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备料区也丝毫不放过。自从孟雪调上去后,原本冷清的备料区,如今在戴军的“关照”下,就显得更加的冷清了。
我和戴军有仇,这家伙自然不会放过我。果真没多久,事儿就来了。
那天他特意在课长面前提出说要协助,搞好贵重仓的工作。他说贵重仓是仓库的重中之重,要全面的盘一盘仓库的库存。也算是他接手组长后,给课长的一个交代。
他这么说课长自然愿意了。戴军从公司的ERP系统里,导出了帐面库存,一项一项对着清点盘查我的物料。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清查我的库存数。结果,却是一项不差地对上了,这让他很是不满。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地望着我,言语里带着一丝冷笑:“程宇!不错嘛!一盘IC也能搞定。看来你的本事真是不小啊!你不会是叫人从生产线帮你挪用了物料吧!”
狐狸总算露出了尾巴。他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整我。
我懒得理他,直接掏出了钥匙,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还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锁门了。这里可是贵重仓,闲人免入。”
戴军有些不甘心地朝我点了点头,“没什么事了。你可以锁门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事实上,事情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便接到我们课长的通知,说是生产计划课开会要求,客户取消的订单,已领了料的,要全部退回到仓库,以后要生产时再领。这一次生产线要全面清点库存。
显然,这事是冲我来的。
或许是戴军那王八蛋,去和他的叔叔告了状,他叔叔是生产计划课的课长,有这个权力要求生产部的人这么做。
当然,按正常流程本应如此,但我总觉得,这事不像是巧合。
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咯噔”一下,不禁为孟雪担忧起来。当初那一盘IC可是她帮忙挪用的,也不知她调到采购课去时,是怎么交接的,又是如何将这数据蒙混过关的。
丢失一盘IC可不是小事。不管如何,我觉得这事,还是告诉孟雪好些。
想到此,我便趁仓库没人时,悄悄拨通了孟雪的电话。
“喂!您好!”是她接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动听。
我沉默了数秒。
“喂!你好!请问你哪里?”
“是我。程宇!”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她有些冷漠的声音:“你,有事吗?”
“哦!是这样。”我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小声对着话筒说:“现在生产线要将所有取消了订单的物料退到仓库来,你的那盘IC……会不会有问题啊?”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我知道这事是我惹的。
“这事,我已经搞定了。”孟雪轻描淡写地答道。
搞定了?我难以置信地“哦!”了一声。心想:一盘价值5000元的IC,在她看来,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做了采购,果真境界不同啊!应该是杨经理出面摆平了吧?!我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醋意和恨意。
很快又联想起那晚在吃宵夜时看到她为杨经理擦汗时的情景。甚至,我会幻想她躺在**,迎合老男人卖笑的样子。
我的心在滴血,愤怒伴着醋意。我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这样的女人,难道就因为漂亮吗?
可是很快,我的心又软了。我想起了她当初为了帮助我而挪用IC,那可是价值5000元啊,她可是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在帮我。
我又有何理由去恨她?
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一个混蛋。我再怎么,也不让一个女人去替自己背黑锅啊!忽然间,我又对孟雪,生起了爱怜之心。
“还有别的事情吗?”孟雪在电话那头冷冷地问道。
“没有……你最近还好吗?”忽然之间,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们是如此的陌生。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还好!”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一会儿才问:“你呢?”
“我也还好。”我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
沉默,依旧沉默。
我们彼此沉默了数秒。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是如此的大度,似乎可以原谅她所做的一切。甚至会傻傻地相信,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我鼓起了勇气,在电话中向她解释:“小雪,其实,我和小胖没什么。真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数秒钟后传来孟雪冷冷的声音:“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和你谈这些。”
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情再次掉到了冰谷。
对我而言,仓库越来越冷清,甚至有点像监狱的感觉。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贵重仓里面写稿子。
累了,有时也趴在料架上眯上一两分钟。
或许是太困了的缘故。这次,我趴在架料上一眯就是一个半钟,待我醒来时,将近一点钟。
惨了,估计饭堂没饭吃了。我从贵重仓走出来时,仓库已是一片漆黑,人都走光了。
我轻轻打开了仓库的门,正准备朝外走去。就在路过IQC办公室门口时,忽然传来男女的对话声。
“哎呀!你这么急干嘛?”
“不急不行啊!还有四十多分钟就要上班了。到时候来人了就不好看。”
“死鬼!我看你能坚持二十分钟,老姐就千恩万谢了。还四十分钟。”
“是吗?今天就让我证明给你看。”
“你就不怕你老婆知道吗?”
“怕啊!要不怕,我还能中午来?……我这他妈的叫用情至深啊!”
“少来,你这叫自己憋得慌,把我当抽水马桶呢!”
“嘿嘿!我这叫爱,爱到深处,你才会明白……”
“讨厌!这么急干嘛!”
屋子里很快静了下来,停了一会儿又传来粗重的
呼吸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听得我耳根子发热。
那女的好像是我们的课长邬梅凤,那男的又是谁呢?
我忍不住趴在窗子上向里面望去,昏暗的房子里隐约可见一团白白的东西在蠕动,我仔细一看,要命,那是我们课长邬梅凤的大腿。
原来我们课长在偷人。
奶奶的,想不到我们的课长也和任细春是一路货色。别看她三十岁的人,看上去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这会儿倒一点也不老实了。
“啪!”
我不小心把窗子上的一盆花挤掉在地上。
“有人?”
“快起来!快起来!”邬梅凤急了。
我身子往下一缩,立即潜到收料区一板物料后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啪!”屋子里的灯亮了。一个男子探出身子朝外看了一眼,喊了声:“谁啊?”
是IQC品管课长金涛。这家伙黑得要命,难怪刚才我只能看到课长的腿,却看不到这家伙。
他的目光落在坠落在地的花盆上,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过去,朝打碎的花盆踢了一脚,“妈的!尽坏我好事。”
课长邬梅凤出来了,她边走,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脸色有些慌张地望了金涛一眼。
“没事!估计是哪只野猫不小心把花盆给打碎了。”说着,金涛的手又朝邬梅凤胸前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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