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我朝楼台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我以后再来我就是爷。
夏希程不解地问:“老画,你为什么要给他钱,我就不信不拿钱办不了他!”
我摇摇头说:“希程,我们身在江湖,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哪一天我们走投无路,这里就是我们的一个落脚点。姓刘的喜欢钱,就给他。只要有钱,他会死心塌地的帮助我们,没钱了,不有是地方可以捞钱吗?”
他笑了,“走,回去好好洗个澡。”
“不,回风城酒店,刘勇胜摆平了,还有一个家伙呢。”
“谁?李道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不收拾了他我们永远宁日。现实就是这么残忍,身不由己,走吧。”
我出现在酒店赌场,不会有人在意。
但除了项涵婷和李道。
李道正在场里乱转,看到我时,走了过来。
夏希程立刻挡在我前面,压低了声音道:“小子,别搞事。”
我轻轻扒拉了一下夏希程,道:“兄弟,别冲动。”我冲着李道说,“李道,这样有意思吗?”
李道满脸鄙夷,他认为我牌输了,最后赖账,被千门所不耻,“你的命都是我的。”
我淡然道:“李道,如果你想死,我不拦着。在那种情况下,我要不输,刘勇胜能保着我吗?你脑子坏掉了?我觉得你应该去风城中心医院八楼检查一下。”
中心医院八楼是心理和精神科。
夏希程笑了笑,附和说:“早就应该去。”
项涵婷从李道后面走了过来,看到我们两个人神情不对,疑惑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李道自动退后一步,没说话。
我咧着嘴笑,“老李关心我,他怕我出事,这不刚说两句,你就来了。”
项涵婷自然不信,“回来就好,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让夏希程随便找个桌玩儿会儿,等着我。
进了办公室,项涵婷把门关上,突然问:“画意,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李道搞得你?”
我坐到沙发上,接着抽烟。
但这一次她却坐到我身边,根本不在乎烟雾,我坐直了身子,惊讶道:“涵婷,你怎么不怪我抽烟了?”
她“啧”了一声,“别打岔,是不是李道从背后搞的你?”
我叹了口气,“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为什么搞我你也清楚?不怪你,他脑子有病,逼着我跟他赌,要不是我略施小计,脑袋早让他喷个窟窿了。”
她一听,咬着牙,恨恨地说:“不成材的东西,吃里扒外。必须得开了他。”我立刻拒绝,“这不行,你要是开了他,他不得在外面堵我才怪,这次找了刘勇胜绑我,还打伤了我的朋友。下次再找个齐勇胜,不得要了我的命?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主。”
“你有办法?”
“他有心魔,唯一能控制他的,还只有心魔,赌!”
“你要和他赌?”
“他要和我赌,输了让他自己走。”
说到底,李道为情所困。
可怜人。
即使他找人背后捅我刀子,我也不怪他。
如果他一意孤行,都是他咎由自取。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项涵婷有些担忧地问:“你真要和他赌,你能赢得了他?他可是得到了牛顶天的真传,万一你输了。按照规矩,我不是能干涉的。”
我看着项涵婷的脸,她在为我紧张,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问:“你比我大几岁?”
项涵婷一把推开我的手,“真讨厌……”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李道进来,正看到我跟项涵婷打情骂俏的一幕,“真讨厌”这三个字也听到了。
项涵婷很生气,立刻坐直了身子,冲着李道喊:“李道,没人教过你礼貌吗?进门之前要敲门!”
李道低了一下头,退出去,把门关上,没再敲门。
项涵婷面色潮红。
我看向门口,“项经理,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我要和姓画的赌一把,赌一只手,输了的把手留下,永远不能再踏进赌场一步!”我说站起身来,拉门出去,留下一脸懵像的项涵婷。
我不是赌场的暗千,如果没有事,我不会留在这里,当暗千知道人越少越好,万一哪天被人算计,恐怕不会像遇到刘勇胜这么顺利。
公路对面是家冷饮店,天很热,我打算带着夏希程和麻若晨一起去吃。
刚走到公路中间的隔离带上,从冷饮店里走出来一群人,其中有两个人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孙亮和他的女人。
顿时,我很奇怪,他们居然很高兴的样子。
看来高利贷没有击垮他,上次我就发誓,我能踢他一次进深渊,就能踢他第二次。赌徒就是赌徒,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们一群人走向我们,我立刻把头扭到一边,没被他们发现。
孙亮的人脉真不错,源源不断的往赌场里拉着客源。
夏希程紧紧攥起了拳头,因为孙亮,他也差点儿掉进深渊。
我低声说:“别冲动,我有办法对付他!”
但孙亮这次没带着人去酒店的赌场,而是上了路边等活的出租车,这些人一共上了三辆车。我急忙往回走,“老夏,跟着他们。”
夏希程的车技跟个出租车司机不费吹灰之力,有时候会超过出租车,有时候会拐个弯,但不会跟丢。
军人出身的他就是不一样,跟个普通的赌徒,都非常小心。
孙亮穿过繁华的市区,来到城北,越来越多的城中村,路况也差了很多,尤其是路边的那些快餐店,垃圾早就从垃圾桶里冒出来了,臭气熏天,垃圾车每天就清理一次。虽然有河,都已成了臭水沟。
我明白了。
孙亮已经换了主人,不再为风城酒店拉猪,而是服务于小场子。
小场子人少,客源很重要,给的提成更高。
他一次拉来了七八个人,这段日子过得不错。赌徒只要有钱,看见赌局手就痒。
进了城中村,就把孙亮给丢了,主要是巷子太多,车开不进去,只能找个地方把车停下,走着进去。即使这样,说不定人进去后,一会儿车开不出来。
城中村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真看不出这种地哪有场子。
夏希程穿得很干净,自从跟了我后,穿着也变了,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麻若晨还跟着,他就更注意自己的外表。
我倒是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够在一起。
在村里走了半天,也没发现孙亮他们的踪迹,想必是进了场子,我正要走,夏希程说:“这村我倒是认识俩人,有一个开超市的,不如我去问问。”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明问的话太明显。这地方的场子没人带,根本进不去。你上来就跟人说找场子,再把我们当成丨警丨察。别忘了,你以前当过兵,复员回来当丨警丨察很正常。”
夏希程不想放弃,“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试试,大不了我们去买烟,随便聊两句。”
超市开在城中村的中间位置,位置不错,里面的人也不少,几乎都是来买烟买水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都是没烟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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