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听其言,肖章冷笑道:“孙子,在老家你不是我对手,来了京城你还是个孙子。就凭你,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来,让我瞧一瞧,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话间,肖章从袖子里又顺出了一颗铁球,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成诚的面前。
话音落,肖章将铁球直接塞进了成诚的裤裆里:“孙子,来呀!我看你怎么兜着走?”
“嗤、嘭!”
铁球一被塞进裤裆,肖章手一拍引发了爆炸,一团五颜六色的雾气从成诚的裤裆下蹿了出来。
雾气一炸开,成诚立马感觉到胯下、双腿上,那是先麻后疼,最后变成火辣辣、钻心的疼痛直袭大脑。
“啊、啊呀!”疼痛袭来,先是惨叫,成诚转而嘶嚎道:“肖章、肖元敬,你敢得如此待我,他日我必让你死无全尸。”
“煮熟的鸭子,嘴还挺硬。”
看到成诚那一脸的痛苦表情,左玉良鄙弃地骂道:“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敢跟这儿叫嚣。你信不信,只要肖主事一声令下,爷爷今天先让你死无全尸。”
说话间,左玉良猛地将成诚横着举了起来。
将他举过头顶,左玉良高声道:“你这贼厮,要不要感受一下被摔死是个什么滋味呀?”
“哎呀,这位爷,您可别在我这摔死人呀!”眼见左玉良这番做法,那个酒屋老板急忙再次上前:“您要是在我这里摔死了他,那我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谁还敢来我这小酒屋喝酒呀!”
在老板乞求时,左玉良只感觉右胳膊上一股热流,顺着胳膊流淌下来。
“左总领,放下他。”看那老板可怜兮兮的神态,肖章发出了指令。
接到指令,左玉良将成诚猛地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旋即,他转身拿起桌上的抹布。
一边擦右胳膊的液体,他一边对着成诚骂道:“直娘贼地,还你以为真有多大的胆量。我只是吓一吓你,你这腌臜就尿了我一胳膊。废物、胆小如鼠的腌臜,就凭你、根本不配与肖主事为敌。”
被痛骂,成诚却再没有反口回骂,而是抱着他的**,蜷在桌子上玩命似的抓挠起来。
看到他那副样子,肖章冷笑道:“左兄弟,胆小如鼠,那都是高看他了。他呀、连鼠都不如,最多是一只会动脑子的蟑螂。”
说着话,肖章又掏出一锭银子、甩给一旁的酒屋老板。
接着,走到近前、看了看还在猴子一般在身上拼命抓挠的那几个成诚的手下。
“洛文达,把解药给这些小厮。”看过之后,肖章说道:“左玉良,你拎起那姓成的腌臜,随我去京兆府。我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谁再幕后跟我这儿捣乱。我倒要看一看,那群人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闻听此言,洛文达上前、将几包药扔给了那几个乱抓、乱挠中的家伙。
看到那些人抓过药包、忙不迭地打开以后,洛文达瞪着眼、黑着脸道:“你等记住,若是再敢到肖主事的生意上惹事,或是与肖主事为敌。以后再中毒,解药绝技没有、有的只是四路一条。都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了。”
那几个人听到此言,顿时急声回应中,将药包里的粉末抹向了身上。
看着洛文达直起身,左玉良这才上前、一掌劈在胡乱挣扎中成诚的后颈上。将他打晕后,拎起、甩向了背后。
待将成诚背上身后,左良玉道:“主事,这贼孙还挺沉呢!”
“那是,人家可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出身。”闻言面露鄙夷,肖章转身走向门口:“想当初,这孙子那是每顿至少四个菜。我们一天吃两顿,他家里那是必须吃四顿的富家子。”…
见肖章这么说,跟上来的洛文达:“啧啧,什么富家子、什么大少爷,不过就是一个自作聪明、不知死活的饭桶。”
正当肖章带着众人,走出小酒屋时。
“肖三哥,我回来了。”曲立三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面前,擦着鬓角的汗、望着肖章道:“京兆府新上任的那位容府尹,听得我报案、已带人赶来这里。”
看了看他,肖章道:“容府尹?可是那个曾被掳去东古,誓死不降。独行千里,从雪原步行归来的容汇梓?”
点了点头,曲立三道:“正是那位容大人。”
得其回複,肖章短暂地陷入深思。
天下之仕,名者良多。
但每个读书人,在成为名仕的路上,选择的做法、成功的原因完全不同。
有些人,是靠科举取士、然后钻营结党,做出了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而成名。
有些人,是凭借自身的才华,写词作诗、泼墨挥笔铸丹青,成为一代名仕。
还有些人,就像是容汇梓这种,忠贞不二、高风亮节,使其注定名扬天下、名垂千古。
为什么说这位容府尹是忠贞不二呢?
那是因为在前些年的北方战事中,当时还是一个燕云落、一个只有万户人口县城县令的容汇梓。
在面对东古兵临城下时,他临危不惧、有勇有谋。以文人之身、举全县之力,硬是挡住东古十万大军整整四十八天。
四十八天,那是个什么概念呢?
如果是一座墙高城深的大城,或许不算什么。
可是容汇梓的那个县城,人口多、存粮少,兵不过三百、将只有一人。
面对十万东古人,他能敢于抗争。直至弹尽粮绝时,城中分子而食、仍在与攻城之敌死磕。
可是呢?毕竟他是人有限、粮早绝,东古人还把那个小县城的水源,从城外全给切断了。
最终,城破人亡。东古人喜欢他的忠烈,将他给掳到了雪原去。
面对东古人的高官厚禄、美女金银轮番诱惑,容汇梓愣是没俯首称臣、做出背弃祖宗的事儿来。
他誓死不降,杀了他吗?东古人怕以后再打大梁,更多的文人、士子不愿臣服。
不杀他吗?浪费粮食和人力。
面对这个烫手山芋,也不知道的是东古哪个牛人想出了个主意,把容汇梓给扔到了极北之地的雪原深处,让他去给那里的归顺东古的小部落、做了奴隶。
可是谁也没想到呀!
容汇梓身弱志坚,趁着一次小不落集体外出狩猎,他逃了出来、一逃就是几千里,愣是徒步走回了大梁的国界。
忠臣啊!
当老皇帝得知容汇梓不惧艰险、穿越雪原,步行千里、顺利归梁的消息后。
被感动的呀,那是痛哭流涕、连连感谢上苍,终于给了大梁一个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大忠臣。
光是感动天、感动地,不能树立榜样、让大梁涌现出更多容汇梓一般的忠臣呀!
出于树立榜样的目的,老皇帝亲自召见容汇梓。
一番深谈,老皇帝对容汇梓是彻底放心,当场就封了个归义伯,还让他进京做了吏部侍郎。
按理说,遭了那么多的罪、好不容易回大梁,还直接从七品变成了三品官。换做是谁,应该会老实地享享清福了吧?
哎、人家这位容侍郎偏不信邪,他偏要做个与众不同的人。
今儿个参太尉一本、明天罢了太师党羽的官,后天又在朝会上,公然硬怼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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