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估计岁数大了,记不清,说是有个伙计提醒过他,这下水道里头有个买地券,是指引神庙的位置。
买地券也叫墓券,一般出现在古代的墓葬之中。
古人相信,为死者造墓,先要向地下神明“买地”,故而就会有这玩意出现。
但年代稍长的大墓中,买地券则是记载着大墓的坐标位置,可以告诉后人具体的方位。
经陈瞎子这么一提醒,我们立马在四周寻找买地券。
没一会,六月红就摸到了一块石头,说找到了。
我们四人急忙凑上去,陈瞎子虽然看不到,但他也学着我们模样看那嵌在墙上的买地券。
赵丰年很好奇:“陈爷,为什么是楷体,还有一个类似八卦的图案,不是说是弓鱼国吗,最次也是骨文啊?”
陈瞎子解释:“这是民国时期搬进来的,是故意刻在这里,上头应该刻着奇门遁甲十八局,其中十七局是假的,只有一条线路是真的。”
说着,陈瞎子用手一摸。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李爷一定要让陈瞎子下来了,没有他,我们估计真摸不到准确位置,最起码也要花费一番时间。
摸了一会后,陈瞎子笑了:“自古立向正为先,三七相兼祸不轻,阴差阳错皆天盘,时师立向害杀人,有点意思。”
“陈瞎子,说啥呢,我听不懂?”六月红一头雾水。
“这是分金定穴之法,里头有十七道陷阱,唯有一线生机可进入。”
我一看,这么恐怖,问道:“陈瞎子,你应该有办法吧?”
陈瞎子沉思片刻:“我不知道,但你们都往右边走!”
下来的路线很深了,我不知道这下水道有多深,民国时期的下水道修建的比现代还要好,真是的。
赵丰年倒是很老实,接下来的路,危险重重,我让他把枪拿好,遇到危险直接开枪。
至于奇门遁甲这玩意,能不碰到是最好的。
人对于黑暗的恐惧是最深的,我虽然盗墓多年,但眼下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硬着头皮继续往里头走,还没走多远,突然间,陈瞎子又拉住我的手:“停!”
我们三立马停住,六月红不满:“又有危险了?”
陈瞎子摇头:“不是,我下撒个尿!”
说完,他就摸到边上,开始放水,六月红气得不行:“陈瞎子,正经点。”
赵丰年苦笑,但能说啥,老头子吗,总要体谅一下。
“人有三急,撒个尿不正常,行了,前头的确有危险,我似乎听到有石头移动的声音。”陈瞎子用拐杖敲了敲。
石头移动声音,我立马靠在墙上一听,隐隐约约间,似乎真的听到了石头的一声,滋滋的声音。
“陈瞎子,你真牛,这都能听出来。”
“别高兴太早,石头移动,机关开启,赶紧站右边。”陈瞎子提醒道。
我们几人立马往右边角落一站,死死的贴在墙上。
大概过了几分钟,突然间,下水道内,传出滋滋滋的声音,紧接着,前头有东西出现。
头灯一晃,我立马就看见有一样东西正缓缓的挪动过来。
那是一具似人非人的玩意,状如小儿,赤黑色,赤爪,大耳,长臂。
“妈呀,是镇墓兽!”我大吃一惊。
“什么,镇墓兽,长啥样?”陈瞎子脸色一变,赵丰年一描述,他惊悚道:“魍象,不好,快跑!”
陈瞎子说完,抓着赵丰年的手说:“小赵,快背我出去,那帮老家伙设置了什么狗屁陷阱。”
赵丰年一愣:“陈爷,跑啥,就一具镇墓兽,怕啥?”
我一想,对啊,镇墓兽有什么可怕的,这玩意又不是那种非常邪门的东西,一般古墓里头都有。
陈瞎子惊悚说:“这魍象是产生瘟疫的源头,据说能释放瘟疫。”
我想起刚才死去的尸体,顿时明白咋回事。
“走,赶紧走!”我拉着六月红就要后退。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镇墓兽突然咔嚓一声,厚重的身子停住。
那魍象石头身裂开,紧接着喷涌出一道绿色的毒气。
其实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瘟疫,都是人为的,这魍象被做成毒气机关,一喷涌,瞬间就开始弥漫。
“戴防毒面具,快!”我立马提醒。
好在我们下来的时候戴了防毒面具,但陈瞎子却提醒:“这玩意碰到皮肤就会生长,赶紧走!”
我们才刚进来就要离开,陈瞎子也不敢硬碰。
赵丰年一把背起陈瞎子就要跑,但毒雾喷涌太快,还没跑两步。
只见赵丰年就和陈瞎子跌倒在恶臭的积水中,赵丰年拿着枪就对准那魍象开。
“别浪费子丨弹丨!”我立马制止。
眼看逃是来不及了,我心想完了,拿出对讲机喊道:“李爷,完蛋了。”
对讲机那头,李爷愣了下:“死人了?”
我欲哭无泪:“要全军覆没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六月红一咬牙,起身说:“我来!”
说完,她脱下自己身上穿的老鼠衣,然后顺势用火一点。
“红姐,你干什么呢,烧衣服干什么?”我和赵丰年看懵了。
六月红没解释,将老鼠衣点燃后,立马朝着前头一丢。
老鼠衣燃烧出的火光很剧烈,但令我惊讶的是,竟然有一股粉色的烟雾弥漫。
那玩意和绿色的毒雾相接处后,竟然开始发出滋滋声。
“红姐,你的老鼠衣能破解?”我看到这一幕,惊喜坏了。
“这老鼠衣是我从一个南洋商人手里买的,据说是用特殊的材质做成,那商人说关键时刻可以点燃,我也就是试试罢了。”
我看到六月红露出心痛的表情,一眼就觉得这老鼠衣肯定不简单,她没有明说。
陈瞎子听到破解了,立马站起身来,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嗯,不错,的确能破解,看样子我们不会死了。”
我对陈瞎子的表现和李爷一样,总是喜欢装逼。
他和赵丰年身上都是污水,臭死了,毒雾消融,燃烧了大概几分钟后,空气才恢复了正常。
那镇墓兽似乎是有规律般,又缓缓后退。
赵丰年松了口气:“多谢红姐,没有你,我们三都要死在这。”
六月红苦笑:“你们出去要赔我一件老鼠衣。”
赵丰年点头:“成,可以!”
接下来,我们几人又继续探索,朝着下水道深处走。
渐渐地,当我们穿过那个镇墓兽的时候,前头出现了三条岔口。
每一条岔口都充满了神秘和危险,幽深死寂,岔口前,有一块碑拓。
赵丰年上去一看说:“飞哥,陈爷,红姐,上面写的一行字。”
我和六月红一看,上面四个字:“擅入者死!”
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威胁,沉寂了多少年,神秘的民国下水道,或许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我问陈瞎子往哪条道走,毕竟他也是当年的人之一,兴许懂得一二。
陈瞎子站在三个岔口前,他屏气凝神,立足在原地,足足两分钟一动不动。
最后,陈瞎子指着右边的方向说:“走,就是那!”
眼下我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深,估计这条下水道覆盖了宝鸡市各个地方,再走下去,我们估计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或许会迷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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