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许孟平知道、许三贵自然也晓得。
就在许孟平想要去拉许三贵,不让他继续冲动时。许三贵猛地绕过长案,蹿到一个饭桌旁。
他快速地抄起一个条凳,举起凳子、瞪大双眼对着滕阿六吼道:“今时不同往日,来呀、有本事你砸我家摊子我瞧瞧。你敢动我家一桌一凳,看看小爷敢不敢与你等拼命。”
“呀嗬!”
见此状,正快步走向小摊的滕阿六不屑地道:“你这乖孙,以为攀上肖章、有了‘揽月楼’陈老板,就敢对我庆和堂如此造次了吗?兄弟们、给我上,让这厮知道我们庆和堂是不怕那个老|鸨子,更加不怕那肖三郎。”
伴随着滕阿六这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那六个全部青巾、青衣、一身短打装扮的壮汉。或是拎着长棍、或是挥舞着短棒,马上齐齐地疾步上前、扑向了许三贵。
看到那群壮汉凶神恶煞地朝着小摊扑来,原本还在吃麻辣烫的仕子们。顿时大惊之中再也顾不上什么斯文、顾不得什么读书人的端庄,纷纷起身、朝着四下里抱头鼠窜。
“这是谁呀?居然敢聚众动武、当街行凶!”
眼看着许三贵就要被六个大汉围住暴揍,突然间北行的街上传来了一声大喝声。
呵责声未落,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翩翩少年以令人惊讶的诡异身形、以犹如闪电般地速度“飘”到了许三贵身旁。
“嘭、嘭嘭……”
还不等滕阿六、许孟平和躲在不远处那群书生看清来人样貌时,只听得几声闷响,那六个壮汉竟在眨眼间被击飞。
当那些壮汉或是被打到墙上,或是被踹到桌子底下,亦或者被踢得当街昏死过去、静静地躺到了地上,滕阿六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
“夏、夏光裕,你、你不要多管闲事。”看清那人的样子,滕阿六被吓得张口结舌。
连连后退中,他瞪大双眼、满是惊恐地说道:“这是我庆和堂在办事,与、与你昭烈堂无关。你休要多管闲事,莫要惹得两堂再起争执。”
“哈哈,再起争执又如何?”听到滕阿六的话,白衣人夏光裕挥手打开了手中的扇子。
目光凌厉似利芒,夏光裕声若寒蝉地接着说道:“上次两堂对战,你庆和堂已向我昭烈九堂俯首称臣。怎地?嫌战死二百余人不够惨,你是想让你庆和堂彻底从京城消失吗?”
庆和堂,号称是京都城内十大堂口之一。
其身后的靠山实力不弱,其成员数量足有一万两千余人,看上去实力已经很是强大。
然而遇上有皇气庇护,北方十二路会众号称四十万的昭烈堂,他们那一万多人以及他们身后的靠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在几个月前,因为北市的边贸榷商控制权、胡商引办权。庆和堂的一个分堂主。竟悍然带人夜袭昭烈堂设在北市的紫月阁。
那个分堂主偷袭是成功了,干掉了昭烈堂紫月阁的阁主。可是后果却是让昭烈堂三天之内八万多成员,杀入京城来四处追杀庆和堂会众。
经过连续十天的追杀与对攻,若非老皇帝亲自下了密令让昭烈堂停手,怕是整个庆和堂早已不複存在。
如果不是殿前司指挥使、兵部尚书亲自出面调停,那一万两千多的门生,怕早已变成了一群刀下亡魂……
作为一个小旗主,滕阿六自是在那场秘社与会党的对战中,难逃被昭烈堂追杀的命运。
但他算是幸运的。
三次被昭烈堂成员围住,都因其手下兄弟舍命相救而得以逃脱。
可他无法忘记那些为他而死的兄弟,此时再见到曾在那场秘社与会党恶战中,昭烈堂七大杀手之一的夏光裕。那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种仇恨的心理,让滕阿六听到夏光裕的话以后怒意爆表。
怒恨交加的滕阿六,与也不与夏光裕再搭话,径自抽出腰间软剑、朝着夏光裕飞身扑去。
一见滕阿六飞身冲了过来,夏光裕不屑地冷笑中,身形飘逸、脚步疾动。…
用他那诡异的步伐,轻松躲开滕阿六迎面刺去的一剑后。
只见夏光裕铁扇一挥、“嘭”地一声精准地砸到了滕阿六的手腕上。
将其手中软剑打落,夏光裕一抬腿、“嘭”地又是一声,自下而上重重地一脚蹬在了滕阿六的下颌上。
旋即,又是“嘭”地一声。
当滕阿六那沉重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闷重地响声时,他的整个人已失去知觉、昏死在了当场。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不知是何人当日负责追杀于你。”看着被他踢飞、到地不醒的滕阿六,夏光裕鄙夷地说道:“当日若是我负责追杀你,你这浑厮早已变做了河中的鱼食!”
话微停,夏光裕回身朝着他“飘”来的方向高声喊道:“一群废物,还不快些过来,将这贼厮和他爪牙给我抬走。”
闻声而动、十几个身着灰色短打衣的汉子,喘着粗气从不远处急奔到了滕阿六等人的身旁。
那群灰衣汉子一站稳身形,一个腰上束带与其他汉子颜色不同的青年男子先凑上前来。
他望着夏光裕问道:“红棍,这些贼厮看上去没死,您要让我等将他们抬去何处?是扔到河里喂鱼,还是抬出城去、找个地方埋了呀?”
“毕竟是陛下亲自下密令,不许我等再起江湖纷争、再做用人血给京城洗地之事。”听其问、略作思索,夏光裕说道:“把他们抬着、扔到南市的庆和堂分堂门口去。”
接到指令,那束带颜色略浅的壮汉马上一转身:“第四旗留下听从红棍调遣,第五、第七列,随我执行红棍指令。”
十几个壮汉闻声迅速分成三组,一组快速走到了夏光裕身后。
另外两组则跟着那较浅束带的壮汉一起、抬起被夏光裕撂翻的那几个庆和堂会众,迅速走进了他们来时的巷子里。
手下中的两组离去,夏光裕缓步走到了许氏父子面前。
微微颔首、手抓扇子微微一礼,夏光裕道:“许老先生、许兄弟。我来得稍稍有些迟,让你父子二人受到惊吓了,还望见谅。”
见他如此建立,许孟平急忙还礼:“您客气了、您客气了,我们只是小本生意人,怎敢劳昭烈堂相助。”
“你、你就是那个人称‘白面判官’的夏光裕,那个八十万禁军的教头?”初生牛犊,许三贵可没有他老爹那么会寒暄,直接如此问道。
对着他微微一笑,夏光裕道:“正是在下。”
得到这回答,许三贵顿时后退几步,胆怯尽显地说道:“听、听说你一夜之间,便血洗了庆和堂东市堂口。两千零三十人全被你杀光,一个都没留下,那、那可是真的?”
依然微笑,夏光裕极其淡定答道:“区区两千多市井泼皮,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我的天!”再得回答,许三贵被吓得先是瘫到了身后的条凳上。
旋即他又“蹭”地蹿起身来,猛地跪在了夏光裕面前:“夏先生,我请求您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待我学到您的本事,定让我家从此不再被庆和堂那些人骚扰。”
眼见此状,夏光裕身形又是一“飘”,来到许三贵身前硬生生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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