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两头凑。
轮到符玉欣抓牌时,她有些够不着,我抓住牌的两头向前一推。
没人在意推牌,双手已经摸到了八张牌,摸到两张宝牌,我把宝牌夹在掌心,一只手先放开,速度一推,速度极快,另一只再把宝牌放在空档位置,没人看的出来牌已经动过了,轮到符玉欣抓牌,她手里就有了两张宝牌。
再抓牌时,我单手换牌,让符玉欣的手里尽量多出对牌。
就算她能对对和加上宝牌番数也不会很低。
而女的也出千了,不过她的手法很杂,哪派都不像,应该是胡乱学来的。她和我的换牌方式一样,但她每次只能换两张,速度也不快,在我眼里,连学徒都算不上。
虽然我能抓千,牌局就能以赢结束,但这种出千方式抓住很难,速度稍慢,牌就会被放好,不能冒险。
符玉欣看着牌,微微露出笑容,她不会收敛表情。
别人一看就知道她的牌不错。
男人倒是一脸平静,经过换牌,他的牌也应该可以。
我手里有暗杠牌,可加一番,意义不大,开杠的话,能多抓一张牌,我看看女人,心想,你能玩儿闭门羹,如果有机会我也来一手瓮中捉鳖。
打了几圈,我确定了女人手里的牌,随手抓起一张放好,把暗杠拆开,“五万。”
她犹豫一下,选择摸牌。
我根据她手里的牌,有意无意的打着她需要的牌,她一张都没吃,我还通过颠三倒四的方法把她所需要的牌放到她抓的位置。
符玉欣眉头微皱,因为她需要的牌一张也没抓上。
我暗笑,她当然抓不到,都被我一次次的换走,为得就是让女人和牌。
眼瞅着牌越来越少,我连听牌都没有,总是打万子,牌是乱七八糟。
轮到女人抓牌时,她一摸,兴奋地喊:“和了。”“啪”的一声,把牌推倒,“九莲宝灯。不好意思,最大的牌。”
三个一万,三四五六七八万,三个九万,外加对牌二万。
符玉欣闭了一下眼睛,把牌推开,四暗刻的牌。
我看着牌笑了笑说:“牌是够大的。我想知道如果有人出千怎么办?按照规矩是不是得去手?”
说完这句话,女的脸色陡然一变,刚要动,我一把按住她的胳膊。
男的肯定知道女人出千,立刻站了起来,吼道:“你给我放开,她也是你能碰的!”刚要伸手拉我,陡然觉得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到他的脖子上。
符玉欣也吓坏了,连忙说:“画意,把刀放下,我们不是在赌命!”
我没抽回匕首,问道:“赌场出千,被抓了是不是要去手?”我问男的。
他微微点头,“是。”
“很好!”我使劲儿抓住女人的胳膊甩了甩,五张麻将牌从袖子里掉了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藏牌!”我推开女人,“是你自己剁,还是要我动手?”
她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朝门口跑。
服务生不是他们带来的,立刻挡在门口。
内地赌场的规矩,必须遵守。
我没有丝毫的怜悯,如果我出千被人抓,看这男人的城府,肯定会剁掉我的手,“剁!”
男人不敢乱动,向后仰着身子朝符玉欣看去,“小欣,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这样,我们认输,你们赢了,我放弃。”
符玉欣没说话,看着我。
男人明白她的意思,转头求我,眼神中带着一丝狠辣,“朋友,这样吧,我愿意出一百万买回她的手,你看可以吗?”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斩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哪怕是恩将仇报的人,“好吧,钱我不要,打给符玉欣,我是她朋友,只是来陪她打牌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把男人的仇恨转到符家,迅速跟符家撇清关系。
这个男的暂时我还惹不起。
男人很识相,点点头:“好,多谢。”
我慢慢放开男人。
他带着女人立刻出了包间。
此地不能久留,我赢了这局,符玉安肯定不会再找我麻烦,麻烦的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他们赌得什么?
符玉欣见他们一走,跑了过来,紧抓着我的胳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问:“我哥没说错,你果真是老千,你是怎么发现她出千的?”
我轻轻扒拉开她的手道:“留个悬念,日后再说。我要走了,再不走,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吃了一惊,“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抓了千,那男的会放过我?”
“以他的为人,肯定不会,不过你帮了我哥大忙,他肯定会出面的。”
“他不会的,他不会为了我和刚才那男人对立的。”
“不可能,我哥什么人,我不清楚?”
“我可以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我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我赢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符玉欣一下子红了,看来她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对她微微一笑,“我要走了,如果我能活下来,给我卡里打些钱,作为路费,不多要,五十万!你们符家必须打。”
老千就是老千,没有利益不会坐到赌桌前。
如果符家不打,除非我死了,不然我让符家十倍偿还。
我出了包间,快速上了电梯,符玉欣从后面追了出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理会,到了酒店外,一辆奔驰停在路边。
车玻璃缓缓放下,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来,符玉欣疑惑地问:“张叔,你怎么会在这?”
张叔没下车,“符先生让我接你回去!”
“我不走。”
正说着话,好几辆丰田海狮快速驶来,从车上下来几十个提着球杆的光头大金链子,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酒店对面停着的那辆车启动了。
符玉欣挡在我前面,冲着大金链子喊:“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你们要抓他,先抓我,我看你们谁敢!”
张叔不耐烦地说:“把她给我拉走。”
奔驰车上下来两个黑西装,硬拉着符玉欣上了车。
“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拼命挣扎,连鞋都甩掉了,但奈何她太弱,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奔驰一脚油门开走,留下一串哭喊声。
没有护身符,我成了待宰羔羊。
大金链子们提着球杆缓缓走了过来,我可以往赌场里跑,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赌场胡来。能开地下赌场的,黑白通吃。
但我没有,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赌场里不出来。
“上!”带头的金链子喊了一声。
对面的那辆车突然冲了过来,显眼的军牌,金链子一看,顿时怂了,立刻退后两步,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肩章上三颗星,上尉军衔,最少是正连级或者副营级的军官。
地方派出所金链子的后台也许能够摆平,但是一个在役士兵他们绝对惹不起。
夏希程指着他们喊:“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下,你们敢动手,都给我滚回去,你上车,我就不相信没有王法了。”他当过兵,军人气质拿捏的死死的,眼神中还带着一股杀气,震人心弦。
我理理衣服,大大方方的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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