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进了屋,刘经理连忙站起来和他握手,给大家介绍说:“这位是公司总部来的董事会副主席,来给大家敬酒!”
这老家伙喊道:“来呀!大家把杯满上,举起来,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大家都站了起来,举起杯子。
他讲了起来,都是套话吧,什么祝贺啦,大家辛苦啦,再接再厉什么的话。他讲得时间很长,我当时也是醉了,觉得不耐烦了,就打断他的话,喊了一声“干!”一饮而尽。
这杯酒喝下去,我觉得一阵头晕,就坐下来了,靠在椅子上。
只见那位副主席端着酒杯过来了,拍拍我的肩膀说:“这小姑娘好有个性,哈哈,我喜欢!这杯算我俩单独喝的。”
他一口就干了杯里的酒。
他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张明珠!”
他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好名字!我的名字里也有个‘珠’字。”
我说:“那你叫什么猪?”
他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姓朱,我叫朱亨。咱们公司的总经理叫朱通,他是我弟弟。哈哈……”
他又重新倒了一杯,又让人给我也倒上一杯。这一杯酒是全桌的人一起干的。
连续喝了两杯,我有点受不了了。
胃里面翻江倒海地,我打了两个嗝。
董事会的副主席朱亨对我说:“来来来,我们俩再喝一杯呀!”
说着又要给我倒酒,我用手捂住杯子,说:“不行!我喝不动了。”
我站起身来。
他拉住了我的胳膊,问:“小姑娘,你要干什么去?”
我说:“我想吐。”
挣脱了他,跑出了包间。
我强忍着跑到了卫生间,哇哇地吐了一通。
然后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略微好了一些。
我走出卫生间,没想到那个老色狼跟了过来,就守在门外,他一把就把我搂住了。
我推了一把,可是没推开。
他贴在我耳边说:“小姑娘,你喝多了吧。哈哈,我们去大厅里休息一会儿,聊一会儿,再找个好地方接着喝。”
他搂着我走向酒店一楼的大厅。
我浑身软绵绵地坐在“摩纳哥”大酒店大厅里的沙发上。
那老色狼朱亨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说:“小姑娘,我看你真是喝多了。不如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这大酒店里有的是豪华客房,反正都是公司出钱的,哈哈,我签单,我堂堂的董事局副主席,这点钱报销不成问题。我呢,今天也在这住了!我陪着你,照顾你,你看怎么样?”
我虽然喝醉了,但我也听得出来,他的“醉翁之意”是什么。
他又说:“我从公司总部那大老远来的,不住一夜快活快活快活,怎么能甘心回去呀?哈哈哈……”
我感到今天是凶多吉少啊!
这个时候,公司的庆祝酒会也已经结束了。干部和员工们都陆续往出走了。外面下着大雨,他们有的家住的顺路的,三三两两地正在商量着一起打车回去。
我也很想找他们一起打车回去。一是不熟悉,二是喝醉了,浑身无力,站起来都费劲。
他们走过大厅时,都看到董事局的副主席正在纠缠着我,可是谁也不敢来解围。得罪了上级领导,还想不想在这公司混了?
正在这时,王姐走过来了。
她对我说:“小张,你喝多了。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可不好啊,下回千万别这样了。你的男朋友呢?外面下这么大雨,你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家吧。”
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家……”
王姐说:“你不是租了个房子吗?你打电话让你男朋友来吧,这么晚了,又下大雨,你一个人回去不方便。他不是有车吗?你就让他开车来接你回家。”
我很想和王姐说,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也许应该分手了。可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朱亨把我的手拉得更紧了,他说:“下这么大雨,出去干嘛?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今天晚上就住这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就醒酒了……”
我看到他那恶心的样子,不知哪来的劲,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说:“不!我,我不住这里,我要打电话,让我男朋友来接我。”
那老家伙说:“好啊,那你就让他来接你,你告诉他,不来就分手!看看下这么大雨,他能不能来?”
我掏出手机,用麻木的手指拔出了陈孝雄的电话号码。
他好久也没接,我都有种想把手机摔了的冲动。
终于,他接了我的手机!
我说:“喂,我喝多了,在‘摩纳哥’大酒店的大厅沙发上坐着呢,你快来接我吧。”
他却慢吞吞地说:“你自己打车回去不行吗?”
我生气了,当时也是借着酒劲,还有对朱亨的厌恶的情绪无处发泄。我想,陈孝雄如果能对我更好一点,我就不会这么烦恼而借酒消愁,也不至于落到这尴尬的处境。
我对着手机喊道:“我告诉你,陈孝雄,你今天要是不来,以后我们也就别再见面了!我们这样耗下去也真是没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分手了?你要是想就直接说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好,我马上就来。”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隔着厚厚的玻璃窗都能听见雨水的敲打声。
王姐也没走,她听了我和陈孝雄的通话,也多少知道了我们正处在“冷战”状态。
她劝我说:“小张,你别急,两个人走到一起来不容易,需要互相关心,互相谅解……”
没等王姐说完,那老家伙却插话说:“小姑娘,你不用怕,就算分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界上,好男人有的是!”
不过,有王姐在这,他也不好意思对我动手动脚的了,离开我有了点距离,就在沙发上坐着,好像一匹紧盯着猎物,等待出击的狼。
我们僵持了一会,陈孝雄来了!
只见他脸色苍白,表情严肃。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衫,蓝色的牛仔裤,头发和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
我看到他,就好像见到了救星。
我想,他看到这场面,也差不多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除非他是白痴。当然,他不是。
我猛地站起身来,向他跑了过去。可是跑了两步就摔倒了,我实在是醉得不轻,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摔在地上,应该有的眼冒金星的感觉我也没感觉到,可能是醉的吧,都麻木了。
他把我扶了起来。我就靠在他的身上,挎着他的胳膊,好像落水的人死死地抓住了一块木板。
他说:“你喝了多少?”
我说:“我也不知道,都记不住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说:“我没有家!我的家在东北……我那个家也没有了……你就送我回到我租的房子那里吧。”
他点头说:“是,我说的就是那里。”
那老色狼董事局副主席朱亨自觉无趣,扫兴地摇摇头,没有过来,自己坐上电梯上楼去了,也许是回房间休息了吧,也许是又去别处寻欢作乐去了也说不定。
王姐过来了,对陈孝雄说:“你就是陈孝雄吧?我们明珠可是个好姑娘,你要呵护好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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