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六分钟,以此类推。输赢判断方法是你在规定时间内不能爬起来算输,判断的时间是十秒钟。比方你的对手把你打趴,裁判会立刻开始读秒开始。看过米国的WWE吗?差不多是那样,但不能投降。”
“有裁判吗?”
“有,裁判员也是司仪,你们再次上去,他会出现。”
“刚刚为何不做些介绍?那样气氛不更好吗?”
“你见过赌场的赌桌边唱歌跳舞耍刀弄枪说笑话演变魔术的吗?适合赌钱的气氛是安静。”
瞬间感觉自己很白痴:“我的对手不会是你们的人吧?”
服务员疑惑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你意思,你是说假打?这个肯定不会发生,我们老板很诚信,每个赌客都清楚这方面的事,我们还没被质疑过。”
既然这样,我没问题了。我就怕他们做安排给我阴了,我要是真打不过,我能接受,被阴的输法不能接受:“没事了,你出去吧!”
服务员转身出去,和隔壁房那个壮汉说同样的话。
我给自己又点上一根烟,猛猛抽了几口掐灭,站在床边做伸展动作,热身。敲门声响起来了我才停止,开门出去,当时我的对手已经站在门边,我们一起跟着服务员又来到升降台,然后升降台再次把我们带上格斗台,观众的眼前。
这次有所不同,我们刚出现,裁判也出了来。
当时迷幻的灯光已经被关闭,打开了很亮的大灯,每个角落都被照的异常清楚,尤其格斗台。
音乐声被关小了,司仪麦克风说话声很大,就像某种比赛的评述一样用激烈的语调调节气氛。事实上气氛真被调动起来一些,原本还看尸体一样目光的那些赌客变了,露出看钱一样的目光看我们,偶尔来一声呼喊,尤其司仪问有多少人下注的时候,很多呼应。
后面司仪说的话我没在意听,我和秦龙对视着,是他先看的我,盯着看。
我知道,我已经被认出来,不然他不会盯着我,即便盯着我,都不会露出仇恨的目光。
开始我有点惧怕他,这跟今天的我是不是能打赢他无关,是过去留下来的一种正常心理,什么时候会消失,我打垮他的时候吧!
猛地,我肩膀被拍了拍,司仪小声对我道:“就要开始打,你能不能专业店,别走神。”
我点点头:“你说完了?”
“说完,你们的身份保密,不介绍,你们自己也别说,尽量别说话。打完站中间,升降台送你们,下面那家伙会给你们钱,拿了赶紧走。”
司仪这边和我说完,转而去和我的对手耳语,完了以后又对赌客说一通,最后一句是比赛马上开始。
然后,他把麦克风放到格斗台的角落,瞬间从司仪化身裁判员。他拉着我们双方的手臂,把我们拉到中间,说了一声请守规则,随后让我们握手,再各自退开五步。
音乐在此时变了,不再是西化音乐,而是很东方化,有打鼓的声音,前奏过去,竟然是黄飞雄系列电影的主题曲“男儿当自强”。
我想晕过去,有别的音乐吗?就算没有,别用开唱的版本,只要伴奏行不行?
不过看看台下面那些赌客,他们似乎挺嗨,一直做着手势,或者喊着让赶紧动手。
我倒想,裁判员没有做开始的手势,我敢动手就是违规。
我的心情倒已经平静下来,我站立不动,盯着我的对手。他斜站着,也盯着我,脸色很严峻,面临大敌的模样。
看着他的脸色,还有他摆的姿势,我脑子快速转动,设计起了战术。
我该怎么打?先进攻还是先防守?
如果先进攻,梅老没教我多少,我自己是看视频看了不少,但相比起防守,从防守中寻找机会反击,一招制敌,我显然更擅长后者。
得,让对方先进攻吧!
大大舒一口气,我等待着。
猛地,裁判员下了开始的命令,当时赌客都已经不耐烦,这一瞬间,不耐烦才变成发泄似的呼喊,打,狠狠打,声音几乎盖过音乐。
让他们比较失望的是,他们喊了几遍都没打起来,我的对手并没有率先发动进攻。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想法,希望我先发动进攻。结果我没有先动手,所以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台下发出嘘声,裁判员愤怒的催促,他才向我发动进攻,助跑五步,飞脚踹我的腹部。
敌人来势很凶猛啊,但能看出来他不算练家子,因为露了很多空门。
我一闪身出现在对手左侧,他落地以后,转了个身,另一只脚踢向我的肋部,我继续闪。很轻易,因为相比起梅老和我的训练,他的动作要慢许多。不过从力量上说,他要凶猛得多。倒不是因为梅老打不出那么凶猛的力度,反而如果梅老往死里打,只会更凶猛。
我连续闪开五六次进攻,台下又是一片嘘声,我留意到连凌诗诗都参与了其中,都在嘘。
我不是个厚脸皮的人,但真不想受伤,所以我就当这些声音是赞美。
随便嘘,坚持过了这几分钟,我跟这些人没啥关系,我有何损失?反而为了他们看的更精彩,我有可能会有损失。
再闪开几招拳打脚踢,三分钟就那么被浪费,台上的我和对手只有过一次接触。对这情形台下不免气炸,噼噼啪啪摔东西,以导致中间休息时,裁判员黑着脸对我们道:“你俩都是娘们吗?这酒吧大大小小打过几千场,没试过这种窝囊。我警告你们,如果还想收钱,都赶紧动手,不求你们打的精彩,要打起来听明白了吗?”
我的对手很听话说了一句明白,雷死我了,我可没鸟裁判员,只是呵呵一笑,我想法如故。
休息时间一过,我的对手很主动,呼一拳打过来,虚招,我一闪,他立刻收,熊抱住我的腰部,昂摔。我那个心脏啊,吓血崩了,赶紧重心往他的脚下沉,抓住他护裤裆的套,用力扯,两个人一起砸在木质的地板上。
怦一声巨响在格斗厅回荡,零散的声音喊着好。
因为我半身还压在对手身上,而我的脑袋有尽量往上靠,震动没给我造成多大眩晕,只是右边肩膀有点痛。
我耐住痛苦从他身上翻了下去,拉住他一条臂膀,夹住他的脑袋反方向往下一扭,他整个身体就撞了下来,左脸贴着地板。他咬着牙发力想挣脱,我扭他的手,抵消他的反抗力度,他最后只能用脚发力,同时想把我抱起来。我都看在眼里,他撑起一半,我转方向,所以每次就成功一半,他又被打回原形。
裁判员见这情况都想哭了,破口大骂道:“是这么打的吗?你们恋爱呢?赶紧放开。”
我没放开,我边加力边很费劲挤出一个声音:“规则有规定不用锁到结束?”
这是无耻的战法,裁判员听了明显一愣:“这无法分胜负。”
我懒得再理会,加劲锁我的对手。不过我也看着他的脸色,我可不想把人给整死。
我的对手还行吧,虽然脸已经憋的通红,但仍然在努力想办法挣开。我自然不给他机会,不停加力,直到我的腋窝被戳中,但不是被对手戳中,而是裁判员。
我失力的一秒,对手已经挣脱,而且还揪住了我的护胸,把我整个人提起来往格斗台一角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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