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还要生活得很好》
第32节作者:
虎牙仔 炼制金线天残的原料其实很简单,就是金鸡和曼纱蚂蟥,这两种都是千年难遇的奇异之物。
金鸡好色,千年一现,烈日当空时,若有漂亮的女人,静立绝壁,它便会迎着女人跳舞。
舞动时连声啼叫,啼叫声能引来曼纱蚂蟥。
曼纱蚂蟥其实是双头水蛭,一公一母,共为一体。浑身透明无色,只在金鸡啼叫时现身。
金鸡见着美人,顾着忘情狂舞,对周围环境便浑然不知。
此时,曼纱蚂蟥潜入金鸡体内,美女须在蚂蟥入体之时,割破臂膀,用自己的血液,淋洒金鸡全身。
融合了美女血液的金鸡血,是曼纱蚂蟥最为喜爱的食物,此时将金鸡杀死,褪光羽毛,挂在绝壁之上,任烈日暴晒,数天后,可成齑粉。
此粉就是金线天残。
玛莎玛伊练成金线天残之后,精心打扮,原本就是人间绝色,这一化妆,更胜天人。
潜入京城,费尽心机,终于被赵匡胤看到,惊于玛莎玛伊的美色,将其带回宫中。
不久,斧声烛影,太祖驾崩。有宫女见到太祖遗容,脸色青得可怕,连头发都成了青色。
三月之后,有人看到一位绝色女子,穿着奇特的银饰服装,自尽在柴荣的坟上。
金鸡和曼纱蚂蟥每隔一千年才会出现,所以这种金线天残的蛊毒,只听彝族老人们传说,从来没人亲眼看到过。
邱海璐的症状正是金线天残毒蛊,按照玛莎玛伊练成蛊毒的时间推算,距此时差不多刚好一千年。
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人竟在她身上种下这么恶毒的蛊?又是什么人,能练成千年难遇的天下奇毒?
“对对对,我爷爷也是这么告诉我的,金线天残。”陀淘连声应和,声音里充满恐惧。
“陆老师傅,请问这金线天残有没有办法医治?”秦振鹏听得毛骨悚然。
“金线天残,天下至毒,下蛊之人,也无药可解。”陆仇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不!金线天残有解药!”
两边青山环绕,不时有绿水川流。牧马人卯足了劲,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陀淘,还有多久啊?坐得腰都疼了。”后排的林正拍醒陀淘。
“干嘛?早着呢,你不会看地图?”陀淘揉了揉惺忪睡眼,不乐意地回答。
“快啦,快啦,再有两小时差不多到了。”瑾萱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图。
“睡睡睡!要下高速了,起了!”石海天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点了根烟,他是征得瑾萱同意才在车里抽烟的。
邱海璐中了金线天残,陀淘听爷爷说,大凉山里的千年五色杜鹃可解此毒。五色杜鹃长在哪里,没人知道。
陆仇每天用内力,护住邱海璐心脉,时间维持不了太久。
半个月内,必须找到解药。否则毒蛊攻入肺腑,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石海天四人收拾行装,赶往大凉山,先要找到陀淘的爷爷,他是大凉山里最优秀的猎人。
否则,那么大的原始深山,花上三年五载,也象没头的苍蝇。
陀淘的家在乌拉乡马子村,从西昌出发,还有百来公里。眼下三点多了,再不赶路,天黑到不了家。
出了高速,按着陀淘的指示,拐进一条乡间公路,车子开始颠簸起来。
“队长!跑这么慢,啥时才能到我家!”睡了一路,愣小子精神十足。
“会不会说话你?啊?会不会说话?”林正狠狠敲了陀淘几个头皮。
“干嘛?”陀淘捂着脑袋,莫名其妙。
“海天,我没事,快点赶路吧,天黑就麻烦了。”瑾萱扭头对石海天说。
“明白了吧?说你傻还不承认,我们队长心疼瑾萱姐呢。”
“哦,可是慢了到不了家啊。”陀淘明白了,还是不甘心。
路面颠簸,他们三人摔打惯了,瑾萱柔弱女子,哪受得了啊?石海天故意放慢车速,没想到被拎不清的愣小子点穿。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四人一路前行。石海天憋着张脸,林正陀淘没敢说太多的话。
“到了到了,前面那些房子就是我们村。”陀淘指着前面零零落落的几排房子。
“爷爷爷爷,我回来啦!”没等车停,陀淘一个跳跃,往村子里的跑去。
石海天把车子停稳,和瑾萱林正走进陀淘家敞着的院门。这个院落没有想象中那么破旧,一排青砖围起来的矮墙,里面有三间屋子,正中的堂屋亮着一盏微弱的白炽灯。
陀淘扶着一位老者的胳膊,站在堂屋的门口,老者精神矍铄,古铜色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
“爷爷,这就是我信里说的队长,他对我可好啦。”陀淘把大家一一介绍给爷爷。
“你们好,你们好,快进屋里来,山里凉气大。”老人把大家让进堂屋。
堂屋里空荡荡的,物件不多,土坯墙上挂了一把黑黝黝的弯刀,非常奇特。
当中的地上生了一堆火,火上支了只大铁锅,陀淘说那是锅庄,让他们不要碰到。
“大家不要拘束,我们家不讲那些规矩,随便些就行,你们先坐着,我弄点吃的去。”陀淘爷爷安排大伙入座,让陀淘倒了几碗水,去外面的厨房做吃的去了。
听陀淘说,他家是建昌卫将军的后人,后来明朝灭亡,迁居来了这里。墙壁上挂着的,是祖先的佩刀,当年杀敌无数。
陀淘的爷爷名叫驼子到,是大凉山里最厉害的猎人,在村里威望极高,大伙平时有啥拿不定的事,都找他出个主意。
不一会,老爷子端出酒菜,弄来好多野味,众人饱餐一顿后,围着锅庄喝茶。
“石队长,陀淘这孩子打小不懂事,多亏你照顾啊。”老人点了根旱烟,吸了一口。
“老人家说哪里话来,这小子聪明着呢。入伍到现在,立了不少功。”
“队长,你不是老说我笨吗?”陀淘又犯浑了。
“队长那是喜欢你才骂的,我看啊,你还真笨。”林正接过话头。
“他还打我呢,不信你问瑾萱姐。”陀淘往瑾萱边上挪了挪,估计是担心石海天又来打他。
“我们陀淘一点不笨,那些欺负他的人才是笨蛋呢,下次有人打你你告诉我。”瑾萱朝陀淘一笑,抬头看了看石海天。
“你小子又犯浑了是吧?上次禁闭还记着呢。”石海天一扬手,作势要打他,看到瑾萱的眼神,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爷爷你看,他老打我,上次还踹我一个跟头。”陀淘想起营救瑾萱的那天,被他在林子里狠狠踹的一脚。
“小淘子啊,队长哪舍得打你,那是疼你啊。石队长别见怪,我这个孙子打小死了爹娘,老头子也不会教育,说白了啊,脑子有点不开窍。”驼子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年轻人。
“老人家,陀淘是个好战士,他和林正两人,都是我的好兄弟。”石海天帮老人的茶碗里续了点水。
“爷爷,根本不是的,队长最近脑子不正常,有事没事老对着镜子梳头发,动不动还踢人。”
“哎哎哎,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真傻啦?队长那天送瑾萱姐回去,脑袋被柱子撞坏了,你不知道?”林正狠狠敲了陀淘一下。
“以后啊,他要是再欺负你俩,就告诉我,对付他的办法,姐姐多的是。”瑾萱被陀淘说得有些羞涩,索性做个女汉子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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