句古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
陶小敏怔了一会,突然张牙舞爪朝我扑过来,嘴里嚷道:“王者,我要杀了你!”
我被陶小敏追得慌不择路往楼下逃。正跑得起劲,听到身后传来陶小敏的一声尖叫,回过头去看,发现她一脸痛苦神色,正靠着墙慢悠悠的往地上溜。
我赶紧跑回去,一把扶住她,关切地问:“陶小敏,你怎么了?”
“我脚崴了。”陶小敏带着哭音说。
我顿时六神无主了,这下可好,把她的脚搞崴了,她要再找我点什么麻烦,我还真不好对付。
“我送你去医院。”我说,蹲在她脚边看着她。
“你背我下楼。”她张开双臂让我背。
我犹豫了一下,上次背她上楼要了我半条命,这次背她下楼,又要半条命。
“背不背?”她看我不动,生气地问。
我讪讪笑着说:“我扶着你下楼,好不。”
“不!”她坚决地说:“你不背,我就不走。我就老死在这楼梯里。”
我哭笑不得,只好蹲下身去,将她背到背上,无可奈何地下楼。
下了两层,陶小敏拍着我的后背喊:“王者,我忘记关门了,我家的门还是打开的。”
我想放下她,说:“你等一会,我上去关了再下来。”
她却不肯从我背上下来,一双手臂牢牢绕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说:“王者,我不想去医院,我要回家。”
我态度坚决地说:“不行,你必须去医院。”
“就不去。”
“不去我不管你了。”
“你敢!”陶小敏得意地笑,搂着我的脖子说:“王者,除非你掐死我,否则不松手的。”
我被她的刁蛮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又往上爬。
好在我们离家并不远,爬了几层楼梯也就到了家门口。
一进屋,陶小敏指挥着我将她送到卧室里去。
我在她家住了几天,还真没见过她的卧室什么样。平常她都是关着的,我也不好意思偷偷去看,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有多少秘密在其中,我一个外来的男人,说什么也不能侵犯她私密领地。
陶小敏的闺房不大,却处处透着温馨,让浮躁的心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我一下想起孟小冬别墅里的我的小房间,在那间处处都是粉红色透着神秘的小房间里,我却找不到属于自己领地的感觉。
一张宽大的床占了房间的一半,床头一个贴着大镜子的梳妆台,台面上摆着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荡漾着一股淡淡的花草的清香。
床的另一头居然有个书柜,柜子里摆满了书。我随意瞄了一眼,居然还有哲学一类的名著。
“你的?”我指着书问。
陶小敏不还意思的点了点头,说:“没事的时候,瞎看。”
我笑道:“陶小敏,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啊!”
我说这话不是恭维她,因为我看到的那本哲学书确实有读过的痕迹。一个能读哲学书的女孩子,绝对不简单。
陶小敏羞涩地笑,她躺在床上,指着床边的椅子说:“王者,你坐不坐?你渴不渴?”
我取笑着她说:“你究竟是让我坐,还是让我去喝水?”
陶小敏抿嘴一笑说:“脚在你腿肚子上,你想干嘛还不是由着你自己,我能给你决定吗?”
我就从客厅的饮水机上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陶小敏,一杯自己喝了,抹了一下嘴巴说:“陶小敏,现在没什么事了,我也该走了。”
陶小敏喝道:“王者,你敢走。”
我有些生气,问她说:“我怎么不能走?”
陶小敏嘻嘻一笑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说:“我管不着啊。”
“是你把我的脚崴了的,你得负责我。”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怎么负责?”
“你不许走。”
“我不走行吗?”我看一眼外边谭茗茗的房间,对她当初怒斥我在阳台上抽烟的样子心有余悸。
“你走了,想饿死我呀。”陶小敏哭丧着脸说:“我这个样子,能下得楼吗?”
我摇着头说:“确实不能。”
“知道不能还要走?真没良心。”
我又去看谭茗茗的房间,这次被陶小敏发现了,她安慰我说:“没事,茗茗怀孕了,被香港农民藏起来了。她不会回来的。”
谭茗茗怀孕了?这个消息让我吃惊起来。
而且她肚子的货是香港农民的,也就是说,是梁大地的?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又不怕她,她在不在,关我毛事。”
陶小敏掩着嘴吃吃地笑,笑了一阵后说:“王者,你说,谭茗茗肚子里的孩子,你的富婆老板会认不?”
我沉吟一会,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她肯定会认的。茗茗就是人家的一个工具,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打发她一点钱,从此母子永隔。”
我不满地说:“陶小敏,好像什么事你都未卜先知一样啊!”
陶小敏正色道:“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花街这样的故事,每年都要上演几场。我都看麻木了。”
我想起孟小冬与梁大地水火不容的关系,知道他们之间现在就是一纸婚书在维持着,两人之间不但没了感情,更不可能会在一起继续生活下去。
梁大地在外面找个女人生个儿子,孟小冬会心甘情愿领受了?
现在他们夫妻分居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他们不会花那么多心思来唱一出双簧吧?
“也许谭茗茗是对的。”我说。
“对个屁呀!”陶小敏咬着牙说:“她还真想嫁给香港农民啊?你没看你的富婆老板,多厉害的一个女人,谭茗茗这点水平,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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