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趴窗户不太礼貌,但现在也没啥别的法子了。潘子悄悄来到窗前,他这一趴可真不客气,整个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但屋里实在太黑,他根本瞧不清里面状况。
他又摸出事先带着的电筒,对里面照了照。
我没在窗前,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啥情况,等潘子观察一番后,跟我形容说,“这里面根本没人住,但房间明显被人打扫过,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好奇心被潘子这话勾出来了,我又试着拽了拽门把手,发现这房门还上了锁。
我在监狱服刑时,跟其他狱友学了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尤其是开锁这个本事。我后腰特意带着一个小工具夹,里面都是铁丝和硬卡片这类的玩意儿。
我先四下看了看,再次确定周围没人偷窥后,蹲下身看了看这门锁,这就是一般的A级锁,撬开并不难。
我把卡片拿出来,对着门缝塞进去,等上下一滑确定门锁准确位置后,对着锁舌**,把它顶开了。
我和潘子蹭了蹭鞋底,潘子打着电筒带头,我俩一前一后钻进去。
不得不说,这屋子里不仅很干净,还飘**着一股香气,我俩也不用商量,很默契的分头转悠起来。
我发现在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唱片机,这在现在来说,都有点古董的意思了,尤其它那大喇嘛型的脑袋,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突然有一个疑问,心说这村里不是没电么?这唱片机买来有什么用?还是说这村子以前通过电?
我一时间想不明白了,这时候潘子也有了发现,还招呼我过去看。
他正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站着三个女人,一个是女孩子,梳着小辫,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有个妇女还出奇的胖,腰都跟水桶有一拼了。
我本来挺纳闷潘子为啥叫我,心说这照片弄不好都比我俩岁数大,我能认识这上面谁是谁啊,但等仔细看了看,我发现那个小女孩双眼间有一颗黑痣,她竟是小时候的刘卉。
较真的说,这也不算啥特大发现,无非说明刘卉跟这房子的主人认识,甚至有密切的关系。可要联系起来看的话,我总觉得,刘卉肯定知道那鬼笑的事,也清楚那歌声是怎么来的。
我和潘子又翻找一会,就再无其他发现了,我一合计,这次任务就从刘卉身上下手吧,明天见到她时,多套套话,一定能有进展。
我们又小心的退出去,我俩都是手脚干净的人,这房子进来时什么样,出去时就什么样。等回到住的地方,我一时间没其它念头了,就寻思快点睡,养足精神再说。
可我俩刚躺下没多久,潘子又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尤其他那眼神,都慎得慌,我就问他干啥。
潘子有点愣,在我问完好一会,他才猛地缓过神来,跟我说,“我咋想尿尿呢?”
我算服了这爷们了,刚才他出了那么多汗,晚上也没咋喝水,怎么夜里还来尿意了呢?
我看这屋里也没尿盆,就跟他说,“你去外面找个空地,随便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潘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陪他去一趟,这村里古里古怪的,他怕自己出去有危险。
这理由让我无法拒绝,而且我也真不想潘子出事。我俩出去后,绕到了瓦房后面,这里就是一片荒草地。
我趁空还跟潘子念叨一句,让他晚上看人别直勾勾的,太吓人了,可潘子听完我这话显得莫名其妙,还反问我,谁看人直勾勾的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马虎眼,也就权当随便提一嘴,并没太深究。就当潘子刚解完手时,有一阵微弱的笑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这笑声是呵呵的那种,跟之前嘻嘻嘻的鬼笑声又不太一样,要不是我俩敏感,这笑声极容易被忽略掉。
潘子正拉“鸡架门”呢,被这笑声一吓,都乱分寸了,一下拉快了,我也没看清他把哪碰到了,反正难受的哼了一声。
随后他来了火气,不过更有点害怕,拿出一副稍微变声的语调跟我说,“这鬼笑也太他妈变态了,一路跟着咱们不说,到村里咋还变味了呢?”
我倒没像潘子这么想,我品着刚才笑声的来源,觉得它好像是从我们对面瓦房那边传过来的。
我就说,“反正你也尿完了,咱们再去对面看看。”
潘子脸色有些不对劲,问我,“咱们不是刚从那里回来么?屋里也没人啊。”
我回答不上来,满脑子也是这种疑问。
我俩踮着脚又往那边走,不过还没等我们到地方,就听到那瓦房后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这说明瓦房后面有人,我俩互相示意轻点声,又贴着墙壁往后面绕,等趴在墙头一看,这瓦房后面有口井,有个胖老太太不知道啥时候来的,正背对着我俩,臃肿的坐在井旁边。
只一眼,我就看出来,这胖老太太是照片里的那个胖中年妇女,没想到岁月如梭,她现在已经是个老人了。
她根本没留意我俩在偷瞧她,手里攥着一页纸,一边看一边扭头冲着井自言自语。
我和潘子没动弹,全静静听她说些什么。
她对井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张家大婶,你儿子让我问你,还缺钱不?用不用他给你再烧点。”
随后她又故意把脑袋往井边探了探,嗯嗯哈哈应了几声后,又看着纸往下问另外一个问题。
她这举动可把我和潘子吓住了,我心说她这不明显跟死人对话呢么?尤其在那口井里,难道真躲着一个鬼不成?
潘子更是忍不住把嘴捂住,差点呜出一声来。
或者是潘子这么一捂嘴,弄出什么小响动来了,那胖老太太突然停下来,狐疑的扭头往我们这边看。
我俩不可能被她发现,都急忙缩回脖子。这时候我有点小紧张,特意竖着耳朵听着,怕那老太太往我们这边走。
不过我担心的情况没发生,不一会儿,她又开始念叨上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甚至都快产生幻觉了,总觉得有个冰冷的手在摸我后脊梁骨似的,我对潘子使个眼色,我俩陆续后退,悄悄回到自己屋子里。
潘子回去后就开始一根接一根的吸烟,虽然没说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压力很大。
我也觉得这次任务太棘手了,刚来绥远村的第一晚,我们就遭遇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事,尤其更是遇到一堆破解不了的谜团。
我有种直觉,黑白照片里的三个人,刘卉和胖老太太都已经出现了,另外那个妇女,我们早晚会见到她,甚至她也会已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跟我们见面的。
我躺在**,想着想着,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后半夜倒是再没出现什么怪异,不过这不代表着明天我们会消停的了!
我没睡多长时间,天刚蒙蒙亮那会儿,刘卉就过来敲门了。
只隔了一晚上,她变化蛮大的,昨夜她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看着阴森森的,跟女鬼有一拼,今早她又换上一身花格子的连衣裙,还梳了一个刘海,显得阳光多了,尤其那刘海还把黑痣隐隐挡住了,另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
她跟我俩闲聊几句后,突然一转话题,问我们昨晚有没有不守规律去村里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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