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春的儿子很气愤,就和林伟争执了几句。
林伟打电话,叫人打了朱大春的儿子。
余思思听旁边的人介绍林伟的家庭背景,就见异思迁,入了林伟的怀。
那次后,朱大春的儿子深受打击,闷闷不乐。
事情传开,朱大春的儿子受不了闲言碎语,居然喝农药自杀。
虽然救过来了,但他的肠胃却落下了病,现在还没有治好。
朱大春说到最后的时候,都哽咽了。
深吸一口气,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发泄心中愤恨。
“林家财大气粗,又有秦家做靠山,我想报仇,难如登天。后来,我听说姓林的喜欢赌,就想磨练牌技,跟他拼了。可你们也看到了,我这牌技确实不行。”
“那你怎么知道,我这牌技可以呢?”
“今晚上的最后一把牌,明显是有问题的。虽然我不知道问题在哪儿,但五个人都是大牌,且四个人拿了飞机,这绝对不正常。这个牌局是周辉组织的,今晚上他的牌一直都很好。要说他没动手脚,打死我也不信。但即便是这样,你还是绝地反击,赢光了他的钱。这只能证明,你比他更技高一筹!在我认识的人里边,就你最厉害,我相信你可以。”
朱大春还算是一个聪明人。
他知道仔细分析问题,做出最有可能的推测。
“陈九,黄哥,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再给你们透露一个消息。后天,周辉的我是很有诚意的。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调查,看我之前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事实。”
“我相信。”
就算朱大春要撒谎,也不会拿自己儿子来说事。
他说得对。
周辉派人埋伏我和黄雕,这个仇,必须报!
要报仇,就势必会得罪林伟。
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没有理由拒绝朱大春的加入。
“这件事情,我要和黄哥商量一下。”
“我明白。”
“到了前面路口,你就把我们放下来吧。如果我们同意你加入,黄哥会通知你的。”
“那我在洪县等你们的电话。”
车子停下,我和黄雕立马下车了。
等朱大春走了后,我才问黄哥,觉得怎么样?
“老朱这个人很忠厚。他说的那些事情,我会派人去查。一旦属实,我觉得可以考虑跟他合作。”
我也是这样的看法。
“九哥,明天我就打算去找周辉算账。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要论千术,你是我哥,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要论打架,我可比你强。”
“你无凭无据的,怎么找他算账?”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是老千,当然要用老千的办法报复!”
方方面面的细节,我都想到了。
黄雕听完,连连惊叹。
“九哥,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你怎么能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全面呢?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没把黄雕的奉承放在心上,只是想着最后的顾虑。
“黄哥,如果林伟带人来,你确保能顶得住吗?”
“你放心。真要是闹到那种地步,我相信明哥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他那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他是最重信义的。出狱那天,他跟我说过。以后若是遇到麻烦了,尽管给他打电话,有求必应。”
黄雕没说错。
我对王宗明确实不了解,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
正因如此,我才不放心。
但黄雕却信心满满,说道。
“九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信字旗?”
“王宗明和信字旗有关系吗?”
“他就是信字旗的人。”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惊呆了。
信字旗,我当然知道。
皇爷和我说过,云贵川曾经有个江湖组织,叫哥老会,也叫袍哥会。
会内的人员,又叫袍哥。
当时因为局势混乱,上至达官贵族,下到三教九流,很多人都入了会。
最盛时,能和青帮、洪门,并称为江湖三大组织。
后来天下平定,袍哥被取消了,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但是,袍哥并没有完全销声匿迹,而是偃旗息鼓,低调隐藏了起来。
袍哥分五个堂口,也叫五个旗,仁、义、礼、智、信。
智字旗和信字旗吸收的都是最底层的人士。
正因如此,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导致管理混乱,出了不少乱子。
大概二十年前,信字旗的舵把子何仲达,以铁腕手段,将智字旗和信字旗整合,统一称为信字旗。
何仲达极其看重规矩。
在他的管理下,信字旗规矩森严,律法严苛。
谁要是触犯规矩,不论亲疏,一律严惩。
而信字旗最大的特点,就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正因如此,信字旗的人从来不轻易许诺。
王宗明身为信字旗的人,他竟然对黄雕说过,有求必应,就肯定会说到做到。
这在当今重利益,轻信誉的环境当中,是极其难得的。
见我没说话,黄雕以为我不相信,就继续说。
“九哥,我没骗你。在明哥的左手小臂处,有一个烫伤印,是一个信字。据说,那就是入了信字旗的标志。”
这下对上了。
以前加入袍哥,不会在身上留下这样的烫伤印。
但后来因为一个叛徒,导致信字旗死伤惨重。
何仲达统一了信字旗后,就加了这条规矩。
要入信字旗,首先要留下烫伤印。
这是将一个五十斤的铁壶烧红,把自己的小臂贴上去。
肉在高温灼烧下,嗤嗤作响。
痛苦可想而知。
这种方式虽然残忍,却可以初步考验一个人加入信字旗的决心和胆魄,防止心怀不轨的人混进来。
如果哪一天想退出信字旗了,就必须用刀,将那个烫伤印给割掉,还给信字旗。
这同样需要巨大的决心。
所以,入信字旗之前,负责引保带的人,都会再三询问,是否真得决定加入?
“黄哥,你没有加入吗?”
“我以前想过。但明哥说,信字旗管理严格,规矩重重。像我这种人,不适合待在那里,让我还是别去。不然一旦出了事,他都保不了我。”
接着,黄雕忽然问道。
“九哥,你好像知道袍哥是怎么回事?”
“听我师傅说起过。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见到过。”
“上次我问了,明哥目前不在南滨市。等他回来了,我就带你去见他。他是一个千术高手,肯定会对你非常感兴趣。”
“这个不强求。时间也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晚上就开始行动。”
天亮后,我照常去医院看望小姨。
她的情况是一天比一天好,这让我很欣慰。
无菌仓的生活是极其难熬的。
但小姨还是很坚强地露出笑脸,让我们放心。
她用里边的通讯电话问我,江菲儿怎么没有来?
我只能撒谎,说江菲儿有事情忙,没有来。等她得空了,我再叫她来。
小姨高兴地说好。
这个时候,她似乎更想看到江菲儿。
接着,她又叮嘱了我很多,都是让我一定要多体贴人家,多关心人家之类的话。
她已经认定,我和江菲儿就是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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