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屋内一片凌乱,小东西散落一地,床头灯还在忽明忽闪,一头微卷的长发铺在肩头团起,巴掌大的小脸因被人狠狠掐过,所以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然而她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眼神,男人只会想让她在身下狠狠哭。
他身上原本妥帖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些褶皱,不戴眼镜的时候,五官轮廓愈发显得不近人情。
本来他气质就冷,此刻看着她的时候,却仿佛刻意收敛
了身上那股劲。
“还能动么?”
南枝点点头,眼睛却十分依赖得盯着他,他真的来了,她没想到今晚还是他救了她。
如果他不在,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收拾行李,剩下得听我安排。”傅寒州说完,直接打了个电话。
江澈趴在地上,楼下的保镖听到动静上来,见到屋内的情形,“傅总?你没事吧。”
傅寒州关上了南枝的房门,低头整理袖口,额前一缕发丝落下,他顺便也松了松领子,菲薄的唇紧紧抿起。
傅家的保镖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傅寒州这么生气的样子了。
电梯打开,对门的邻居本来想打个招呼,见到门口一排的保镖吓得躲进了家里去。
傅寒州咬了咬后槽牙,抬腿不紧不慢朝着江澈走去,“很有本事啊,现在还能让我动怒的,你算一个。”
江澈手撑着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滴落到白色的毛绒地毯上,“傅寒州,不过就是个女人……”
高大的阴影落下,江澈有些后怕,可是他从没听过傅寒州会打人!
头皮一痛,傅寒州伸手抓着他的头,将他拽得往后仰,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也顺道碾上了他的手指。
“你用哪只手?打了她多少下,你想干什么?想对她做什么?”
分明是质问,可偏偏他说得慢条斯理,仿佛每个字眼都是在脑海里呈现出画面后,才慢慢吐出来,但每说出一个字,都越来越低沉。
还没等江澈回答
,傅寒州直接一踹,竟然踩在了他的脸上,江澈本能想反抗,却根本动不了,别说手被傅寒州踩着,他甚至看到傅寒州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傅寒州……你这是杀人!”
“嘘,你要是把她吓到了,我可真的会杀人了。”
“……”
他分明是带着笑意的,可那眼眸里冷得能粹出冰来。
江澈死也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夜情,又不是他傅寒州正牌女友,他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我保证,我不会了,你放过我,我不会再来找她了!”
“迟了。”
接下去便是单方面的凌虐,江澈的嘴巴被赶过来的保镖堵着,透过门缝里的只是微弱的喘息和在喉间发出的叫声。
南枝手忙脚乱的往行李箱里塞东西,告诉自己要冷静,手还是忍不住在颤抖。
她不知道傅寒州会怎么对江澈,反正她现在恨不得那王八羔子去警局报道!然后立刻从她眼前消失,一想到身上还有被他碰过的痕迹她就恶心得不得了。
过了会,客厅趋于平静,房门突然被打开,她本能得缩了一下,回头看到了傅寒州站在门外。
“收拾好了么?”
南枝点头。
傅寒州到了她边上,光影在他身后拉长,下一瞬,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大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别怕,他不会再来了。”
就这么一句,南枝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嗯。”
再次上了傅寒州的车,这次的心境却截然不同,她
甚至没问他要去哪。
但那个家,她暂时还不太敢回去。
“我会让保镖把里面全部检查一遍,到时候把证据提交给警方。”
南枝手紧了紧,“江澈呢?”
“扭送去警局了。”
南枝松了口气,“那我要不要去备案。”
“明天我会让人安排。”傅寒州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南枝本以为他会让人给她送到酒店,但直到驶入了富人别墅区,她才意识到他这是带自己回家了?
玄关的灯亮起,属于傅寒州的领地,向她彻底打开。
经年后,南枝再次回想这一幕,心中总会庆幸,那晚上选择跟他回来,而不是就此错过。
傅寒州的身价摆在这,从入户到装修自然是低调奢华,但处处又可见用心。
光是门庭走廊里挂着的几幅名画,南枝想一想价格,都是把自己卖了都换不起的。
傅寒州提着她的行李箱往里走,“不用换鞋。”
南枝跟在他的后面,客厅很大,基本是灰黑现代风,估计傅寒州本人是不怎么在家里晃悠的,完全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没有生活气息可言。
见他直接拎着她的行李箱去了二楼,南枝赶紧跟了上去。
“傅先生。”
傅寒州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将她的行李箱放下,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去洗漱吧。”
“怎么?怕我?”傅寒州朝她走来。
“放心,打了一架,我还没兴致干那事。”
南枝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女
朋友……”
“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傅寒州皱眉反驳,看着她诧异的眼神,一时间没说话。
“试验结果如何?”
“什么?”南枝懵了,完全不知道他问得是什么意思。
傅寒州冷淡得眉眼垂下,居高临下看着她,“男未婚女未嫁为基础,选择对象却不去了解对方的过去,这试探结果,我认为非常愚蠢。”
说罢,傅寒州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直接进了主卧。
南枝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的品味糟糕透了,冲动莽撞得选择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渣。
客房一如整套别墅的设计,主体是轻奢高级灰,应该是有专人打扫,所以纤尘不染,南枝将门关上,拿上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原先还在忐忑明天怎么面对傅寒州,警局那边江澈要怎么办,工作要不要辞了,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这一切的念头全部抛到脑后。
她就是顶着这么一张家暴脸跟傅寒州一路回来的?
难怪那男人刚才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眼线已经花到了眼下,连口红都抹到了下唇,估计是江澈捂住她嘴巴的时候给沾染过去的。
另一边的主卧浴室。
傅寒州站在花洒下,任凭水珠在身上滚落,洗手台上的手机发出嗡鸣声,过了会,男人才穿上浴袍,倒了杯红酒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陆星辞估计还在包厢,“你怎么把江澈给送进去了?不是回家了么?”
傅寒州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树影婆娑,语气不咸不淡,“想送就送,要什么理由?”
陆星辞一噎,最后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真动心思了。”
“难道你能看着个男人打女人?”
陆星辞啧了一声,“你别装,我的意思你明白,那个南枝对你而言不简单。”
“你是不是有点那个意思?”陆星辞试探性问道。
傅寒州将酒杯放下,“睡就能睡出感情的话,你的女人从陆氏能排到A市。”
电话被挂断,陆星辞挑眉,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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