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找工作?”徐弘觉得工作还是应该摆在第一位,盛敏这不工作的行为确实容易被人诟病,而且不工作就没有经济收入,一个家里面,经济才是话语权。
盛敏说“我打算先考一个人力资源的证。”
“可是你都35岁了啊,你日常应该也没看书吧?怎么考?”
“我先打算打算嘛。”盛敏说完,徐弘就知道她也只是大概想了一下,并没有实际做些什么。盛敏的性子,徐弘是了解的,想法大于行动,或者说想法永远是个想法,去执行的很少。
“你呢,怎么打算?”
徐弘将喝完汤的碗拿进厨房,一边走一边说“先过来玩几天,过几天就回去找工作。”
“你要不就留在这里吧?这样咱们三个还能做个伴儿,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跟雨禾说什么,她总说她那孩子,我都没办法搭话,咱们三个一起好歹还有点聊的。”
这个提议徐弘是不打算考虑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多年,她好歹也打拼了一点人脉,资源也是有一些的,就这么轻易放弃,太可惜了。而且徐弘从心里是不相信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的。所谓的我们三个在一起,可能最后也还是她一个人。徐弘也曾相信过我们一直在一起,可是谈恋爱的谈恋爱,结婚的结婚,朋友恋爱结婚她阻止不了,甚至送上真挚的祝福,但是恋爱就消失,结婚就没话聊的境地她受够了。徐弘曾对着一个电视剧泪流不止,因为说好三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养老的姐妹,最后回家找丈夫的找丈夫,结婚生子的结婚生子,剩下的女人只能哭泣着说“说好的三个人,你们剩下我一个,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徐弘感同身受,这个世界啊,没人值得信任。
徐弘到的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徐弘就跟盛敏在商场买了些孩子的玩具衣服,提着东西去看雨禾。雨禾的婚礼徐弘是没参加的,孩子也只是见过照片,这么多年了,徐弘觉得理应去看看。盛敏虽然离得雨禾近些,但也没去看过,她对孩子存在天生的抗拒,看到他们她就手足无措,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到了雨禾家,前来开门的是雨禾的丈夫,这个以前只存在结婚照上的男人,看起来比雨禾年轻一些,徐弘就心想这就是女人操劳家务的缘由。
雨禾抱着孩子热情的让徐弘和盛敏进来,徐弘一眼就看到了她怀中与众不同的孩子,那孩子看见徐弘竟直接笑了起来,嘴里不断地喊着阿姨。徐弘突然就觉得很温暖,竟有点不知所措起来问“是不是要洗过手才能抱抱他?”雨禾打趣她“你最好再换身衣服。”徐弘信以为真觉得想抱一下也太难了吧,雨禾笑的停不住说“快去洗洗手,给你抱。”说完,就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徐弘进卫生间时与一个老太太擦身而过,她想这应该就是雨禾那个可恶的婆婆。
徐弘洗手出来,盛敏也钻进了卫生间,等盛敏出来,徐弘已经抱着孩子在逗玩了。盛敏知道,徐弘只是抗拒婚姻,对孩子却没什么敌意,甚至可以说她还颇喜欢孩子,尤其是爱笑的孩子,对于爱笑的人,徐弘天生存在一种亲近,总觉得会笑的人不太坏到哪里去。
小朋友在徐弘怀里咯咯地笑,徐弘就更加喜欢了,她将带来的玩具一一拆开,然后拿给雨禾的儿子,把售货员说给她的说辞又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孩子。徐弘正在说着,雨禾的婆婆端水过来说“你跟他说这些他也听不懂。”徐弘冷冷的看她一眼说“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当然听不懂了,他要是能听懂就是神童了。”话虽冷,但徐弘脸上带了笑,雨禾的婆婆就没听出什么不对劲。
徐弘、盛敏正在围着孩子,一边逗弄一边跟雨禾聊天,门铃再次响起,雨禾的丈夫就又起身去开了门。雨禾一见进来的人,脸上的表情就不对劲起来,她偷偷看了一眼徐弘,立马将男人与自己的丈夫带进了饭厅的位置。
盛敏心领神会说“莫不是给你安排的相亲局吧?”徐弘不解的皱着眉头,盛敏就靠近了她说“之前雨禾提过,说她老公单位有个跟咱们年纪差不多的男的,说是人很好,她老公很信任,一直想给你介绍来着。”徐弘点了点头,想着明白了,毕竟这个年纪的男人即使自己再差也想着找个头婚的,况且这兴许不差,只是到了这个年纪身边没结婚的合适女性实在是少。但徐弘转念一想,疑问就问出了口,“他们男的,不是都喜欢找二十来岁小姑娘吗?”盛敏又朝饭厅瞟了两眼,说“那也得看什么条件吧?人二十来岁小姑娘也挑。”徐弘觉得应该是了。
等雨禾回来,盛敏就知道她猜对了,果然是给徐弘的相亲局。雨禾脸上抱着抱歉的笑,一直给徐弘赔不是,说是她老公叫人过来的,她真的不知情。徐弘温和的笑笑,抱着她的儿子说“没关系,这种事常有的。”徐弘给雨禾面子,雨禾也就放松了下来。徐弘觉得她就权当处理一次意外事故了,常有的,常有的。
招待徐弘盛敏的餐食,雨禾跟自家婆婆做了一些,也叫了一些外卖,准备齐当,几个人上桌,雨禾婆婆就把孩子从徐弘手里抱了走独自躲进了屋里。雨禾说“妈,一起吃嘛。”老太太回着“你们年轻人,你们先吃先聊,我不饿,我来看宝宝。”徐弘、盛敏看了看雨禾,雨禾也就撇了撇嘴,任她在人前做样。
老人家与孩子都不在,徐弘自然就被分着跟雨禾丈夫的同事挨着,经介绍她才知道,此人姓常,名叫常清。介绍完,雨禾丈夫自以为幽默的说“你叫弘,他叫清,一个红一个青,是不是很配?”盛敏附在徐弘耳边说“红配绿赛狗屁。”徐弘没忍住笑,一下就笑了出来。
徐弘一直觉得成年人的饭局无聊,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事,感情啊、婚姻啊、然后就是工作。聊着聊着,雨禾的丈夫开始抱怨公司的不公,说一句就指着徐弘让她认同一句,因为他觉得失业的徐弘应该懂她,但徐弘真的不懂。在徐弘的眼里,男人、女人在职场上是截然不同的,比如雨禾的丈夫恨自己不能陪领导出席酒局错失了升职机会,而徐弘却觉得不参加酒局也很好,因为酒局对女性太危险了;比如雨禾的丈夫觉得女人在职场升职比男人容易多了,徐弘却觉得这话里有话,听出徐弘话头里的反驳之意,常清也加入了进来,不管是讨好徐弘也好,还是真的觉得女性不易也好,他此时此刻是帮着女性的。
见常清也站在徐弘那边,表示着职场女性的不同,雨禾的丈夫将矛头指向身为家庭主妇的雨禾。他说“你们看雨禾多轻松啊,每天就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还有我妈帮她,就是烦恼也是围着这八十平的房子,对着这么两个人,她哪知道我们打工人的辛苦。”
如果是喝了酒,徐弘还能将这归为他酒后失言,但是大家都没喝酒,雨禾、徐弘、盛敏就齐齐不乐意起来。首先开口的是雨禾“家庭主妇就没有贡献了吗,就没有价值了吗?你以为带孩子容易,你在家带带孩子试试……”其实雨禾本想说就她儿子那个状况,就她那个婆婆,可当着常清的面,雨禾就不想说的那么细致,以免丈夫在外被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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