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扬着脖子说:“是啊,我和她呀,是从初中到高中的老同学,到现在也有来往呢,我最了解她不过了,她的那些烂事儿我全知道!”
这个女的看上去年纪和曹晓丹差不多吧,说话大大咧咧,没什么素质,就是个市井人物。
我一听她说的“她的那些烂事儿”,我心中一喜,觉得不如先向这个女的了解一些情况,等有机会再与曹晓丹正面交锋。
一提到曹晓丹,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又说道:“哼,曹晓丹呀,每个月干就那么点活。据我所知,她好像只给一家干钟点工,而且一个星期顶多就去两回,打扫一回卫生,也就多说一个小时那样吧,还能累到哪去?她一天没事儿就去打麻将,可是还能拿那么高的工资,比我的二倍还多。可我呢,每天的工作都排的满满的,快要累死了……”
那女的发起了牢骚,说个没完,还满嘴脏话,大厅里的人们都看着她。
这时,接待的小姐站了起来,制止了她,说:“张姐,你可别这么说呀,这么大岁数了,积点德行吗?这大庭广众的,你让客户看到了多不好啊,一看我们公司内部的员工那么不团结,谁还爱来我们公司用人啊?”
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姓张的女的也是这个家政服务公司的钟点工啊,
我笑着说:“那好吧,大姐,我就雇你了。你能不能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去给我的房间里打扫一下?”
她说:“那好吧,我们先办个手续吧。”
接待的小姐从电脑里打印出一份单子。这个女的叫张小梅,确实也是这家家政服务公司的钟点工,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侍候老人都能干。我们双方签了合同,我交了一个月的钱,先雇一个月,每周来一次,给我打扫房间。
然后,我领着这个女的到了我的住处。
她大大咧咧地进了屋里,装模作样地四周看了看,说道:“你这房间还挺干净呀。”
我请她坐了下来。她也没客气,也没有急着要干活。
我说:“是啊,我自己也能收拾啊。张姐,其实,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来打扫卫生的,是这样的……”
她不解地问我:“那……你还想干什么?”
我笑着说:“大姐,你也别多想。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关于这个曹晓丹的事儿。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个私家侦探,我的委托人说这个女的和她老公有不正当关系,让我来调查。于是,我就去了她供职的家政服务公司想了解一些情况,没想到就遇上你了,既然你知道她的事儿,那就请给我详细说说吧,我会给你保密的。也请你给我保密,我调查她的事你也不要对任何人说,除此而外,还会额外付给你一笔钱。”
这女的想了想,问我:“你是说这个月都不用我打扫卫生了,而且还额外付工钱?”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她说:“那好吧,不过她的事啊还挺多的,估计得讲上半天。”
我说:“那好,不着急,你说吧。”
我们坐了下来,我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铺开笔和本,一边问,一边记录。
张小梅想了一会儿,说道:“有一回我们发工资,我去财务室领钱。趁着出纳上厕所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一眼电脑的里别人的工资单。天哪,曹晓丹比我挣的要多二倍呢。我当时就急了,和出纳理论了起来。还被数落一番。出纳说,曹晓丹的工资里,有一大部分是领导直接给的奖金,那和她干多少活没关系,人家老板愿意给,谁也管不着!”
我问她:“你家老板是谁?”
她说:“我家的大老板姓黄,主要负责日常管理,不过另外还有一个大股东,名叫马为善,是本市一位著名的私营企业家。就是马老板每个月额外给曹晓丹加奖的,我看哪,他们之间肯定是那种关系。这个曹晓丹,上学时候就是个不良少女!现在老了也没收敛,还是那个熊样!这个马老板也是的,找谁不好啊,偏偏找那个老娘们!”
我问道:“她上学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事?”
张小梅说:“哼,这都是快三十前的事儿了,不过我都记得。我和曹晓丹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学,家住的也不远。其实她的家庭也挺惨的,她爸爸是个恶棍,妈妈是无业游民。她的父母整天就是喝酒、打麻将。有一回,她的爸爸参加了一次聚众斗殴,被人打成了重伤,送进医院躺了三天,医治无效死了。从那以后,她妈妈的精神就不好了,除了继续饮酒、赌博之外,就是整天地打她。她也不争气,不但不好好学习,还经常和社会上的小混混纠缠在一起,早早地就失了身。而且,有一段时间,还给一个南方来的男人当过情人。”
我一听这个情况,我眼前就是一亮。追问道:“那个南方人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你还能记得吗?”
她想了想说:“嗯,那可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做买卖的,总之,他是很有钱,没有钱的话,拿什么养情人啊?那时候我们正读高一,那个男的当时有三十出头吧,是个小矮个儿,大脑袋,胖乎乎的,一双大眼睛贼亮贼亮地。他有一台桑塔纳轿车,还有个专职司机。那个年代,咱们哪见过这等派头呀。他有时候就坐在车里,在学校门口等着她,一放学就把她接上车带走了,也不知道上哪里鬼混去了。”
我又问:“他们这段奸情持续了多久?”
她说:“好像有一年多吧。我们上高二那一年,那男的回到南方去了,我是再也没看到他回来过。也许他们偷偷的还保持着关系吧,只不过,做的很隐蔽吧。”
我心想,这个人,能不能就是陈天柱呢?
她继续说道:“曹晓丹在高三那年失踪了一年,那期间,她的妈妈酗酒过多,也不知道是故意自杀的还是不慎坠落,反正就是从自家的阳台上大头朝下摔在地上摔死了。后来,曹晓丹回来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了,高考早就结束了,她只拿了个高中的肄业证,第二年也没有复读,就在社会上混着,一直到今天。”
我问道:“你说她高三那年整整失踪了一年?有这回事吗?”
她说:“是啊,有一年多呢快到一年半了吧。我们的很多同学都知道这件事。”
我追问道:“她失踪的那一年,到底是去了哪里?”
我想,这对整个案子来说,肯定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张小梅继续向马龙驹揭着她的同学曹晓丹的黑历史。)
她冷笑着说道:“至于这个嘛,她回来之后,同学们见到她,都觉得好奇怪。当时,大家一致认为她已经死了,至少不会再回来了呢。有的同学问她,这一年都去哪了?干什么去了?她总是坚持说,是去南方打工去了,还挣回了不少钱呢。她刚回来那一阵子,确实挺有钱的,浑身上下,穿的戴的,都是名牌货,让我们这些同学们都羡慕不已。还有,每次大家一起出来玩、吃饭什么的,都是她拿的钱。同学们私下里传说,她这一年是去南方卖yin去了,才挣了那么多钱。”
我问道:“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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