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禾将孩子哄睡了,就与王一寒、婆婆一起坐在了餐桌前,这次雨禾跟婆婆坐在了一起。
王一寒问“妈,让爸回家来行吗?他总是在宾馆也不是个事。”老太太不是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她也心疼钱,但一想到让那个老东西回家来,甚至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她就恶心。
见婆婆不松口,雨禾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妈,你要是不想让他进家门,让他再在宾馆住几天也可以。”婆婆感激的看一眼雨禾,依然不说话。
王一寒又说“那要不让他自个回老家?”
“他肯吗?他自个回去,谁给他做饭啊?”虽然嫌他恶心,但是老太太还是惦记着这老头儿怎么吃饱。
王一寒说“你操这么多心干吗,他怎么吃饭?他这么多年在外面怎么吃饭的啊,他还能饿死不成?”不能饿死,但绝对过不好,看他瘦的那个样子,看他那衣衫褴褛的破烂样。
老太太再次踌躇了,雨禾就又看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她说“要不,先让爸回来,让他睡在客厅,看看他表现,如果他表现好,您再跟他一起回老家?”雨禾想,最好是能在明年,因为明年她的母亲就退休了,正好公公婆婆回老家,让母亲来帮自己。
老太太想了又想,她不甘心,但又心疼儿子,儿子赚钱不容易啊,不仅要还房贷,还要给诺诺找好的幼儿园,贫贱人家一睁眼就都是钱。钱啊……这么想着,老太太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老头儿回来,按照雨禾的意思让他睡客厅。
可这王一寒又不愿意了,他说“睡客厅怎么行,雨禾多不方便。”王一寒刚刚说完,雨禾就在桌下踢了他一下,然后说“能有什么不方便,先让他老人家回来吧。”说着就示意王一寒去接他回来,而自己则去找王一寒不穿的睡衣,想着给公公换洗。
雨禾一边找着,婆婆就也跟了进来。婆婆站在门框靠里一点的位置抹泪,雨禾就说“妈啊,这事上,我站你这边,你想怎么着都行,我支持你。”婆婆一下子就又感觉出雨禾的好了,哭的就又重了一些。雨禾回头看着床上的孩子,还好孩子并没有醒来的意思。ŴŴŴ.ŚŐßĨQÚĞĔ.ČŐM
雨禾又说“您啊,别太把他当回事,想理就理,不想理,不理就是了。”
婆婆说“那你也别理他。”
雨禾拿了衣服,拉了她往外走,然后说“那可不行,他怎么着都是一寒的爸爸,我要是不理他,一寒心里得多难受?”婆婆一想这事在理,还是儿媳妇理智。
婆婆拉着雨禾坐在沙发上说“这啊,是他们老王家的地儿,咱们两个外姓人得团结。”团结?雨禾一下就被婆婆的用词逗笑了。
雨禾说“这可不是他们老王家的地儿,这是我的家,也是您的家,这个房子,我出了一半的首付,房贷我妈也帮衬着,所以怎么着也有我一半,王一寒那一半里也还有你一半吧?所以咱俩加起来就是四分之三,这个家是我们的。”雨禾这账算的精明,婆婆就撇了撇嘴,因为在她的思想里,这个家整个都是她儿子的,但雨禾竟早就算的这么清楚。如果按照她这么算,这个家他们三口人才占二分之一,平均到每口人身上,那肯定比雨禾占得少。亏了,婆婆这么想着,但此时她需要雨禾跟她站在一起,也就附和着说“就是,就是。”
王一寒将亲爹接了回来,老头儿一回来就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婆婆道歉。雨禾眼眯起来,想原来婆婆爱做戏的毛病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现在看来他们夫妻俩都是如此。雨禾仔细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然后心有余悸的想,还好王一寒没这毛病。
等婆婆好不容易白了公公一眼,松了口之后,王一寒赶紧带着亲爹进了浴室,给他换洗换洗,顺便将在那破宾馆待过的衣服都扔了出去。等王一寒扔垃圾回来,就把雨禾拉进了卧室。
王一寒跟她说“委屈你了,家里多了个男人,对你来说,总归是不方便的。要是我爸做的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雨禾脸上再次冒出如和熙春风一般的微笑说“嗯,放心吧。”雨禾的情商一直很高,王一寒是放心的,他不放心的是自个的亲爹,他依然想叮嘱雨禾几句,但没发生的事,他就不想过早的做判断,毕竟谁想要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诉说自己亲爹的不堪呢。
然而这个不堪,很快就到来了,公公进家门的第二天,就想着给身为儿媳妇的雨禾定规矩了。公公说这事的时候,雨禾正在看群内徐弘的信息,她的新办公室似乎很不错,她还没来得及夸上一句,孩子就闹了起来。孩子一闹,睡在客厅的公公就显出了不耐烦,然后说“想办法让他安静点,都这么大了,咋还没办法让他安静?”
雨禾心中怒气刚刚泛起来,婆婆就冲在了前面,婆婆说“有本事你哄啊,孩子本来就会哭会闹,一寒小时候也是这么哭这么闹的,更何况这还是个傻子。”
雨禾再次皱起眉头,她的儿子不是个傻子。虽然公公才第一次见这个小孙子,但关于这个孩子的状况,他早就知道,听老太太说他是个傻子,老头就坐的四平八稳的,然后问雨禾“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一个?”这个问题正中婆婆的心思,她也就不说话了,婆婆虽然厌恶这个男的,但是这可是很重要的大事,大事面前她绝对清醒着呢。
雨禾一边哄孩子,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您去问王一寒吧。”
“什么叫你不知道,肚子是你的。”
“这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且最近王一寒压力很大,本想着让你们也帮衬着点,但这不是不实际嘛,我妈已经帮还了一些房贷,王一寒要脸,再多的也不想跟我妈张口。”雨禾的话虽软,但句句都是刀子,扎的公公心口疼,公公就嘟囔了一句“我是这个家的家长。”
这个话术婆婆熟,以往老头儿在老家欺负她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是这个家的家长,户口本上我都是户主!”现在听他说这话,婆婆就立马嘲笑的回了过去,说“你当真觉得这是老家呢,还家长,你看看这儿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儿吗?”
老头儿一下又被堵住了话,然后挣扎着说“我儿子的名儿在房产证上。”
婆婆不屑的一哼说“那还是我儿子呢。”
两人正在吵着,雨禾已经哄好了孩子,然后说“小点声儿吧,孩子有点困了。”说完就带孩子回了卧室。进了卧室,雨禾就听那公公又喊了一句“他怎么不是吃就是睡啊,连句爷爷也不会喊,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雨禾轻轻叹了一口气,想着,等王一寒下班回来,确实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原本,徐弘以为进入yr最大的门槛儿无非就是闲言碎语,谁让她不知好歹的将人家公司的问题做成了文档,谁让她又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人家的offer,谁让她又毫无气节的在人家提价之后答应了入职呢。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刻意做作,欲擒故纵,仿佛是一个久混职场的小人。
徐弘看着毫无反馈的姐妹群组,将手机收了起来,手指在鼠标滚轮上轻轻滑动,想着找点与公司有关的资料来看,以免被人发现她上班第一天就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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