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自然也不推辞,毕竟厂子办起来是靠她的贷款。于是在办了过户手续后,孟小冬将流水线上的徐小婷提起来做了厂长,算是对财务总监柴震的一个监督。工厂换了主人,尽管还是一家人,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们婚姻的裂缝出现在谭茗茗出现之后。梁大地在新婚激情过后,恢复了他寻花问柳的劣根性。
不可否认,梁大地出去玩,并没有要与孟小冬离婚的打算。
他有离婚的打算是在谭茗茗告诉他怀孕之后的事。梁大地妄想与其他港人一样,将谭茗茗收为侧室,给他生儿育女而不给名分。但谭茗茗非等闲之人,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一定要个名分。
给谭茗茗名分,孟小冬就得下岗。
梁大地自思还不是孟小冬的对手,如果贸然换女主人,他梁大地将一文不名。
但梁大地打死也不愿意放弃谭茗茗肚子里的孩子,他与孟小冬结婚几年,孟小冬的肚子始终毫无变化,两个人曾经去看过医生,医生没说是谁的毛病,只是告诉他要绝了有儿女的心思。
梁大地没多少文化,传宗接代的思想却根深蒂固。
孟小冬发现梁大地在外面有人后,开始还语重心长劝诫过梁大地。梁大地口头应付她,心里却一直执迷不悟。到后来,干脆一连几天不回来,与谭茗茗在外面厮混。
孟小冬此刻才明白,当初选择梁大地就是个错误。原以为这个香港的老男人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自己,没想到女人与后代一碰撞,女人立马碎得一地鸡毛。
按照孟小冬的条件,她要找一个富二代或者成功男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有着美貌的外表,还是个隐藏的巨富。单凭她的外表,就能纵横天下,如果泄了家底,必将是无往而不摧的杀器。
孟小冬选择梁大地,唯一的解释就是看中了他的香港身份。
她很明白自己股权的来历,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老友的关系,她孟小冬想也不敢想会有改制后的股权。
国企改制方案是她孟小冬找父亲老友批的,父亲老友在给她批了方案后,曾经说过一句话:“小冬啊,今后的路,你得自己慢慢走。”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知道,他是父亲的老友,也是深圳这座城位高权重的人。他一句话,可以让一个飞黄腾达,也可以让人跌入万丈深渊。
父亲老友在不久后就销声匿迹了,据说他在接受调查。
孟小冬结婚时他出席过她的婚礼,而且还给她介绍了一个保姆,就是于甜。
于甜的存在,让孟小冬感觉到她不仅仅是个保姆,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些故事从谭茗茗嘴里娓娓道来,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她因此显得淡然。
我跟孟小冬的时间不长,并不知晓里面这么多的故事。但在听完这些故事后,我居然不知道该指责谁!
陶小敏首先开口,她鄙视着眼光说:“梁大地本身就不是个好鸟。没有后人怎么啦?非得要人传宗接代,他的这种思想就该死。”
谭茗茗凄然地微笑,说:“我理解他。”
“你当然会理解他。因为他是你男人呀!”陶小敏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嘀咕着道:“一个香港农民,靠着人家孟小冬鸡犬升天了,就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这样的男人,是最可耻的。”
谭茗茗脸色一白,哀怨地看着陶小敏说:“小敏,你不了解他。他其实也挺苦的。”
“苦什么呀?饱暖思xx!香港男人的通病。”陶小敏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些香港臭男人,以为自己都是大富豪,跑到我们大陆花天酒地骗小姑娘。其实在香港,他们连根毛也算不上。”
谭茗茗脸色愈发惨白,她开始坐立不安。
我拦住了陶小敏说:“今天我们是欢迎苟麻子回家,同时也欢庆谭茗茗归来,大家都别斗气,开心喝酒啊!”
陶小敏甩一下手说:“你也别多嘴。你哪个孟小冬,我看也不是好鸟!”
我哭笑不得,只好避开她的锋芒,拿着酒瓶与苟麻子一碰说:“老苟,我们兄弟喝。”
苟麻子斜着眼看着我说:“小敏说的没错。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你呢?”我笑着问。
“我也不是好鸟。”苟麻子脱口而出,随即纠正说:“但我绝对不是一只坏鸟。”
我嘻嘻地笑,随即联想到了他的身体,我说:“你是不是坏鸟,只有某人知道。”
我的话马上引来陶小敏的一阵暴打,她揪着我的耳朵说:“王者,你这人,其实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坏的人!”
我连忙告饶说:“我是坏人,我是坏人!你们都是好人!”
聊了这么久,我还是没弄明白谭茗茗为什么突然回来住。她也闭口不谈这个话题,让我的心里像跑着一只老鼠一样,抓挠得我也开始坐立不安。
谭茗茗意外回来,多少也算是个大事。毕竟在她身上牵着太多关系,比如梁大地,比如孟小冬,比如她之前的生活和将来的去向。
我决定暂时住在苟麻子家,孟小冬嘱托我关机消失,肯定有她的理由。
苟麻子倒也机灵,非要我睡床,他睡沙发。说从现在开始,他决定跟着我混了。我自己现在还是居无定处,也如没娘的孩子一样,飘零在江湖。
但苟麻子的一番心,我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好嘿嘿地笑,拍着胸脯说,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他喝粥。
一连几天,既没看到谭茗茗出去,也没看到梁大地过来。仿佛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一样,匆匆照面后各奔东西,从此不再相逢一般。
苟麻子出去找徐源要说法,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几乎看了一天后,感觉到全身开始酸痛。
人不能睡太久,越睡越没精神。
我决定下楼去找点吃的。自从那晚做过一顿饭后,我们每天的伙食都是快餐盒饭了。好在苟麻子在快餐业混了那么几年,有不少的人脉资源,叫人送餐又快又好。
快餐吃多了,嘴里能淡出鸟来。且不说快餐用的油不敢放心,单是快餐用的泡沫饭盒,吱吱啦啦的声音就能让人顿生无限呕吐之感。
我怀念起甜姨做的饭,不但好吃,而且营养。特别是吃饭的时候眼睛里除了美食,还有相伴而食的美人,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下楼找了一家三及第,梅州人开的小店,叫了一份还没吃,谭茗茗的电话就过来了。
“王者,你在哪?”
“我在楼下吃东西。”
“我也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问,眉头皱了皱眉。谭茗茗倘若不是与梁大地在一起,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知道了她是梁大地的小三还无所谓,关键她是与孟小冬争未来的女人,我就感到特别的恶心。从此对她没半点好感,要不是碍着陶小敏的面子,我连跟她说句话的心情都没有。
“你随便给我带点。”谭茗茗挂了电话,又让我一阵生气。
奶奶的,你还不是富人家的太太,现在就颐指气使了?我在心里骂了她一遍,还是叫店老板准备了一份三及第,提着晃晃悠悠的上楼。
陶小敏不在家,屋里显得没一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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